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皆唏嘘不已,谁能想到当年的天之骄子意气风发,在平国为俘虏几年,待回来时竟成了心无志气的废物。
皇上对沈迦这般言辞自是心中不满,他沈乾晟的儿子又怎能心无抱负,可一想到这些年对沈迦的亏欠,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觉得来日方长,他定可以让沈迦重拾自己。
“好!那便如迦儿所愿,待来日,你若想重上战场这虎威将军依旧是你的。”
沈迦十分开心,让人觉得他便是这样想的。
“是!多谢父皇!”
“入座吧!”
沈迦入座后,沈启立马去找沈迦闲聊。
“大皇兄可还记得我?”
沈迦皱皱眉头,见面前之人有些吊儿郎当却不让人生厌,突然爽朗一笑。
“六弟都这般大了?当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大皇兄以前便待我和五哥最好,如今大皇兄回来,我可能时常去大皇兄府中?”
沈迦见沈启仍和小时一样,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慨,仍宠溺的看沈启。
“多年不见六弟还和儿时一样,只要六弟想来便随时来。”
沈启露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嘟嘟着嘴埋怨道;
“还是大皇兄好!不像五哥,不让我叫他五哥也就罢了,平时去一趟摄政王府比见父皇都难,就算进去,不到片刻,便将我赶出!”
沈迦见沈启这般说,便故作不知的样子,问道;
“这些年应是发生了很多的事,不知五弟为何改名换姓又成了摄政王?对了,三弟呢?怎么没看见他?”
沈启越说越来劲,见沈迦问,一副‘你不知道吧!我跟你说......’的表情。
“此事说来话长,明日我去大皇兄府上在细细同大皇兄讲,只是三哥嘛......三哥觊觎摄政王妃,欲行不轨之事被贬到燕台戍守边关了。”
这事刚发生,所以沈迦自然不知。
“这......这怎么可能?唉...三弟被贬燕台,我们兄弟再见不知何时了。”
沈启细细打量了一下沈迦,见他眉眼间有几分真诚倒不想说假话,可沈启总觉得这个大皇兄有些怪怪的。
“大皇兄不必忧心,父皇向来护短,处罚三哥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待年节祭祀,父皇定会寻个由头将三哥召回,更何况三哥断了一条腿,父皇定不忍心让三哥流落在外。”
沈迦本是有些意外,片刻便作出一副心痛的样子。
“竟发生了这些事,三弟的腿是如何断的?”
“在去燕台路上遇见强盗时断的。”
“没想到六弟犹如百事通般,竟无所不知。”
沈启闻言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竟只顾试探沈迦,还无半分痛心模样。
“唉...我一天无所事事,唯一有兴趣的便是这京都的各家之事,更何况咱们自己家的事呢,若大皇兄有什么想知道尽管问我,只是这三哥平时便待我不亲厚,我同他也没什么感情。”
沈迦见沈启不像说谎,闻言更是不再多虑,像以前般捏了捏沈启的脸,爽朗一笑。
“六弟如此真性情,当真难能可贵!”
台上的皇上见沈迦和沈启有说有笑,顿时欣慰不已,眉眼皆是笑意。
姜晚也瞧见沈启和沈迦在那说说笑笑,姜晚觉得这沈迦是何人她不知,但她知道,这沈启定是没憋什么好屁。
姜晚将目光挪到顾琛身上,见顾琛也看着沈迦和沈启,姜晚不由有些心疼顾琛,若顾琛的母妃尚在,或许顾琛也同沈启一样在同他大皇兄说笑吧!
姜晚以前没感觉,时至今日,姜晚才感受到顾琛的孤独。
姜晚将手伸向顾琛,想和他十指相握,顾琛本想回应,见姜晚手上的伤口怕弄疼她。
“仲衡之他们已经回来了,待宴会后,我便带你去找他,让他替你医治手。”
姜晚笑得很甜,犹如春日的翠绿,夏日的微风,又或是冬日的红梅,让顾琛依旧心动。
沈启回到座位见姜晚对顾琛笑得这般甜,心里的嫉妒快到将皇宫包围,他好嫉妒,为何姜晚不能是他的?
可迪丽将沈启的眼神尽收眼底,又见姜晚和顾琛那般恩爱,可迪丽心中恨意四溢‘弟弟觊觎皇嫂,当真是可笑!顾琛是你先对不起我的,且往后瞧!’
众人正在推杯换盏,欣赏歌舞升平,这时北承玄站了出来。
“皇上,北承玄来沈国已有数日,这段时间已经领略了沈国大好河山,又深受皇上款待,如今将我国公主交付沈国,还望皇上念及两国情谊,善待我景国公主,北承玄便回景国了!”
“哦?那是自然,我沈国定会善待贵国公主,只是后日就是公主和启儿大婚,宁朔侯何不参加完婚宴在行回国?何必这般着急?”
北承玄一贯冷峻的脸上,闻言浮现一丝浅浅的笑意。
“北承玄本想在贵国多待时日,可景国诸事繁多,前两日便收到飞鸽传书,待日后有机会,北承玄定再次拜访。”
“既如此,朕便不再留宁朔侯了,望回国之路顺遂。”
“多谢皇上!”
北承玄拱起双手,额头微低,看了一眼姜晚,便转身离去。
姜晚倒没发现,因为她一直在低头吃点心,可迪丽将北承玄的举动看的真切,心中喃喃自语‘难道北承玄也喜欢姜晚?’
宴会期间很多官员都携家眷去向顾琛敬酒,恭贺他得胜而归,只有寥寥几人去慰问刚刚归国的沈迦。
顾琛见这敬酒之人是去了又来,来了又去,早已心生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