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枝勾引闻国公闻家独子闻煦,与其在金满楼苟合,柳映枝怕事情败露害死他于屋内。
这消息不胫而走。
很快,这消息传入了闻国公和镇北侯府的耳。
闻国公府虽荣耀大不如前,已然凋败。
但这死的可是他们的独子,国公府唯一的血脉!
来年春闱,闻煦保不齐就高中试图顺遂,日后国公府便能重回荣耀!
可这一切希望,全都毁了,还是被镇北侯府认的那个继女,给害死的!
闻国公没有任何要求,只一个字,让柳映枝死,为她的儿子陪葬!
“柳映枝勾引我儿害死我儿!柳映枝必须死,你们镇北侯府也别想保她!”闻国公面沉如冰,站在厅堂内对着宋老夫人怒骂了将近一刻钟后,警告了这么一句,之后便怒火腾腾直奔京兆府衙去了。
宋老夫人都还没来及再说什么,就听国公夫人冷着脸又对着大房闻氏和宋老夫人发狠道:“若是你们镇北侯府执意护着那个贱人,就拿你最疼的女儿你最疼的孙女的一生来换,宋若桃是我儿的未婚妻,届时我国公府就是要求她抱着墓碑嫁给我儿嫁入国公府,也能做的!”
国公夫人这话,直接戳中了二人的心尖上。
待国公府一家走后,宋老夫人脸黑成了炭,她是今日才知道,柳映枝善妒抢男人,劣迹斑斑。
也因此才闹到如此不可收场的地步,还毁了宋若桃的一辈子!
她怒不可遏斥令身边丫鬟,去叫侯爷和侯夫人关氏来!
但丫鬟回话道,关氏早在半个时辰前匆匆出门了!
侯爷还在上朝没回来。
宋老夫人听此,以为关氏去京兆府去保柳映枝去了,忙派人去把关氏抓回来!
关氏确实匆匆出门了,但没去京兆府。
而是去了太医署,不由分说拽着张太医就直奔问国公府。
关氏手持长枪,一身凛冽之气,国公府吓得尖叫连连,无人敢挡。
关氏带着张太医很顺利走到了灵堂内,闻煦尸体旁。
按照嘉禾县主传回来的柳映枝告诉她的话,一字不落说与张太医听。
张太医这一路被侯夫人抓着强行驾马赶来,官帽都是歪的,听后,一脸诧异,帽子都来不及扶正。
忙上前查看,确实如柳映枝所言,乃因过敏引起的假死之症。
又诊脉,还有微弱脉搏,还来得及!
急忙给闻煦行针,继而猛捶了几下胸口。
张太医的这一串动作,正好被从镇北侯府怒气冲冲回来的闻国公和国公夫人看到。
“关氏,你在干什么!你女儿害死我儿子,还要侮辱他的尸体不成!来人啊,还不快把这毒妇赶出国公府!”
闻国公气得手指直发抖,老远指着拿着长枪的关氏,急赤白脸开始怒喝。
关氏充耳不闻,只当是狗吠。
而她一个冷冽的眼神朝冲过来的小厮护卫扫去,他们就都吓得腿打哆嗦,不敢上前了。
曾经统领上万士兵,上战场杀敌的关氏,那融到骨血里的肃杀之气,自不是在京城没见过鲜血的人能消受得起的。
也就这么会儿功夫,张太医收了针,紧接着闻煦苏醒了过来。
发紫的唇也一点点变回人色。
“父亲,母亲……”闻煦被张太医扶了起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挂的白幡还有自己躺在棺材里。
最后看向父亲母亲,虚弱道。
闻国公和国公夫人大惊,又大喜。
怔愣了一瞬,就都喜极而泣哭着跑过去抱住儿子,是热乎的,是真的,没眼花!
他们的儿子竟然真的活了过来了!
“儿啊,我的儿,你能活过来,实在太好了!”
“儿子,你快和母亲说说,你怎么会和柳映枝纠缠到一块!你可是最克己复礼的,这些时日,你不是说都在关门研读准备来年科考么?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金满楼?”
闻煦刚醒来脑子还有些懵,一听母亲这一连串的质问的话,瞬间就回想起来是怎么回事。
他眼底闪过异色,但很快遮掩了去。
一脸茫然道:“孩儿也不知道,孩儿是今日收到了若桃的信,她约孩儿到金满楼见面,孩儿就去了,之后,孩儿记得就中了合欢香,接着就不记得了。”
他这话一出,很了然,闻煦什么也不知情,他是无辜的,而一切所作所为都是柳映枝算计的他害他至此。
“满口胡言!你这条命现在都是我女儿救的,现在不领情就罢了,还倒打一耙污蔑她!看我不打断你的肋骨!”
国公府夫妇看不到闻煦眼底一闪而过的异色,她在军营多年,一双眼睛犀利如鹰,自是看得一清二楚!
什么腌臜东西,救了也是污了老娘的手!
他合该死了省得碍眼倒胃口!
说完,就扬起长枪就要朝着面前人门面去,张太医了解关氏的性子,急忙上手拦下。
晚一步追来的嘉禾县主,见到此也急忙跑去拦。
小声说了救柳姐姐要紧,这关氏才压下脾气,怒狠狠瞪了闻煦一眼,想着女儿还在牢狱,急忙收了长枪走了。
张太医给开了药方,亦匆匆走了。
闻煦没死,自然,柳映枝就无罪释放了。
被关氏和嘉禾县主接回侯府后,此事却还没完。
闻煦一口咬定,就是柳映枝假借宋若桃之名,约他去金满楼,意图苟合,害他未遂的。
闻家的怒仍在,只言柳映枝这等恶劣恶女,必须严惩,让镇北侯府杖责她五十大板并赶出镇北侯府!
以平闻家怒火,亦挽回闻家的声誉,如此,闻宋两家的婚事,才能照旧,两家才能继续交好!
否则,免谈!
他闻国公,就是入宫面圣,冒着被皇上斥责的风险也要弹劾镇北侯,请命让镇北侯府将柳映枝这等毒女逐出侯府!
宋老夫人面沉如云,心情早已愤怒到极致,打柳映枝入了侯府,她就知道,她不是个省心的,日后定给镇北侯府惹来无尽的麻烦!
这不,麻烦就来了!
厅堂内,闻国公一家,宋老夫人,大房的闻氏大老爷,二房关氏和刚刚下朝的宋铟,尽数都在。
宋老夫人沉着脸,最后下了命令,怒喝。
“柳映枝杖责五十,赶出侯府,不再是我侯府嫡女,此事听从老身的安排,一点儿不容商量!关氏,若你执意护她,那你连同她一并滚出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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