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王豹笑得一脸猥琐:
“云瑶啊云瑶,你当初为了潜入我们伏牛山,对本大爷使美人计的事情,还记得吗?”
“老子现在还记得,你那柔嫩的肌肤、纤细的身材、曼妙的舞姿,还有……”
说到这里,王豹看向云瑶的眼神,多了几分猥琐,他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继续道:
“还有你后腰的红痣。”
云瑶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她歇斯底里的怒吼: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
“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诋毁本官的声誉!”
王豹收敛了笑容:“云大人,俗话说的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你当初对我们老子投怀送抱的时候,可不像是现在这么凶巴巴的呀!”
“我伏牛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多年来,那么多官兵都无功而返。”
“你一个弱女子,如果不是用了美人计,将老子迷的神魂颠倒,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进入伏牛山?在我们的饮食里面放软筋散?”
“也怪老子一时色迷心窍,着了你的道!”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和围观百姓的目光,纷纷落在云瑶身上。
他们都忍不住窃窃私语:
“原来云瑶是用了美人计,才混进伏牛山内部的呀!”
“我说她小小年纪,怎么用兵如神呢?还以为她得了靖安侯的真传呢!”
“她哪里有资格跟靖安侯相提并论?靖安侯一生光明磊落,就算是面对敌寇,也不曾使过阴私手段。哪像这个云瑶……”
“我还以为云瑶多厉害呢,一出马就灭掉了官兵们久攻不下的伏牛山,原来是用了美人计啊,啧啧……”
“那个土匪头子,连云瑶腰间有痣都知道,那他们两个……”
听到众人的议论,云瑶脸色苍白,浑身微微颤抖着,她太知道声誉对女子的重要性了。
箫怀瑾更是气得半死,他怒瞪着云瑶:“亏我还以为你是个贞洁烈女,想不到你竟然做出如此下贱的勾当!”
“云瑶,你太令我失望了!”
云瑶面皮发烫:“箫怀瑾,你长点脑子好不好?我灭了王豹的寨子,他肯定恨我入骨,所以才故意诋毁我!”
听她这么说,箫怀瑾神色有所松动,难道是自己误会她了?
王豹嗤笑一声:“黎王世子,你头上都长草了,还被蒙在鼓里呢,真是可怜!”
“你不知道你心爱的云瑶,躺在我怀里的时候,有多娇羞可人。说不定,她腹中的孩子,也是我的呢!”
云瑶气得浑身颤抖:“你胡说!王豹,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她就抽出腰间的鞭子,狠狠的抽在王豹脸上。
王豹伸手胡乱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似笑非笑的看着云瑶:
“小美人儿,你连老子的名字都记得这么清楚,是不是对老子念念不忘?”
被押在囚车里的另外两名匪寇,自然明白王豹这么做,是想给云瑶找不痛快,他们纷纷拱火:
“豹哥,你都死到临头了,怎么还惦记着女人呀?”
“你忘了你娶她做压寨夫人那天,她在咱们酒水里,下软筋散的事情了吗?”
“我们兄弟落得这样的下场,全都是被这个女人害的呀!”
“豹哥,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你若是没有对晕倒在路边的云瑶,动了恻隐之心,没把她带回寨子,兄弟们还在伏牛山上逍遥快活。”
王豹仰天长叹:“哎,女人误我啊!”
“我王豹横行江湖数十年,没想到竟然栽在一个臭娘们手里,大婚当天就把自己和兄弟们的命,都搭进去了!”
说到这里,王豹脸上的悲愤之色有所缓和,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云瑶的小脸,嘴角勾起一抹淫笑:
“睡了有史以来唯一一个女状元,老子也不亏!”
闻言,箫怀瑾的神色再次变得阴郁起来:
“云瑶,你竟然还跟那个土匪头子举办婚礼了,你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
箫怀瑾目光下移,落在云瑶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心里忍不住的想,她腹中的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
云瑶已经顾不得安抚箫怀瑾了,她愤怒的抽出狱卒手中的大刀,用尽全力砍掉了王豹的脑袋!
“胡言乱语,诋毁本官,该死!”
这一幕落在周围众人的眼里,就是云瑶被戳破隐私、恼羞成怒,所以杀人灭口。
所有人都对云瑶指指点点,说她这一身的军功,都是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一点礼仪廉耻都不懂。
刹那间,人人仰望的女战神,成了行为放浪的下贱女子。
朝堂上许多官员,本就看不惯云瑶一个女人,站在男人堆里。
纷纷出言嘲讽:“云指挥使的行为,真是让本官大跌眼镜!本官定要奏明圣上,罢了你的官职,以正朝堂风纪!”
“一个月之前,太后娘娘还夸赞云指挥使坚毅果敢,是天下女子的表率。”
“但是你的行为,不仅有失妇德,更败坏了朝堂风纪,简直不成体统!”
官员们说的话还算文雅,先前崇拜云瑶的一些市井百姓,忍不住怒骂:
“什么女状元、女战神?分明就是个不择手段的荡妇,我呸!”
“云瑶的生母,本来就是个舞姬,她会有此做派,也在情理之中。”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舞姬生的女儿,自然得到了舞姬的真传!”
一句一句的嘲讽与谩骂,如同一个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的甩在云瑶脸上。
她羞愤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云瑶拼命的捂着耳朵,想屏蔽掉那些对她不利的声音。
但是这么做,也只是徒劳。
那些谩骂声,如同魔音贯耳,不停的侵蚀着她的神经。
渐渐的,云瑶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听不见了,只看到箫怀瑾愤怒的站在她面前,质问道:
“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
深爱的男人这般不信任自己,云瑶心里一阵绞痛,她眼前阵阵发黑,身体也软软的倒了下去。
箫怀瑾下意识的扶着她,没让她摔倒在地上。
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箫怀瑾铁青着脸,把云瑶送回了她自己的府邸。
柳氏顾不得查看云瑶的情况,就一脸谄媚道:“姑爷来了?怎么没把瑶瑶带回王府呢?”
箫怀瑾冷着一张脸,没搭理她。
柳氏这才发现云瑶脸色苍白如纸,急忙让人去找大夫。
大夫给云瑶号完脉之后,说道:“云大人已经三个多月的身孕了,今天情绪激动,动了胎气……”
云瑶担心他说出自己腹中胎儿的情况,急忙打断了。
“箫怀瑾,你听到没有?大夫都说我,腹中胎儿三个多月了!”
“我去伏牛山剿匪,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你居然怀疑我孩子的来历?!”
得知孩子是自己的,箫怀瑾脸色依然不好看。
“就算孩子是我的,但是!你居然跟那个土匪拜堂成亲了!云瑶,你将我置于何地?”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云瑶也怒了:“箫怀瑾,你有完没完?那只是权宜之计。”
“如果做戏不做全套,那群土匪怎么可能相信我?”
“不取得他们的信任,我还怎么把他们一网打尽?”
箫怀瑾把桌上的茶具,一股脑的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云瑶,你都跟别的男人拜堂成亲,怎么好意思再嫁给我?你当我箫怀瑾是什么?!”
云瑶怀着箫怀瑾的孩子,还被他这样大声吼来吼去,心里委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