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雪坐在书桌前正看着明宫的地图,殷澜意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
“尊使,出事了。”殷澜意神色凝重。
负雪抬眸,下一瞬,负雪秀眉拧起,她感觉到有人正往这里来,并且来者不善。
“走,我们去看看。”
二人来到大厅,只见何岭,身后还有几名侍卫。
“何岭见过负雪尊使。”何岭虽然是行礼,但是看不出来半分尊重。
“何事?”负雪语气冷冷。
“天羽流金衣丢失,请尊使派遣一些守卫协助尔等调查。”何岭不解,他们明明可以调查,但是夫人还要让他们来找灵界的人帮忙。
何岭自然不懂连诗颜的用意,不找灵界私自妄动宫殿里的侍卫,极有可能被明宫主怀疑暗藏私兵;若是找不到天羽流金,届时还能将责任推至灵界头上,让灵界名声扫地。
可惜连诗颜还是太天真了,灵界又怎么可能是那么好欺负的。
“求人就应当有求人的态度,你现在这个态度得让我好好想想,要不要帮你。”云潇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见过圣女。”负雪和殷澜意恭敬地行礼道。
“何岭不知圣女为何意?灵界掌明宫守卫,面对如此情况本就是你们的失职。”何岭脸带愠怒,话中带刺。
他当真搞不懂这位圣女的态度,上次是她打了负雪尊使,如今又在充当什么好人?
云潇湘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眼里尽是嘲讽,不屑地嗤笑起来。
“失职?可我明明记得你们碧水宫并不愿意听从我们的安排,失窃一事只能说明你们宫殿的守卫是一群废物。”
负雪微微抬眸看向云潇湘,眼里闪过一丝不解,她这是在帮自己说话?
“你!欺人太甚。”何岭身后的侍卫没忍住抽出长剑。
殷澜意眼神一冷,放在身侧的手已经凝聚成能量实体,若是对方的人出手他定能赶在他出手之前杀之。
何岭抬手阻止他们,微微侧头眼神示意不可动手,殷澜意也把法术收住。
何岭深呼吸,向负雪和云潇湘恭敬地俯首行礼。
“刚才是在下唐突了,还望圣女和尊使莫要放在心上。”
“天羽流金衣乃是祭祖大典的祭服,极为重要,还请圣女和尊使一定协助我们调查天羽流金衣的所在。”
何岭语气诚恳,能屈能伸,云潇湘明显也很满意他的态度。
“殷澜意。”
“在。”
“查,先把制衣司审问一遍,让守卫把每个宫殿都查探一番,如若有可疑人物,严加审问。今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天羽流金衣找出来。”
“是。”
殷澜意得令立即下去派遣守卫,何岭再次揖礼表示感谢,立即和殷澜意一起去寻找天羽流金。
他们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大厅内只剩下负雪和云潇湘。
“多谢圣女。”负雪虽然不喜欢云潇湘,但她向来就事论事,云潇湘能为他们说话,负雪心底还是感激。
“我可没有在帮你。”云潇湘冷哼一声,“我只是在帮我自己,任何人都不可以教训我的手下人,要是人人都来说一句,打的是我的脸。”
语毕,云潇湘转身就走。
独留负雪一个人在原地陷入沉思。
……
搜查完东厢房,何岭和殷澜意带着侍卫正往西厢房去,旁边有一个宫娥在角落偷偷看着。
殷澜意余光一瞥,只见宫娥立即跑开了。何岭明显也发现了,和殷澜意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眼中的意思。
宫娥躲开他们的视线,一个人穿过荒芜的园子,踩到地上的枯枝败叶沙沙作响,在这样安静的氛围显得有些突兀,因为实在是太安静了。
宫娥左顾右盼,双手因为紧张而拧在一起,走着走着,眼前的出口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人的身影。
她心跳不自觉加快,转身就想朝身后走去。
可是当她回头,身后站的赫然是殷澜意。宫娥吓到大叫一声,跌倒在地,还没有反应过来,殷澜意的剑已经抵在了她的颈部上。
“说,你是何人?”殷澜意语气冷漠,说着,那剑身离她的颈部又近了一分。
“你以为你还能逃得了吗?”何岭的剑抵在她颈部的另外一边。
宫娥吓得身体发颤,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