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首长听完王龙的话后,他沉默了许久。
王龙老首长心中是矛盾的,因为他刚刚调到这座49城,一切事务都没有捋顺,让他这个军中悍将,也不禁感到有些畏首畏尾。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对着电话里的王龙说道:
“王龙小子,你这件事情,放开了去看,大胆地去干!捅破了天有我们这帮老头子为你撑腰。”
那声音,是王龙熟悉的周震南。周老爷子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王龙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诧异,但他还是对着周老爷子说:
“周老爷子,这件事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可能会做出过激的行为。
但是,我也只是说‘可能’,也可能不会发生我们心中,所想的那样的事情。
这或许只是个人的行为,但我现在真的不敢保证,这件事情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可能会做出过激的行为,当然,这也是‘可能’。”
当老首长在听到周震南的一系列话后,他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考虑得太多了。
他心中一阵波动,然后对着王龙说:“王龙,你就去做吧!有什么事情有我门这群老骨头,在前面给你顶着,天塌不下来。
即使天真的塌下来,先砸死的,也是我这个老头子。”
旁边,周震南的声音适时响起,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还有我这个老头子。”
王龙听完了首长的承诺,挂断电话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站起身,冲着旁边的三个科长办公室喊道:
“王武,赵四,你们进来一下,有事情交代你们。”
王武和赵四其实还处于休假阶段,但他们自觉是王龙手底下的兵,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
于是便在王龙的办公室,旁边临时收拾出了三间科长办公室,一切等待着王龙的指令。
当听到王龙的呼唤时,他们毫不犹豫地便来到了王龙的办公室。
二人齐齐冲着王龙敬了一个军礼,声音铿锵有力:“首长,您有什么吩咐?”
王龙看着他们,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然后对旁边的王羲西抱了抱拳,对着王武和赵四说道:
“这是王虎兄弟的女儿。这个小女孩走了整整四个小时,从前的门大街走到了我家的街道办,只为了让我为她,和她妈妈讨回一个公道。
此刻,我就想问你们,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为我们的死去的兄弟,去讨回一个公道?”
王武和赵四听到事情的经过后,眼中闪烁着怒火,他们毫不犹豫地回答:“首长,我们愿意!”
“即使把这四九城的天捅破,我们在前线流血流汗,但是我们的死去的袍泽的亲人,却在这里流泪,
这是我们希望看到的吗?这是我们愿意做到的吗?”王龙的声音如同雷霆,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随后,王龙没有等二人回答,而是直接对着他们说道:“立即通知保卫处的,所有在职人员,
除去正常执勤的人员之外,全部给我到门口集合,全副武装,跟我往前门大街而去。
我要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敢有这样的勇气,让我袍泽的妻儿流落街头。”
王武和赵四心中也是充满了怒火,他们二人毫不犹豫地,冲着王龙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出门开始忙活了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150人全副武装的保卫处人员,便站立在了轧钢厂保卫处的门口。
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是一支即将出征的军队,准备为正义而战。
在门口的轧钢厂工人们,还以为轧钢厂有什么行动了呢?
这么大的阵势可是头一次见,尤其是150人全副武装的队伍,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压力。
就连轧钢厂的高层,都不由得心中在思索着,是否有什么太过激的举动,招惹了王龙,这位轧钢厂新上任的保卫处处长。
就连李怀德都给王龙,打来了电话询问情况,王龙只是淡淡地对李怀德说:
“李哥,你放心吧,这场行动不是针对我们轧钢厂的,而是场外的一些事情。队伍一会儿就出发离开了。”
得到王龙的这个回复,李怀德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向自己的派系的人,传达了这件事情,让派系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随后,王龙让自己的勤务兵小王,开着轧钢厂的那辆三侉子,自己抱着王曦,坐到了三快斗上。
他对着小王说:“先往前门那边骑去,到时候让小王西给咱们指路。”
王龙又看向王武和赵四,对他们说:“你们也是,我已经跟李厂长调拨了,运输科的5辆大货车,
你们就挤一挤,坐着大货车往前门的大街而去。”
其实,王龙心里是知道的,这次他这么大规模的行动,一定会受到上级领导的责难、甚至于把他降职处分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王龙此刻就忍不住那口气,尤其是在小王曦对他说:“爸爸”的那一刻,让他更加忍不住。
试问自己兄弟的女儿,遭受了如此的待遇,如果自己在轻而视之的话,那么王龙觉得自己的内心,是过不去这道坎儿的。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王龙都对军人有着深深的执念。
前世的特种兵生活,让王龙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想要在现在的这个时代,打造前世对于军人的那种尊重,对于烈属的那种尊重。
一言不合,但凡有敢欺负军人军属的情况,王龙就想着让人们心中,产生那么一种军人不可惹、军属烈属不可欺的社会风气。
当然,这肯定不是一蹴而就的,但是王龙现在的想法,就是要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去树立这个观念。
他相信,只要他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人们会理解并尊重军人,尊重他们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