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我照常背着书包来到学校,脑袋里还回想着昨天林悦溪家祖坟那档子事儿。昨天忙乎完后,她老爸塞给我一张银行卡,也没说里面有多钱,就说是一点心意,这一点心意是多钱我也没懂。搞得我心里直痒痒,就等着今天放学去城里取款机瞧瞧里面有多钱,几千不嫌少,几万不嫌多。
上午那几节课上得我昏昏欲睡,正迷糊着呢,老师冷不丁地来一句:“江洋咋没来上课?” 我这才回过神,瞅了瞅空荡荡的座位。可不是嘛,总觉得今天少了点啥,平时课间活动时间他总要来找我闲聊,我说今天咋这么安静,老师还问我呢:“你两平时跟个哥两好来的,你应该知道他去哪了吧?”我心想“我两是关系好,可是他不上学也不用跟我请假啊,合着他今天没来也没有跟老师请假啊。”我一脸懵圈,心里直犯嘀咕,江洋这货到底搞什么幺蛾子,他可不是随意旷课的人啊,该不会出啥事了吧?
中午那放学铃一敲,我这心呐,就跟被猫抓了似的!江叔叔给的那张银行卡,就像个勾魂使者,勾着我想去瞅瞅里面到底有多少银子。我都琢磨好了,放学后直奔城里取款机,要是数字够靓,我可就摇身一变,成村里最靓的仔啦!
可谁承想,江洋那小子居然没来上课!我又担心他,这就好比我正美滋滋地做着发财梦,突然被一泡尿给憋醒了。我这心里立马纠结起来,一边是闪瞎眼的黄金,一边是我那铁打的兄弟江洋。不过就那么一瞬间,我一拍大腿,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我真是个混蛋,在兄弟和金钱面前,我竟然犹豫了?你要问我“爱兄弟还是爱黄金。”我会毫不犹豫的说我爱兄弟,毕竟卡里的钱又跑不了,要是能跑的话那也得看是多少了。
我回了村都没顾得上回家吃饭,直奔江洋家。他家那院子门,一年四季大开着,也不怕有人进去偷东西。为啥?院子里全是他奶奶收破烂收来的玩意儿,什么破铜烂铁、烂布条子、臭鞋子,堆得像小山一样。这地方,别说小偷了,就是村里的小孩路过都得捂着鼻子跑,谁会脑子抽筋去偷这些破玩意儿?
我心急火燎地跑进院子,抬手就 “砰砰砰” 地猛敲房门。没一会儿,江洋他奶奶过来开了门,老人家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招呼了句:“长福来了啊。” 接着便侧身让我进了屋。
我刚一进屋,就敏锐地察觉到屋里的气氛压抑得厉害。江洋他奶奶那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一脸的愁苦相,我心里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江洋这小子怕是真出啥事儿了。
我也顾不上许多,大步流星就往江洋的房间奔去。一推开门,就瞅见江洋在床上半躺着,那模样可把我吓了一跳。只见他眼神呆滞,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眼珠子斜向一边,嘴角还耷拉着,口水顺着嘴角直往下淌,整个人就像是中风了一样,而且身上还冒着一股邪气。我脑袋里 “嗡” 的一声,心想:“坏了,这小子招了脏东西了!”
我一个箭步冲到床边,瞪大了眼睛,满脸焦急地问道:“江洋,你这是咋了?” 只见他那原本灵动的双眼此时变得呆滞无神,缓缓地转动着看向我,就像生锈的机器零件一般迟缓。嘴里 “阿巴…… 阿巴啊啊” 地嘟囔着,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成一小滩,偶尔还会因为喉咙的吞咽发出 “咕噜” 一声,他努力想要回应我,却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到嘴边的话也都变成了傻笑,我拼命憋着笑,可嘴角还是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虽然我知道这个气氛不允许,但是我看见他这个样子总想笑,多少有些滑稽,我也知道我不应该把我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可我就是忍不住啊,我又没经过专业的训练,说不笑就能不笑的。
我见从江洋嘴里是问不出啥有用的话来,转身冲着他奶奶问道:“奶奶,江洋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他奶奶叹了口气,满脸无奈与担忧地说道:“昨晚啊,江洋出去上厕所,这孩子回来的时候就跟丢了魂儿似的。他说在院门口瞧见一只黄鼠狼,那黄鼠狼还站在那儿跟他说起话来,还一个劲儿地问他问题。问完之后,还说要吃了他。江洋当时就吓得跑回了屋,谁知道今儿个早上起来,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可把我急坏了哟。”
