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盖斯通态度异常坚决,语气斩钉截铁,犹如钢铁撞击发出的声响。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恰似悬崖边傲然挺立的青松,任风雨如何肆虐,都绝不低头。似乎他内心有着一股强大的执念,让他根本不愿意听从尼克那姆的劝告,他坚信自己不能就这样轻易离开,仿佛离开就意味着放弃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几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一时间,房间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偶尔传来的将军那轻微的呼吸声,那呼吸声就像在寂静夜空中闪烁的微弱星光,打破了这份令人压抑的宁静。这种沉默如死寂一般,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尼克再次出声说道:“你如果离开,对你和我们都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诚恳的劝说,试图晓之以理,让盖斯通明白其中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做出正确的选择。
“医生说了,上将还不能走动。”尼克又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浓浓的担忧,他的目光温柔且关切地看向将军,眼中满是对将军伤势的忧虑。他心里十分清楚,将军的伤势极为严重,此刻正处于需要安静休养的关键时期,而盖斯通如此激烈的情绪波动,无疑只会对将军的身体恢复造成极大的不利影响。
“愿神庇佑你。”盖斯通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缓缓丢下这句话后,转身毅然决然地径直离开。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落下,都像是在诉说着他内心深处那无尽的不甘与深深的无奈。他一步一步走出房间,身后的门在他离去后,缓缓地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那声响仿佛是命运的宣判,又像是为这场充满矛盾与冲突的不愉快对话,画上了一个沉重而又无奈的句号。
听着门缓缓合上,那沉闷的声响仿若一记重锤,结结实实地敲击在众人的心间,震得人内心一阵发紧。税利爱德上将静静躺在病床上,形容憔悴不堪,脸色惨白如纸,毫无半点血色,干裂的嘴唇微微开合,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伤痛。他的声音虚弱得如同深秋飘零的最后一片落叶,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荡,仿佛下一秒就会消散:“我由衷期望盖尔国王能够清醒察觉,留这样一个行事莽撞之人在身边当差,到底潜藏着多么巨大的危险。”他吃力地微微抬起眼皮,那目光之中,深深的忧虑如浓稠的墨汁,化也化不开。显然,他对盖尔国王的这一用人抉择极为忧心,在他看来,盖斯通那鲁莽冲动的性子,迟早会引发难以预料、甚至足以颠覆局势的祸端。
“他必定是判断失误了。毕竟出了这般严重的事,卫队长怎敢公然违抗国王的命令呢?”泰利议政大臣双手背在身后,身姿笔挺地站在一旁,眉头紧蹙,神色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阴霾。他缓缓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在他过往的认知里,卫队长向来对国王忠心耿耿,犹如忠诚的卫士守护着城堡,可这次竟做出如此违背命令的反常举动,实在令人深感匪夷所思,仿佛平静湖面突然掀起惊涛骇浪,打破了所有常规认知。
“希望如此吧。”尼克那姆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饱含着无奈与期许。他一边说着,一边脚步轻柔地缓缓走到上将床边。他微微俯下身,脸上满是关切之情,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声问道:“您有什么需要的吗?不管是想喝杯温水润润喉,还是觉得枕头高度不合适需要调整,您尽管吩咐。”他这般细致入微的关怀,仿佛试图用这温暖的话语,为虚弱的上将驱散周遭的寒意,营造出一个安心舒适的氛围。
“陪着我。”上将有气无力地吐出这几个字,随即缓缓躺了下去,身体陷在柔软的被褥之中,愈发显得虚弱无助,仿佛一只受伤后蜷缩在角落的孤鸟。此刻,在这伤痛缠身、局势混沌不明的艰难时刻,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丝丝孤独与深深的依赖,他是如此渴望有人能陪伴在侧,给予他力量,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当然。”尼克那姆毫不犹豫地应道,语气坚定且充满温情,仿佛在许下一个郑重的承诺。他轻轻拉过一把椅子,稳稳地坐在上将身旁,目光不时落在上将身上,时刻留意着他的细微状况,仿佛在向上将传递着一个无声却有力的信息: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在您身边,不离不弃。
“我们应该庆幸伤口没毒,所以您没有生命危险。”泰利议政大臣试图让略显压抑的气氛轻松些许,微微松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说道。他微微靠近床边,看着上将,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那笑容里满是对上将的宽慰,期望能让上将不必再为自己的伤势过度担忧,稍稍舒缓紧绷的神经。
虚弱的上将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股超脱生死的淡然与豁达。他缓缓开口,声音虽微弱,却如同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暗流,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我并不惧怕死亡,死亡于我而言,不过是生命的另一种自然归宿。我只是满心期望,大家不必因为我还活着,就整日提心吊胆,承受这般沉重的压力。”在这艰难困厄之际,他首先挂念的并非自身安危,而是身边之人的感受,这一番话语,饱含着对他人的深切关怀,令人动容。
佩林的店里
店内光线昏暗如幽深的洞穴,角落里堆积如山的杂物,在昏黄黯淡的灯光映照下,投下一片片形状各异、仿若鬼魅般的诡异阴影,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哦,要是你当初安安分分地待在酒馆里,所有这些乱糟糟、让人头疼欲裂的事情压根儿就不会发生。”作家站在屋子中央,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语气中略带责备地说道。他双手抱在胸前,那姿态犹如一座冰冷的雕塑,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懊恼,显然对事情发展到如今这般棘手的局面极为不满,并且下意识地将部分责任归咎于沈涛当初的行动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