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亲特意买了很多礼物独自回到时家。
“你回来干什么?”
时亲一脚还没踏入家门,就被佣人拦在门口。
屋里传来时承运的呵斥声。
他不悦地皱紧眉头,厌恶道:“你是不是过来找麻烦的?”
“不是啊。”时亲晃了晃手里提的营养品礼盒,“想家了,特意回来看看。”
时承运冷哼一声:“你能想家?时家养不出你这个白眼狼,你不是在医院的时候就决定跟这个家断绝关系了吗?”
时亲绕开拦路的佣人,灵活地闯入屋内,把礼物放在桌上。
“怎么会呢,你们养我十几年,这份恩情我记在心上。”
听到客厅的动静,‘许知桑’和李慧君从厨房中走出来。
她们本来在帮厨,隐约察觉到外面的争执声就来看看。
看见时亲,两人格外惊讶。
“你怎么来了?”李慧君问。
“我来是有些话想说。”时亲望向‘许知桑’,真诚道:“我决定离开这个城市了,走之前想着回家一趟。”
‘许知桑’微微蹙眉,并不信时亲说的话。
她颇为指责道:“那既舟呢?你不管他了?”
时亲讶然:“我为什么要管他?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如果你喜欢他,就继续跟他在一起啊。”
‘许知桑’气恼极了。
说得轻巧。
傅既舟油盐不进,根本不肯听她说话。
时亲直接坐在沙发上,和两位长辈商量着:
“我来主要是想办个饯行宴,由你们出面承诺,会给我一笔深造学习的费用。”
“到时候把媒体都请过来,由我亲自把误会解释清楚。”
“我可以说那些包养和出轨的言论都是我因为嫉妒胡诌的谎言,在你们的关爱下,我后悔自责,并且道歉。”
“你们可以借此机会正式地向公众介绍你们的亲女儿,你们把钱给我,我去出国深造,未来也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
这个处理让李慧君十分心动。
最近这段时间,受影响的不仅是傅既舟的公司。
她的宝贝女儿正承受着莫大的压力,每个行为都会被人评头论足,猜疑声连绵不断。
这是作为母亲最不想看到的。
事情变得比想象中更糟糕。
时家也是生意人,这次总算深刻意识到舆论对市场的影响力。
如果借着饯行宴能让时亲澄清的话,舆论风向转变,他们宝贝女儿的处境会好很多。
左右不就是要钱吗。
“我不同意!”
门口,时逢大步走进来。
他狠狠瞪了时亲一眼,质问道:“你什么意思?翅膀硬了是吗,还想出国!”
时亲闷声不吭。
‘许知桑’安抚道:“她现在正是玩乐的年纪,哥,你别一直束缚她。”
说完,‘许知桑’犹豫问:“你有定好出国去哪吗?”
时亲沉吟片刻:“非洲吧。”
时逢气得双手发抖,恨不得抽她。
亚洲都困不住她了是吧?
北美也不够她玩的。
非洲?
去非洲?!
‘许知桑’暗暗松了口气。
时逢抓住时亲的胳膊,把她拖到角落。
他低声质问:“你想干什么?”
时亲理直气壮:“我不是说了吗,去非洲啊。”
“不行。”
见时逢斩钉截铁地拒绝,时亲脑海里忽然响起他咬自己的画面。
她斜睨着他:“你舍不得我?”
时逢愣了一下,偏开头,神色有些不自然。
他避开她的目光,态度依旧强硬:“不是舍不得,非洲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嘴硬。
时亲借着身体的遮掩,伸出手牵住时逢的袖子。
时逢能感受到布料轻轻的拉扯感。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快了几分。
“时逢。”
“你帮我办好饯行宴,好不好?”
时逢依旧保持着理智,但他这次态度不再强硬,而是温声劝着:
“为什么一定要走?”
“去非洲深造?你听听你胡扯的理由,你怎么不说你去非洲当大马猴呢?”
时亲:……
他是不是骂她像猴啊。
狗东西!蹬鼻子上脸!
时亲咬牙切齿,不去计较他的口舌之快。
她牵他袖子的手微微挪动,似是不经意间滑入他的袖口,指腹碰到了他的手背。
时逢身体一震,他没有躲开,反而是本能地反手抓住她的手。
他压低声音,每一个字格外清晰:“你骗不了我,饯行宴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时亲靠近一些,在他的耳边小声说:
“饯行宴,你会看见你真正的亲妹妹。”
“我是假的,许知桑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