他奶奶抹着眼泪,声音沙哑地说着:“早上我就找了村里卫生所的医生来瞧。那医生瞅了半天,说是中风了,还一个劲儿地催我赶紧把江洋送去城里的大医院瞅瞅,可我这家里啥情况啊,哪有钱呐,这可把我愁坏了。”
我眉头紧锁,仔细看着江洋的模样,心里直摇头,江洋这情况绝对不是中风那么简单。他身上还冒着邪气呢。我估摸着,昨晚他是被黄鼠狼给迷了心智。这天地之间本就存在灵气,有灵气的地方,自然就会孕育出些山精鬼怪之类的生灵。昨晚江洋瞧见的那黄鼠狼,肯定是活了好些年头,诞生灵智了。就像我家院子里的那些蛇,也是有灵智的,只不过还低级些,不会开口说话罢了。只是这黄鼠狼为啥要找上江洋,这里头的缘由,我暂时还摸不着头脑。不过既然是邪事,那正好,和我专业对口了,我得管,更何况这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呢。
这驱邪简单,破煞咒对这些有奇效,说着我就开始念咒 “天罡地煞,诸煞皆破,灵光照耀,邪祟速消”,接着一个指印打向江洋,江洋身上的邪气就像碰到了天敌一样,瞬间就消散了,但是人还没有回复正常,这就不正常了。
师父给我讲过黄皮子缠人的事情,以前村里头一汉子就被黄皮子缠上了。那黄皮子每晚都在那人家的屋顶上闹腾,发出怪声,吓得那人一家人心惶惶。那人本是个硬朗的庄稼汉,可被那黄皮子缠了几日,就变得萎靡不振,眼神恍惚,嘴里还时不时嘟囔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据说那黄皮子是因为汉子不小心毁了它在田边的窝,故而前来报复。当时村里的人都想了不少办法,什么撒石灰、挂艾草,可都不管用。最后还是请来了邻村一位经验丰富的神婆。那神婆一到,就看出是黄皮子作祟,她在院子里摆下香案,燃起高香,与那黄皮子隔空对话。神婆好言相劝,说那汉子并非有意冒犯,希望它能放过他一家。可那黄皮子却不依不饶,在屋顶上蹦跶得更厉害了。
神婆见软的不行,便与那黄皮子斗了好几个回合。最终,神婆将黄皮子击退,李大爷的情况才稍有好转。但那黄皮子并未彻底罢休,过了几日又来骚扰。如此反复折腾了许久,那汉子一家被折腾得够呛,庄稼也荒废了不少。直到后来,那人诚心在田边摆上祭品,向黄皮子赔罪,再加上神婆的持续化解,那黄皮子才终于不再纠缠。
如今江洋这情况,看起来跟那人当时差不多,估计是不知道哪得罪那黄皮子了。
看来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作祟的黄皮子了。这黄皮子缠人需要持续施法,他还不能里的太远,要不然控制不了被控制的人,这就说明那黄皮子还在这附近,于是,我静下心来,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动追踪咒:“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法相天地,灵眸开启。诸邪显形,速现真踪。” 随着咒文念出。
我以自身灵力为引,释放出一道若有若无的灵力丝线,这丝线如同灵动的灵蛇,向着四周缓缓蔓延探寻。此术法之原理,乃是基于万物皆有灵韵,邪祟因其阴气过重,在灵力的感知下犹如暗夜烛火,极易被察觉。而我所施展的追踪术,便是凭借对这种阴阳灵力的敏锐感知差异,锁定邪祟所在方位。
那灵力丝线一寸一寸地在空气中穿梭游走,所过之处,灵力波动轻轻荡漾。当丝线蔓延至院子里那堆垃圾附近时,突然剧烈地颤动起来,犹如发现猎物的猎犬。我心中一喜,知道目标就在此处。这个道法是可以追踪到附近所有邪祟的,因为黄皮子也属于邪祟,只要没有修成正果,没有成仙,在本质上就都属于妖,理应能被追踪到。只有渡了天劫,羽化成仙,才会脱离妖的范凑。
我缓缓走近那堆垃圾,脚步轻盈。双眼紧紧盯着垃圾,只见那堆杂乱的物件之间,隐隐有一股幽黄的气息在缓缓流动,看来这是那黄皮子的藏身之地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毕竟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狡猾的黄皮子,早就听过它们的恶名,稍有差池便可能前功尽弃。我转身返回屋内,一把扯下肩上的书包,掏出了朱砂毛笔和符纸,而后迅速在桌子上铺开架势画起符来。
江洋奶奶见我这般举动,满是疑惑地问道:“长福啊,你这是在弄啥嘞?” 我此时全神贯注,哪有闲暇细细解释,只是随口敷衍了一句:“奶奶,您先别急,一会儿您就知道了。”
