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不过是感了风寒,又吃了上火的大肉才导致病情加重的。”林云苓缓缓的说道。
刀疤男叹口气道“这狗日的世道!不瞒姑娘说,我们本是这附近的村民,贪官增加赋税,我们哥几个无法带着村里人上山自立山头。
平日里我们都派人去城里采买,哪知道如今城里抓壮丁,我们便不敢轻举妄动,大哥的病这才拖成这样。”
林云苓听了刀疤男的话,虽说心里也心知这世道不公,大家都是苦命之人,不过他们占山为王这行径不予赞同,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双手抱胸道“如今可以当我离开了吧。”
此时刀疤男口中的大哥缓缓的坐起来道“老三,咱们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快给恩人备上盘缠和干粮送恩人下山。”
林云苓也没推脱,很快在刀疤男和几位壮汉的护送之下回到队伍中。
二狗娘远远的看见林云苓的身影,嘴上嘟囔着“咋还回来了!”
王槐花瞥她一眼道“你懂什么!云苓丫头这叫吉人天相!”
这边刀疤男将手中的包袱递到林云苓手上道“恩人,保重!”
随后招呼着之前看着的兄弟们“撤!”
这时候村里人立马沸腾了纷纷围着林云苓七嘴八舌的说道“云苓丫头,这咋回事啊!这山贼就这么放过咱们了?”
“哎呦!这云苓是个有福气的!这方才这大刀明晃晃的,给我都快吓尿裤子了!”
林云苓连忙回答道“这山贼是讲义气的,我上山帮他们大哥诊了脉开了方子,就送我回来了。”
她转身对王里正道“里正爷爷,咱们快走吧,万一他们反悔难免一场恶战。”
王里正一听连连点头“快!快收拾东西咱们快走!”
这边钱婆子在后面嘟囔着“什么上山诊脉啊!我呸!糊弄鬼去吧!我看这死丫头上山指不定咋回事呢!”
陈氏一听皱了皱眉说道“娘!你少说两句吧!这云苓刚救了钱宝和弟妹,咱们不能恩将仇报啊!”
钱婆子一听立马推搡了陈氏一把“咋!她看病是不假,老娘没出银子啊!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
白氏也是一脸愤恨,她自清醒以后知晓自己竟喝了那污秽的东西更是恨透了林云苓。
她咬着牙说道“这死丫头让咱们赶紧走,山上指不定发生了什么事呢!依我看这死丫头定没了清白,我就没听过哪个女子能全须全尾出土匪窝的!”
钱婆子也在一旁也附和着,立马走到队伍中与相好的婆子开始搬弄是非。
这边林清遥宛如毒蛇一般狠狠盯着林云苓,她暗道该死的这贱人咋还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王氏瞧见林清遥那凶狠的眼神,她转身戳了戳林银生小声道“我咋瞧着清遥这丫头越来越不对劲了呢,你瞧她看云苓那样,不会真像村里传的被夺舍了吧!”
林银生闻言悄悄掐了她屁股一下一脸坏笑的说道“你有琢磨她们的功夫,还不如想想咋给我生个儿子吧。”
王氏赶紧四下瞅瞅,发现并无人注意他们这边,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拍了下林银生的肩膀“死鬼!”
随即她便想到了林招睇,她怒骂着“该死的贱丫头,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等我寻到她我非得打折她的腿不可!”
这边远在京城济世堂后院的招睇狠狠的打了个喷嚏,云鹤上前道“半夏,怎么了?可是感了风寒?”
如今的招睇早就在孙神医的帮助下改了名字,重新上了户籍她如今名为孙半夏。
半夏生食有毒,若得以炮制也可救人,她时刻提醒若有朝一日她定加倍奉还,若不是云苓她怕是早就……
“半夏!半夏!”云鹤见她愣了神,连忙用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她这才回过神,云鹤见状就知晓她这是又想起从前之事,他想到师父来信便道“师父前些日子来信说,南边闹了乱,他不日就抵达京中,我估计小神医怕是会一同前往。”
“当真!”孙半夏眼里瞬间放着光!
“等师父回来你就知道了!”云鹤见她眼里又有了光就知道提小神医准没错!同时心里暗自祈祷着小神医啊,你可同师父一起来吧!要不半夏知晓他胡说还不得活撕了他啊。
这边因为钱婆子的散播和二狗娘的推波助澜,不一会儿林云苓不是清白之身的谣言传的人尽皆知。
王里正听闻后立马皱了眉,他望着一旁的老伴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王老太叹了口气道“咱们走了这么多时日,哪一次出了事不是云苓这孩子解决的!女子名誉大过天,这些人咋能如此啊!”
这时里正家二儿媳妇方春兰也是愤恨的说道“是啊!云苓那多好的丫头啊!爹娘,这事关女子清誉,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若是云苓这丫头一时想不开可如何是好啊!”
王里正听到这话心头一紧,赶忙叫停了队伍,他冲着大伙一脸严肃的说道“咱们大伙能平安走到现在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云苓帮着大伙!如今不少闲言碎语传到我耳朵里,若是哪个不长眼的在提我就将她赶出队伍!”
林云苓没想到王里正会为她主持公道,她对这些闲言碎语也知晓一二,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班门弄斧罢了。
这时二狗娘嚷嚷着“里正,这大伙也没说啥啊!咋的某些人急的跳脚了?想堵上我们的嘴没门!”
钱婆子也附和着“对啊!我咋不信哪个女子能完好无损的出土匪窝,这背地里定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云苓啊!你跟我叔儿好好说说你咋从山贼那出来的啊!”赵发财吹着口哨流里流气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