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他心中,聋老太太已无利用价值,他懒于再去探视她。而傻柱的性格大大咧咧,他对聋老太太的印象,很快就会淡忘。
易中海的话语越来越低沉,他的心情也越来越烦躁。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孤独地离开人世,没有任何人为他奉上最后的祭品。
这个念头让他无法承受,他终于忍不住,趴在那里,呜咽着抽泣起来。易大妈见状,内心涌起深深的愧疚。
她觉得,易中海的无子无女,是她作为妻子的失职。
于是,她也走到易中海身边,紧紧地抱着他,两人痛哭失声。
一时间,易家里哭声震天,那悲伤的气氛,让四合院外的邻居们感到震惊。
他们没有想到,易中海和易大妈对聋老太太的感情,竟然如此深厚,竟然能哭得如此凄切。
只有王龙独自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
只有他自己清楚,易中海那看似悲痛的泪水,并非为聋老太太而流,而是为自己而哭泣。
他易中海,和那位痛哭流涕的一大妈,实际上是在为他的未来而哭泣,为他在死后是否能够享受四个菜而担忧。
此时的王龙微微眯起眼睛,远远地望着那个,正在指挥众位大妈们,忙碌准备各种菜肴的傻柱儿。
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寒意。事实上,他对傻柱并没有太多的怨恨,
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聋老太太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他和聋老太太之间的恩怨,也随着她的离世而一笔勾销。
但是,傻柱儿的行为却让他无法容忍:他先是企图侵占自家的房屋,又要强娶自己的妹妹,现在更是让自己的怀孕的妻子,去为这个已故的聋老婆子干活。
这一切都让王龙,对傻柱产生了深深的怨恨。
王龙心中暗暗发誓,等待着时机。他在心中默默想着:“你何时得瑟,就何时付出代价。
等到聋老太太的丧事结束,我一定要让许大茂,将你傻柱带回保卫处。
以许大茂对你的憎恨,我不相信他会不好好教训你一顿。如果他不把你,整得半死不活,那我真的小看了许大茂。”
接下来的三天,一切都很平静。
王龙、许大茂以及王家的人,都没有再插手。聋老太太的葬礼,风光体面地顺利进行,让聋老太太安详地下葬。
然而,让王龙意外的是,在聋老太太的葬礼上,竟然出现了一位,区里级别相当高的副区长。
王龙好奇地查看了礼簿上的名字——雷栋。他在心中猜测,这位副区长,或许曾是聋老太太的后台。
当易中海看到这位副区长时,他的脸上笑得如同菊花盛开,十分殷勤地带着雷副区长,完成了对聋老太太的祭拜仪式,然后将他请到了自己家中。
王龙不知道易中海和雷栋说了什么,但当雷栋出来时,他脸上带着明显的阴沉和憎恨,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王龙。
王龙立刻意识到,这件事情肯定还有后续。毕竟,一位副区长的能量不容小觑。
既然易中海选择了向他揭露自己,与聋老太太之间的恩怨,那么这个雷栋很可能会找他报复,为聋老太太报仇或者出气。
尽管聋老太太已经去世,但从副区长在祭拜时的动作,和神情来看,他们之间的关系显然非常亲密。
或许,副区长曾因为聋老太太,频繁惹事而感到烦恼,甚至一度想要与她断绝关系。
但事实表明,他并没有真正与聋老太太决裂,否则他不会在聋老太太去世后,专程来看望和拜祭她。
王龙心中冷哼一声,对自己说:“你雷栋再有千般手段,千般算计,但在我王龙面前,你不过是个小角色。
你有你的人脉,我王龙也不是泥捏的。如果你想要跟我较量,那就来吧。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但我一定会让你尝到苦头。”
聋老太太下葬后的第二天,许大茂便带着两名保卫员,站在了傻柱家的门口。
当傻柱打开房门,看到许大茂时,他气急败坏地说道:“许大茂,你还要不要点脸?
聋老太太才刚刚下葬,你就过来找我的麻烦,你不觉得这样很过分吗?”
显然,此时的傻柱已经有些害怕了,他试图借助死去的,聋老太太来拖延时间,希望能多拖一天是一天,两天是一天。他实在不想再经受保卫处的折磨。
许大茂则直截了当地对傻柱说:“傻柱,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
我们保卫处,已经给聋老太太足够的面子了,在她的葬礼上,我们没有闹出一点麻烦。
按照规矩,你应该在聋老太太下葬后,立刻跟我回保卫处,但你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容忍了你两天,如果你再在这里胡搅蛮缠,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许大茂的话让傻柱脸色微变,他明白许大茂的意思。如果自己真的动手打了许大茂,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傻柱装作讨好的样子对许大茂说:“大茂兄弟,如果我跟你走的话,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安排一下家里的事情?
毕竟我这一走不知道要多久,家里肯定会担心。
许大茂摇了摇头,对傻柱说:“傻柱,你想多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为我考虑。但这个真的不需要。
我在保卫处的地位已经稳固,早到晚到一会儿不会有太多的事情。所以,你想要借这件事来整垮我,我只能说你是在做梦。”
随后,许大茂直截了当地对傻柱说:“傻柱,不要试图反抗。
不过作为朋友,我还是希望你反抗,那样我就有足够的理由来收拾你,让你尝尝我许大茂在保卫处的威严。”
傻柱听后,顿时明白了许大茂的打算,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许大茂说:“好吧,我跟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