我手中的朱砂毛笔在符纸上快速游走。笔锋轻点,朱砂如血,迅速晕染开来,很快,四张散发着淡淡灵光的符咒便大功告成。这符咒名为 “镇邪困灵符”,需要搭配特定阵法,能形成强大的封禁之力,犹如一个无形的牢笼,使里面的邪物深陷其中,难以脱身。
我拿着符咒,蹑手蹑脚地朝着院子走去,生怕惊扰到那黄皮子。来到院子中央,以那堆垃圾为核心,我依照困灵阵的阵法布局。
在阵法的四个阵眼上各放了一张“灵锁封禁符” 。待四张符皆各归其位,我深吸一口气,舌尖轻顶上颚,缓缓念起口诀:“天地灵韵汇此中,困灵锁邪镇妖风。诸般邪祟难遁迹,金光耀处囚顽凶。” 随着口诀的吟诵,空气中的灵力如潮水般朝着阵法的中心涌来,刹那间,一道散发着淡金色光芒的半透明屏障拔地而起,将那堆垃圾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
那黄皮子果然敏锐至极,阵法刚刚成型,原本隐匿于垃圾中的那团幽黄光芒瞬间闪烁不定,紧接着便彻底消失不见。显然,它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匆忙停止了对江洋的操控,我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这黄皮子是跑不了了,接下来就该好好问问为啥要缠江洋了。
我缓缓踱步至那堆垃圾旁,神色恭敬且诚恳,轻声说道:“不知是哪位仙家在此,我兄弟江洋年幼无知,若有何处不慎冒犯了您老人家,那必定是无心之失。还请您宽宏大量,高抬贵手,饶了他这一回吧。”
话音刚落,屋门口的江洋他奶奶便满脸疑惑地嘟囔起来:“长福啊,你这是跟谁说话呢?这院子里哪有人啊?” 我并未回应奶奶,只是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堆垃圾上。
其实,在我心底深处,对这些仙家一直怀有一份特殊的好感。毕竟我小时候,就是一群蛇仙默默守护在我家周围。虽从未与我有过言语交流,却用行动给予我保护。那刘老二鬼魂回来害我的时候,还是一群仙家舍弃性命才救下的我。正因如此,我对这世间的仙家,无论是何种形态,都始终抱着敬重的态度,也正因这份经历,我才更希望能以和平的方式化解江洋与这黄皮子之间的纠葛。我设这阵法也是怕他跑了,到时候趁我不在的时候再回来霍霍江洋,只是想留住他和平解决了这事。
然而,我这一番诚意满满的问询并未得到丝毫回应。我微微皱眉,仍不放弃,继续说道:“大仙,俗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您要是心中有什么诉求,尽可开口,只要是我们力所能及之事,定然不会推诿。”我觉得我说的这些话已经够专业了也够诚恳了。
可四周依旧一片死寂,那堆垃圾毫无动静,仿若根本那里就什么都没有一样。我心中暗自思忖,这仙家莫不是有些胆小怕事?瞧这模样,估计是属于那种蔫坏蔫坏的性子,想干坏事还不敢露面,只敢在背地里使些小手段,见我懂得些道法,便不敢轻易露面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想着也是,修行那么久,好不容易有了些道行,当然谨慎的很,那些不谨慎的早噶了。
江洋奶奶站在屋门口,瞅着我在那对着一堆垃圾又是赔礼又是劝说的,半天没个回应,还以为我也魔怔了,脸上布满了愁苦之色,无奈地摇了摇头,嘴里念叨着:“哎,又傻了一个,这病怎么还传染呢。” 说完,便迈着沉重的步子转身回屋去了,想必是回屋守着江洋去了。
我听着奶奶这话,心里也是哭笑不得,可当下也顾不上多做解释。
于是我接着道:“我本一心想与您和平化解这场恩怨,可您始终不发一言,如此一来,我实在摸不透您为何要缠上我兄弟啊,也不知道您想要什么。这事情若一直僵持不下,于您于我们都没有好处。倘若您真有什么难处,咱们可以一起商量着解决问题嘛。” 我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那堆垃圾。
这一次黄皮子可算是有回应了,传来的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略带生气 “哼,昨晚上我向你那兄弟讨封,你猜这小子说啥?”“嗯?问我呢?我哪知道你两大晚上的说啥了。”不过这话我只是在心里想了下,没敢说出口,于是接着他的话讪讪的问道“他说啥了?”“我问他你看我像啥,它只要说我像人不就完了,可他说你像花儿一样很美,美的让人沉醉。我以为他没听清,我就又问了一遍,你看我像啥,这孙子又来一句你像窝在被子里的舒服。你听听这都回答什么和什么啊?!”
