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什么?菊池杏子的场子也被人扫了?”
和室中,一张桌从平地飞出门外,跌在景观石上,将石头与桌子同时崩的两开。门外一群身着黑色西装的黑道们只敢盯着地面上的鹅卵碎石,在这滔天的怒火中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足有一丈的浮世绘猛虎屏风上斑斓的猛虎仰头狂啸,恰如屏风前暴躁的黑和服光头瀛国老汉一般,散发着骇人的威压,狰狞的老脸在汹涌的气血鼓动下不断的颤抖。
“家督大人,如此的愤怒对身体可是不甚友好的。”侧手边的女人侧卧着允吸着手中的烟杆淡道,“不管是器官贩卖还是为那些大人提供女人,这些都是其他社团眼热的,至少警察不会如此暴力的处理掉我们的社员!这点至少可以确定!”
“宫城大人依旧是这么云淡风轻,这是很显然的事,我们要考虑的不是人员的损失,而是这个季度的贡品。器官丢了可以找人再挖,可是那些女人可不好凑齐,她们可是出现在了闹市区,媒体都在关注,想压下去可不容易!”另一侧一个妖异的男人冷哼道。
“够了!”光头老汉猛然低吼道,那一头的修罗刺青显得格外狰狞,“我叫你们来可不是为了吵架的!”
“家督大人,莫不是那些大人又有什么指示!”又一个男人说道,看表象是个憨厚的壮实汉子,但眼神却是透着精明。
青涩的和服女仆端来一张新的桌子,光头老汉站了一会儿才缓缓坐下,女仆立刻捧来漆碗为他斟满混浊的米酒。
“小矶君,你怎么看?”
和室内所有的人目光同时落在了角落。那是一个面色苍白,头发黄到妖红的干瘦男人,两只深陷的眼窝,与时刻散发如临终病患身上的腐朽气味,似乎都在说他命不久矣。
小矶昭国缓缓抬起头,拳头抵在口上咳出一口浊血。
“依我看,同时搞掉我们两个场子的人,大抵不是瀛国人!至少不是与我们作对的大同党的人!”
“小矶先生,你为什么会这么以为!”壮硕的男人恭敬地问道,眼中也满是敬畏。
“广田君,如果你只是成立不到三年的一个在野政党,如此行事风险是不是太高了!”小矶昭国又咳出了一口血,血色将嘴唇染的血红,看得更令人觉得羸弱,“他们那群家伙可和有百年沉淀的马克思主义的信仰者不同,他们的人数决定了他们是可以随时被我们全部处理掉的,激怒我们对于他们而言没有好处!”
广田毅弘微微一顿,“难不成是那群西伯利亚人?可是他们还靠着咱们替他贩毒和进行人口贩卖!难不成是…”
“没错,是华夏人!”小矶昭国说,“菊花小姐是九菊一派最为优秀的术士之一,能够将其毫无抵抗杀死的也只有那拥有无尽底蕴的华夏修士们可以做到!”
“真的假的!”宫城美之眉头紧锁,“如果真的是那里的高手,要是不请神教的大人们,凭我们手上的浪人和忍者,可是斗不过他们的!”
“呵呵!宫城大人这就怕了?百年前我们可是与华夏争斗了十数年,若不是利国的干预,我们早就占领那里,他们那些修士也没怎么厉害吗?”本村前二怪笑道。
“那是因为他们,被禁止参战!”小矶昭国忽道,“不同于我们瀛国,华夏是不屑于让修行者参与战斗的,他们更愿意相信普通人就可以将我们驱逐出去。你可别忘了,他们当年可是仅仅派出了不到1千人,就把咱们倭岛的八百万众神杀到了不剩一万,派出去的所有瀛国修行也没有一个人能回来。他们是不屑倚仗神的,但是他们是可以屠神的。”
“好了!”鹤岛刚直打断了几人的对话长长叹出了一口气,“不管如何,贡品还是要按时交上去的,这一次就掏些钱买些女人回来,只要熬过了这次,那就还有重起的时候!但是杀掉咱们那么多社员的人,也不能放过,毕竟如果他们能够逃出生天,就是打我们黑鹤会的脸,以后其他的社团也会趁机找咱们的麻烦。”
“如果急需要大量战力的话我倒有一个选择!”木村前二咯咯一笑,“我听供奉神教大人们的女人们说,神教的我孙子教授已经能够做到通过改造人体让人直接获得异能的技术!我们可以委托他,让咱们能够尽快的拥有大量的异能浪人和忍者!”
