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兮见他们没有行动,便专注于手中。
正专注于手中的物件,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嚷声。
她心头一紧,直觉告诉她,可能出了事。
她迅速放下手中东西,朝声音来源处奔去。
只见集市的一角,几个身形矫健的汉子正与几位大娘推搡纠缠。
定睛一看,正是之前在街头鬼鬼祟祟的那几人。
原来,这些人是附近的无赖混混,瞅准了桃源村村民卖粮后身上有钱,便起了歹念。
一个满脸横肉的混混伸手去抢一位大娘的钱袋,大娘死死拽住,嘴里喊道:“这是我家的活命钱啊!”
混混不耐烦,用力一甩,大娘摔倒在地,膝盖擦破,鲜血渗出。
沈婉兮见状,心急如焚。
她环顾四周,发现地上有根粗壮的木棍,便迅速捡起,朝着混混冲去。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劫!”她大喝一声,声音清脆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混混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转头看向沈婉兮。
见是个年轻姑娘,领头的混混冷笑一声:“小丫头,别多管闲事,不然有你好看!”
沈婉兮毫不畏惧,挥舞着木棍,摆出防御姿态:“你们休想抢走大娘的钱!”
此时,附近的村民听到声音也纷纷围过来,有的捡起石头,有的握紧手中的扁担,将混混们团团围住。
混混们见形势不妙,却仍嘴硬:“你们别冲动,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村民们哪肯罢休,有人喊道:“把他们送官!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镇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原来是镇上的捕快听闻集市有骚乱,赶来查看情况。
混混们见势不妙,想要逃窜,却被眼疾手快的捕快们一举拿下。
捕快们将混混们押解回衙门,村民们围在沈婉兮身边,不住夸赞:“婉兮,多亏了你,不然我们的钱可就保不住了。”
沈婉兮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笑着说:“大家都是一村的,本就该互相照应。”
经过这场风波,时间已近晌午。
沈婉兮和村民们赶忙收拾好物品,匆匆朝着城门口赶去,生怕耽误了约定的时间。
一路上,大家仍在谈论着刚才的惊险,对沈婉兮的勇敢赞不绝口,而沈婉兮的思绪,却已经飘向了村子,她隐隐担忧,今日的风波是否只是个开始,未来还会有怎样的挑战在等待着桃源村 。
理正在镇上转了一会儿后,又去衙门里转了转,理正从衙门出来,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如霜。
他在衙门里听闻了一些风声,周边地区匪患愈发猖獗,而且似乎已经将目光瞄准了安阳县,尤其像桃源村这样稍有收成的村落,这消息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
到了约定的时辰,众人齐聚城门口,随后结伴踏上归程。
沈婉兮因在镇上遭遇混混,心中警惕万分,她运起神识,如同细密的蛛网,时刻留意着四周动静。
离开城门仅仅一刻钟,她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四五个人影,鬼鬼祟祟,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沈婉兮心中一凛,这些人来者不善。
她灵机一动,侧身对身旁的大娘轻声说道:“婶子,我去方便方便,你们先走,别等我,一会儿我就来。”
话落,不等大娘回应,便快步闪进路边的树林。
沈婉兮隐匿在茂密枝叶之后,屏息凝视,注视着村民们渐行渐远,直至身影消失在蜿蜒小路尽头。
果不其然,没多会儿,几个形迹可疑的家伙蹑手蹑脚地现身。
他们身着粗布麻衣,神色慌张又贪婪,腰间鼓鼓囊囊,隐约能看到刀柄的轮廓。
待这些人走近,沈婉兮动了。
她身形如电,从暗处骤然杀出,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柄寒光闪烁的匕首。
这些歹人本就心虚,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惊慌失措。
沈婉兮武艺精湛,三两下便将他们一一制服,拳脚间尽是凌厉攻势,歹徒们毫无还手之力,纷纷惨叫着倒在地上。
解决掉敌人后,沈婉兮眉头紧皱,觉得不能留这些人活口,更不能让他们的尸体暴露,给桃源村招来麻烦。
她从空间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里面装着化骨水,这是她精心炼制的秘药。
沈婉兮小心翼翼地将化骨水滴在每具尸体上,瞬间,刺鼻的烟雾升腾而起,伴随着皮肉消融的滋滋声,不过片刻,地上便只剩下一滩滩散发着恶臭的水。
沈婉兮清理好现场,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后,才匆匆沿着小路追赶村民。
她心中明白,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桃源村恐怕要面临更多危机,必须早做准备 。
沈婉兮脚步匆匆,很快追上了村民队伍。
她神色如常,没有透露方才的惊险。
队伍继续前行,一路上,村民们有说有笑,谈论着卖粮所得与镇上见闻,丝毫不知刚刚躲过一劫。
众人沿着蜿蜒的小路往回走,一路上围绕着旱情与粮价,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热烈。
有人感慨今年粮价高,卖粮的钱能缓解家中不少压力;
有人则担忧旱情持续,未来的日子依旧艰难。
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在乡间小道上回荡。
可人群中的理正,却始终沉默不语,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同行的村民们察觉到了异样,一位热心的大叔凑到理正身旁,关切问道:“理正,你咋一直不吭声啊?大伙都聊得热火朝天,你这心里头是有啥事儿吧?”
理正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回道:“没啥事儿,就是走得有点累了。”
可他这敷衍的回答,根本无法打消村民们的疑虑。
这时,一位年轻后生忍不住说道:“理正,你可别瞒着大伙,是不是出啥大事了?咱们是一个村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就说出来吧,大伙一起想办法。”
面对大家的再三追问,理正犹豫片刻,叹了口气说:“唉,回家再说吧,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