看到沈涛失去武器,盖斯通急促的呼吸微微缓和了些许,胸腔中的怒火也稍稍平息了一些。他冷哼一声,那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透着彻骨的寒意。随后,他缓缓收起佩剑,目光如冰冷的寒潭,直直地盯着沈涛,用那仿佛能冻结一切的声音冷冷说道:“出去。”言罢,他微微弯腰,伸出手捡起沈涛落在地上的剑,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猛地一挥,那剑如同一颗出膛的银色子弹,裹挟着劲风,远远地朝着沈涛掷去。
“盖斯通!”沈涛仍抱着一丝希望,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他向前迈出一步,张开嘴,刚要开口,却被盖斯通再次打断。
“出去!”盖斯通暴跳如雷,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五官几乎都挤在了一起。他再次“唰”地拔出佩剑,声嘶力竭地大吼道。这一声吼,仿佛平地炸响的惊雷,震得房间里的窗户“嗡嗡”作响,连墙壁上那些精致的挂饰都被震得微微晃动,仿佛在恐惧地颤抖。沈涛满心无奈,知道此刻无论再说什么都是徒劳,只能缓缓转身,脚步沉重得如同拖着千斤重担,朝着门口走去。他的背影孤独而落寞,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的孤儿,在这冰冷的世间踽踽独行。
沈涛离开后,盖斯通心中那残余的怒火再度熊熊燃烧起来。他手持利剑,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在房间里疯狂地挥舞着。剑刃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无情地砍向周围的桌椅、窗帘。原本摆放整齐的桌椅在他的攻击下东倒西歪,有的甚至被拦腰斩断,木屑飞溅;精致的窗帘也未能幸免,被划得破破烂烂,布条在风中无助地飘荡。不一会儿,整个房间就变得一片狼藉,地上满是木屑和碎布,仿佛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争。
过了片刻,尼克听闻消息,心急如焚地匆匆赶回。他猛地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令他大为震惊。房间里一片混乱,宛如遭受了一场浩劫。而盖斯通,正怒发冲冠地站在房间中央,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的愤怒还未完全褪去。尼克满脸疑惑,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开口问道:“盖斯通,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受到了你的不良影响,我的朋友。”盖斯通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我刚刚放过了那个卑鄙小人。”
“你在说什么?”尼克愈发摸不着头脑,眼中满是迷茫,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额头上都挤出了几道深深的皱纹。
“那个东方人!”盖斯通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像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大声吼道。
“沈涛?”尼克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好几个分贝,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对,我撞见他在这儿。”盖斯通咬牙切齿地说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沈涛生吞活剥。
“他说什么了?”尼克连忙追问,眼神中透露出急切的神情,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要从盖斯通口中直接挖出答案。
“说?他什么也没说。”盖斯通愤怒地挥舞着手臂,像是要把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到空气中,手臂挥动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
“他为什么回来?”尼克追问道,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思索。
“他在刺探!我撞见他翻你的文件。”盖斯通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已经给沈涛定了罪。
“他一定得到了消息,否则不会回来。”尼克沉思片刻,心中暗自想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仿佛能预见即将到来的风暴,一场足以改变许多人命运的风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我跟你讲,当时我亲眼所见,他就在那儿翻你的文件,那模样鬼鬼祟祟的,绝对心怀不轨!”盖斯通瞧着尼克脸上刚露出一点想要为沈涛辩驳的苗头,刹那间,一股无名火“噌”地一下蹿上脑门,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犹如熟透了的番茄,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他的双眼瞪得滚圆,恰似两口幽深的古井,里头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烧成灰烬。额头上的青筋像是一条条被激怒的蚯蚓,在皮肤下疯狂地扭动、凸起,根根暴突,清晰可见。他的声音仿若平地炸响的惊雷,近乎声嘶力竭地咆哮出来,那股子气势,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掀个底朝天,连空气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他究竟去哪儿了?”尼克强忍着内心如潮水般翻涌的焦急,那目光仿若两把锐利的钢刀,紧紧地锁住盖斯通,急切地开口问道。与此同时,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成了拳头,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都泛起了惨白的颜色,好似被寒霜打过一般,暴露出他内心深处的紧张与不安。
“我怎么会知道?”盖斯通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一边说着,一边烦躁地用力甩了甩手臂,那动作就像是在驱赶一只令人厌恶的苍蝇,试图将关于沈涛的所有事情都一股脑儿地甩到九霄云外。“依我看,他十有八九是去找那个从贝尔来的家伙了,他俩指不定在暗中谋划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沈涛曾信誓旦旦地说过,一旦寻到重要情报就会立马回来。他当真什么都没讲?”尼克此刻心急如焚,整颗心都好似被放在火上炙烤,眼中满是忧虑之色,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死结,仿佛一座难以逾越的山峰。他情不自禁地向前跨出一步,语气中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颤抖,迫切地追问道。
“什么都没说!”盖斯通满脸都是懊恼的神情,抬手猛地抓了抓头发,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经他这么一番折腾,瞬间变得凌乱不堪,好似一个杂乱无章的鸟窝。“别告诉我,到现在你还对他深信不疑!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间谍,这一点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