鹤岛刚直点了点头,“这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我们需要谨慎一些,毕竟神教那群家伙的嘴比茅坑强不了多少!先拿一笔钱派去几个人试试水,如果有所成效,再做决定也不迟!”
“是的,家督大人!”
酒店房间灯光昏暗,粉色的光芒让人的心莫名的浮动不止,同时也令口腔干燥不已。
我孙子信赤穿着一身浴袍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抽着混着那些毒物的香烟,脸上露出迷离且猥琐的神色,两只发聩的老眼死死地盯着那半透明的浴室,看着那在阵阵淋浴声中的倩影嘴角勾出淫邪的笑容,口中也不禁开始哼起了充满黄色恶心趣味的歌谣。
咚咚咚!
门上传来一阵敲门的声响,我孙子信赤顿时皱起眉头,脸上升腾起微愠的怒色。
“究竟是哪个混蛋如此的不开眼睛!”
翻身走下床,路过浴室时悄悄地抽动鼻子,嗅取空气里的每一丝气味。现在他的嗅觉堪比一只猛兽,这或许是天赋或许是他变态的欲望滋生出来的异端,很早以前就能嗅出人身体上的味道,尤其是那些女孩们身上常年散发的与生俱来天生的女儿香。
那些身上散发着甘甜女儿香的女孩们都成为他想要围猎的猎物。当然如果是某些女孩长得实在美丽他也不会介意去忍受那并不好闻的味道去狩猎。
浴室中散发出那淡淡的草木清香的沐浴露混合着那股甘甜的女儿香让我孙子信赤满意极了。撬开一个缝隙,将老眼从缝中探过,望着那勾人的躯体,忍不住发出咯咯的怪笑,干涸的嘴唇与生烟的喉咙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
咚咚咚!
门上再次响起的敲门声将我孙子信赤力挺兽欲的兴致毁的稀碎。
我孙子信赤顿时大怒,刚要开门,却在临近门口一米的位置忽然停住了脚步。隔着细小的门缝,外面敲门者的味道鱼灌入鼻孔,那是一股混浊的奶汗香气,很狂暴,也很苦涩,是个男人,而且很危险。
同时还有铁器与鲜血的味道。
对方带着武器。
门外李简抓着门把手,神识死死锁住门内的我孙子信赤,能够清晰的感知到对方身体里游动着一股极为斑杂的炁,同时也有一种与人不符的强烈违和感。
“停下了!他发现我了!”李简心中道。
我孙子信赤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脸上的猥琐与愤怒早已消失一空,后脚也随之微微抬起。
落脚!
破门!
我孙子信赤的脚刚一落下,李简整个身子升腾起血金色的炁韵就如同一只发疯的犀牛一样,一击强冲猛撞便将厚重的木门撞的四分五裂。整个人扑咬而入,将一只破窗的雄狮一般落下手中的长剑。
在门破开的一瞬,我孙子信赤的腿突然肿胀,好像蝗虫的双腿一般,瞬间起跳后撤。
长剑斩空,我孙子也已落地。
两人彼此相望,眼中同时扫过一丝惊异与忌惮。
“这不是人类有的弹跳力与反应速度!”李简道。
我孙子说,“这不是普通人该有的破坏力与攻击力道!”
浴室里,女孩被突如其来的炸裂声吓了一跳两只手紧紧的抱住肩膀将身体能够遮挡的部分悉数遮挡,恐慌的盯着门外。这时,门一开,一股冷气袭来,一个清秀的少女挤了进来。
“你是什么人?”
对方微微一愣,看样子并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这让她更加害怕。
张宁宁看着对面女孩儿怪叫,只能合手说了一声抱歉,一个箭步蹿上去,将炁韵附在手上,一记手刀劈下,直接将女孩儿震晕了过去。
毕竟已经修行了有一段时间,一些较为基础的本事还是学得会的。
抽出浴巾,张宁宁将女孩儿缠了个结实,双手撑着,将女孩儿拖出了浴室,对着李简挥了挥手,“人我已经带走了你可以开打了!”
我孙子眯着眼睛望了一眼,顿时一惊,“张宁宁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瀛国?”
张宁宁并没有听懂对面在说些什么但是还是能听出张宁宁三个字的,旋即一笑,“我孙子老师,好久不见,愿你早死,回见!”
说完就赶紧将女孩连拖带拽的拉出了房间。
“你是什么人,怎么我会带着我的实验品来!”我孙子冷道。
李简甩了甩手里的黑剑,“老糟头子,这笔账我正好要找你算!受死吧!”
“第一阶段,开!蝗虫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