我一听这黄皮子说的话,一个没忍住,“噗” 的一下就笑出声来。心里直犯嘀咕,这江洋平时也没见他这么皮 啊,这咋还对起歌词来了?再想想他刚才留着口水“阿巴阿巴”的憨样,活该他遭罪。那黄大仙正气呼呼地说着呢,一看我笑了,它就更气了,声音瞬间拔高了几个分贝,尖声叫嚷着:“好好好,你们坏我道行不说,现在还耍我,我跟你们没完,我要磨死你们。”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黄烟从那垃圾堆里如离弦之箭般直射我面门。我心中一惊,赶忙侧身闪躲,那黄烟擦着我的脸颊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刺鼻的气味,熏得我眼睛都有些发涩。我暗道不好,这黄皮子恼羞成怒,怕是要跟我们死磕到底了。当下也收起了嬉笑之色,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动防御咒:“灵犀护盾,护我真身,诸邪不侵,万法归宗。” 一层淡蓝色的光罩瞬间在我身前成型,以防这黄皮子再有后续的攻击。
这也确实怪我。在这么严肃的事儿上,我居然没憋住,笑出声来了,这可太不像话了。要知道,对于这些有着修行念想的仙家来说,讨封那可是关乎它们能否更进一步、提升道行的大事儿啊,江洋那无心的回应,本就已经坏了它的好事,我这一笑,无疑是在人家的伤口上又撒了把盐,妥妥的是对人家的不尊重呀。
这黄皮子所说的“讨封”,乃是精怪修行途中的一道关键考验。当山野间的生灵,如狐狸、黄鼠狼这般,修炼到一定程度,有了灵智与初步的化形能力后,便会寻找机缘向人类讨封。它们往往会在人迹罕至之处,拦住过往行人,以人类的语言开口询问:“你看我像不像人?” 或者 “你看我能不能成仙?” 若行人回答 “像人,或能成仙” 之类的吉祥话,那这精怪便能借助这股来自人类的阳气与认可之力,突破修行瓶颈,顺利化为人形或在修行之路上更进一步。反之,若得到的是负面回应或辱骂,则会断送这精怪的修行,他们自然会心生怨恨,认为自己的修行受到阻碍,从而对行人展开报复。
人家黄皮子为了能修得正果,不知道在这世间默默修炼了多少年,历经了多少艰难困苦,好不容易积攒了些灵智,鼓起勇气找江洋来讨封,却碰了一鼻子灰,还被我这般嘲笑,换做是谁,那不得气炸了呀。它说我们坏了它的道行,这话可一点都不假,讨封不成还遭了羞辱,那之前的修行没准儿就白费了,一切又得从头再来,这搁谁身上能咽下这口气呢?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理亏,暗暗后悔刚才的莽撞,可现在说啥都不行了,那黄皮子已经被彻底激怒,怕是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
见这黄皮子躲在垃圾里不肯现身,只一味地用黄烟攻击,我知道若不主动出击,恐难以解决此事。我猛地向那垃圾堆冲去,同时双手快速变换手印,口中大喝一声:“灵风破障,祛邪显形!” 一股强劲的法力从我掌心呼啸而出,朝着那堆垃圾席卷而去,试图吹散这黄烟,逼那黄皮子现身。
黄皮子见势不妙,尖啸一声,黄烟陡然浓烈数倍,幻化成无数诡异的形状,如张牙舞爪的鬼怪,向我扑来。与此同时,它施展幻术,刹那间,我周围的景象突变。原本的院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森的沼泽地,脚下是黏腻的淤泥,散发着腐臭的气息,四周雾气弥漫,隐隐有怪异的声响传来。
然而,我脖颈间佩戴的金光辟邪符微微发热,散发出一层柔和的金光,将这幻术瞬间破除。这辟邪符可是蕴含着强大的辟邪之力,这种低级的幻术在其面前可是难以施展效用。我心中镇定自若,丝毫不受这幻术影响,脚下步伐不停,继续朝着黄皮子的藏身之处逼近。
我从兜里掏出一张阳炎驱魔符,这符我平日里都会揣几张在兜里以防不测,画起来也简单,几分钟就能画好一张,没想到今日竟派上了大用场。我手臂一挥,将符纸径直朝着那堆垃圾掷去。只见那符纸刚一触碰到垃圾,瞬间便腾起熊熊紫色火焰,火焰跳跃着,似有灵性一般,迅速将那堆垃圾包裹其中。
我站在一旁,面色平静,丝毫不为这火焰可能引发火灾而担忧。只因这阳炎驱魔符之火乃是专门针对邪祟灵体而生,寻常物件根本不会被其引燃。那隐匿于垃圾中的黄皮子被火焰灼烧,发出痛苦的嗷叫,再也无法藏身,猛地从垃圾堆里窜了出来。
它在地上疯狂地打滚,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然而那符火却如同附骨之蛆,任凭它如何挣扎扭动,都丝毫不见减弱,依旧熊熊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