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初将那盒子拿出来递给金秋月,又补充了一句,“方才我将这蔬菜还带给了对面的掌柜的。不过他一听说我是清河县来的,就不信我手上有很多的蔬菜。我想了想新鲜的蔬菜,大抵全都城是没有多少的。要是做生意能够做起来的话,也不比他差。”
从方太初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清冷的饭馆儿,对面的饭馆那可才叫热闹,再看一看这个冷清的地方,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客人来。
饭馆里的店小二应该就只有眼前这店小二一个人。了,掌柜的也只有一个人,她不知后厨的厨子有多少人。
不过想了想大概也是不多的。
“这人嘛就是主要敢想敢做,今日这饭馆冷清,明日没准儿就火爆起来了呢。”方太初见金秋月像是个实在的人,她说话也实在了起来。
要是换成别的掌柜的,那一定这会儿都已经将她轰出去了。
不过金秋月却也只是实诚的笑了笑。
脸上带着点无奈的神色。
“我是个女子,出门在外总是不容易的。”
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我也是个女子。”方太初应和着她说的话,“不过虽然不容易,但也不一定不能成功。我种了好些种类的蔬菜,打算推出一种新的菜式,是整个黔东城都没有的,就是不知掌柜的敢不敢试一试?”
“怎么不敢?”金秋月是个豪爽的人,拍了拍胸脯,打开面前的盒子看了看里头的蔬菜。
新鲜的豌豆尖,还有小白菜,看起来格外的喜人。
绿油油的让人看着就只觉得格外的舒服。
金秋月只是一看就只觉得这蔬菜很不错,然后拿起一根尝了尝,一股清甜在口中炸开。
“果然是好啊,这生意我做。”金秋月立马就决定了。
从她看见方太初从对面出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对面那掌柜的一定见她是个女子,那生意店人就没有谈成。所以她就一直等着,没想到方太初就进了她的饭馆子里了。
当然她也不是干等着,她让店小二出去吆喝了一下。
方太初正好就看见了门口的店小二便进了门来。
方太初一笑,拿出一式两份的合同来,“这是合同掌柜的且看一看。”
合同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方太初”,她的名字已经写好了。
“方太初这名字好啊。”金秋月拿着合同,就让店小二拿了纸笔出来,将自己的大名写在合同上。
“我呢,叫做金秋月,以后就与你认识了。”金秋月性格豪爽,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中年妇人。
她伸出手来与方太初一个击掌。
“好。过几日我会采收一批新鲜的蔬菜,然后送上来。快马加鞭的也就两三日便到了。”方太初将一份合同收起来,另外一份给金秋月。
一并也就那一盒豌豆尖和小白菜给留下了。
“方娘子这么快就要走了,不打算先吃完饭再走吗?”金秋月见她进来连菜都没有点,就准备走了。
方太初摇了一下头,“不必,我刚才去对面的时候点了一桌子,每样都吃了点,现在已经很饱了。”
“若是金掌柜要请我吃饭的话,那就等几日过后我送菜来的时候吧。”
方太初出了了门去,又见到门口蹲着一个人。远远的就跟她在身后,她一出门去那人就走进了金秋月的饭店。
她朝那人瞥了一眼,她不认识,但是很眼熟。那人就是她方才点菜的时候,叫掌柜的过来的那个店小二。
“这人啊就总是容易不把握住机会。”
方太初摇了摇头,转身往自己定的客栈里去。
她打算先在这里待上一日,明日一早就回去清平县去。
她可是第一个走进那家饭馆的,谁知那掌柜的是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一听说她是清平县来的,便只觉得这人不行,这人做的生意也不行。
谁知道真正不行的人是他,回绝之后,又派人来盯着,当真是贱。
方太初只是冷冷笑了一声。
也不再理会。
那店小二打听了回去,一拍大腿与那掌柜的说道,“掌柜的,那小娘子与金秋月已经签了合同了,新鲜的蔬菜就要拱手让人了!小的已经派人去调查她到底住在哪里了。”
这生意可不好让别人抢了先去。
掌柜的一听,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气来,这生意还是真让金秋月给做出来了。
她还能做这么大的生意吗?
掌柜的笑了笑,看着眼前这个店小二,“赶紧的,查到了位置立马告诉我,她今日一定不会回去。”
今日已经是下午了,从黔东城到清平县的一段路程,路上可没有什么可以歇脚的地方,这半日到晚上,方太初要是回去的话就只能蹲在树下睡觉了,所以她一定不会回去的。
店小二点了点头立马又去找。
过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就在前面的客栈里,离这里不远方才有人见她进了客栈,就没有这出去了。”
那店小二打听事情的速度迅速的很。
黔东城这一条街不大不小的,他们又是这条街上比较火热的餐馆。自然能够看见的东西也会比别人多一些,手上的消息也会比别人灵通一些。
方太初从那饭馆里出来,再到客栈里去,都有人看见。
“行,收拾收拾东西,咱们这就去。”那掌柜的换了一身衣裳之后就往客栈里走去,这生意他可不能让别人抢了先。
既然都已经与金秋月签了合同了,那就说明这生意是真的。
金秋月这个人他看不起,但是金秋月做事向来利落。
她既然都已经签了合同,那这生意就一定保真,只是他没有想到青平县那种地方居然还有大生意。
很快两个人就走到了客栈的楼下 去柜台上付了一锭银子问道,“有一个年轻女娘刚才进来了,穿了一身绫罗绸缎,头上戴着的首饰,一看就价值不菲。也不知道小娘子住的是哪里,姓氏名谁?”
这年头有银子谁不好说话呀?那人收了银子,立马便给他们指了路。
“就在楼上最边缘的一间房,我对那女子印象深刻的很,她那一身衣裳首饰一看就知道值老多钱了,没想到住的居然是最偏僻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