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亲不停地拍着玉璧,想叫醒他。
男人好像动都没动,真跟死了似的。
“完了。”
时亲这时候才意识到一件事。
“他不能猝死啊,他死了我岂不是也会被困死在这?”
林鹤追那个狗东西还没死呢,她至少也得把他先杀了啊!
时亲着急地拍打着玉璧。
房间内,玉牌闪烁着。
屋里格外安静。
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来电,可由于静音的原因只是亮着屏幕,过了一会儿因无人接听熄灭。
红日西坠。
落日余晖将高楼大厦抹上一层温柔的橙色光芒,天际线橙与红交织在一起,催赶着太阳。
有人猛地推开房门。
“哥!!!”
陈梦潇踏着高跟鞋大步流星冲进屋,直接来到床旁撕心裂肺:
“哥,你怎么了!!!哥!!!”
陈律辞眉头皱起,高分贝将他从梦境中生生拽了出来。
他眼底蕴着怒意:“什么事。”
男人嗓音沙哑困倦,显然还没睡够。
陈梦潇的眼泪瞬间憋了回去:“你没死啊。”
陈律辞无力闭眼。
他真想抽她。
“哥,我以为你死了啊,哥。”
陈梦潇站在床旁叽叽喳喳,大红的唇开合着:
“这都几点了,天都要黑了,你居然还没醒。”
“我之前联系的国外专家现在有时间了,我高价聘请的你知道吗?他只有三天的时间,抛去路上耽搁的功夫,留给你看诊的时间只有四个小时。”
“我给你打电话,想让助理来接你,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哥,这都几点了你还在睡,我以为你死了呢!”
陈律辞被一连串的嘚吧嘚吧吵得脑仁疼。
他揉着太阳穴,嗯了一声,解释着:“我天亮才睡。”
陈梦潇不悦:“干嘛,熬鹰呢?你现在是病人!”
陈律辞挥了挥手:“出去。”
陈梦潇退后一步,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还有两个半小时专家就必须要赶飞机走了,你赶紧起来,我带你去检查。”
陈律辞只得提醒她:“昨天做过了,恢复得很好。”
“这是专家!我预约的国外顶尖的专家!”陈梦潇强调着,直接去拉陈律辞。
“好,你先出去。”
陈律辞语气不满。
“我在客厅等你,快点。”陈梦潇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出去,顺便把门关上,给自家哥哥留足隐私空间。
陈律辞缓了缓,拿起枕边的玉牌。
“在么?”
玉牌随着他的话闪了两下。
陈律辞嘴角勾起:“吓到你了吗?你也会以为我死了吗?”
玉牌接着闪烁。
“放心,不会的,有你在之后,我精神好很多了。”
玉牌这次没亮。
“我现在要去做检查,不方便带着你,你在家等我回来。”
玉牌急速闪烁,显然又抗拒又着急。
时亲在里面快要把玉璧踹烂了。
“事发突然,等我回来带你去找你的主人。”
时亲没办法,只能答应。
等他回来应该也是晚上了,到时候她从玉牌里出来,也能和祁嫣前辈沟通。
行吧。
时亲答应下来。
陈律辞将玉牌留在家里,和陈梦潇出门找专家做检查。
他临走前,在床上留下一套新睡衣,可以让她出来之后换上。
睡衣是很舒服的布料,宽松正好。
时亲出来之后换好衣服,就趴在床上等他。
她在床头发现了平板,是陈律辞留给她玩的。
怕她不会用,他把说明书也放在旁边了。
时亲哭笑不得,不过有个平板打发时间也不错。
她思来想去,选择下载游戏。
几局游戏过去,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陈先生居然还没回来。
时亲感觉自己快要成望夫石了。
她趴在床上,时不时看看时间。
“实在不行你就联系祁嫣前辈,让她来找我,我一直被玉璧困着,太被动了。”
【d444:是,大人。】
时亲正琢磨着退路,突然,她听到外面有动静。
她立刻坐起来,满眼期待。
屋外隐约传来交谈声——
“你非要这样吗?太冒险了,哥。”
“哥,你听我劝行不行?”
“算了,你随便吧。”
或许是陈律辞声音太小,时亲没听见他说什么,只听到陈梦潇破防的大嗓门。
接着就是关门声。
没过多久,陈律辞走进卧室,看她换上新衣服老老实实坐在床边等他,露出笑容来:
“等急了吧。”
那能不急吗?
时亲也不敢明着催,礼貌询问:“你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挺好的。”
陈律辞来到床边坐在她的身旁。
时亲这才磨磨蹭蹭开口:
“我的……啊,主人,她叫祁嫣,我告诉你她的地址,你现在带我去找她可以吗?”
“不急。”陈律辞拿出手机:“想不想吃点什么?吃完再去找她吧。”
“我不饿。”时亲催促着:“我很急,你现在带我过去可以吗?”
陈律辞点开外卖界面,把手机交给她。
时亲看着递过来的手机,眉头皱起。
她把手机推到一旁,强调着:“我想去见她,我需要见她。”
陈律辞的态度始终温和:“我会带你去见她的。”
他把手机再次递到她的面前:“先挑挑吃的。”
男人声音低沉充满不容抗拒的指令。
时亲第一次觉得陈律辞这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