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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心肺复苏的大夫有模有样的数着数。
一数到30的时候，他就满脸迫不及待的对着小女孩儿的嘴巴亲了过去，连最基本的开放气道都没有做。
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上学或者工作期间被培训过来的，一开始大家因为医生的身份，觉得他的操作就是权威。
不过
后续的各种操作，让大家看的有些模糊不明白了。
“他！！他刚才人工呼吸的时候是不是伸舌头了？”
“不会吧？你看错了吧？怎么可能啊他可是个人医生！”
人群中有西装白衬衣打扮的一人，胳膊肘夹着签名处空白的租房清单，他揉了揉眼睛，三分不可置信的样子，一度怀疑是自己看错了，问了问旁边的人。
只是，旁边人在给出否定的答复后，他还觉得有一些不太对劲。。。
“哥们儿！好像。。。我有些说不出来，我刚才感觉他好像真的伸舌头了，可现在。。。”
又有戴眼镜的男子凑了过来，他对着眼镜哈了哈气，在袖口上简单的擦拭了两下，之后将眼镜稍微斜了点角度，放在眼睛下面，重新看了看。
再看过去又没了亲吻的画面，让眼镜男有些不太确定响应着。
虽然那个医生用身体挡了点，还是露出来了一些缝隙，让留心的几人看了个正着。
清夜距离医生最近，看得真真的，
猥亵小女孩？！
欺负自己拼尽性命救的人？！
怒气值都快爆表了，尤其是自己体内小女孩的灵魂还没彻底散去，
清夜明显感受到心里很不舒服，很难过很伤心，幼小的孩子都没有气愤的心情表现出来，这让清夜更加不能忍了。
一步两步，双手攥紧拳头，青筋凸起，肉嘟嘟的手背都遮盖不了。
突然，一只手挡在身前，袖口处显眼的警徽让愤怒的清夜，立马回了心神。
“小清夜，先别着急！”
“我tm。。。好的警官！”
清夜扭头，正对上李明那副阴沉的脸，当下迟疑了一下，赶忙噤口换了话风。
“可，那医生！”
“嘘！放心吧，他躲不了的！你现在贸然冲过去，一是容易打草惊蛇，二是会让他反咬你一口，说你影响他救人，还会倒打一耙。。。”
李明指了指自己肩头的记录仪，说话的时候还仔细看了一眼，镜头恰好被放大，聚焦在医生那个角度。
这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莽撞人冲了出来。
该莽撞人就是那最先发声的西装男，本来他这一天下来，要不就是被放鸽子，要不就是租房客户陪到半夜，都熬到凌晨三点了，就收获了一句“太贵了，改天再说”。
木马人的怨气堆满了额头，看着眼前的“白大褂东西”，更加来气。
不顾眼镜男的阻拦，把夹着的合同，卷成了一个筒，不顾褶皱的西装，走了估么有几十个步子。
总算来到旁边，
”先生，请往后靠靠，距离太近了，影响我们的抢救。”
“你们这群辣鸡，白瞎了这身白大褂，抢救个鸡巴毛啊！真当我们没学过心肺复苏吗？开放气道呢？人工呼吸不是吹气吗？谁tmd教给你们还伸舌头？后面按压连15秒都没有，糊弄鬼呢！！！”
中介脸红脖子粗，扯开了紧绷的领带，憋了许久的气喘匀了许多。
被指在脸上，几个医生的脸色都不好看，收起了假笑，眼神冷的像冰窖一样。
“这位同志。。”
“你说谁呢？你拿出证据来，说谁伸舌头？”
急救的医生不抢救了，从地上爬了起来，插着腰，指在中介的脸上，
或许是被说到痛处了，他跳着脚抢着老医生的话，怼向了中介。
“医生！救救我孩子！救救我孩子！”
老板娘没有注意他们说话，全身心的关注着医生的抢救，直到医生停下动作，她才回过神。
“别喊了！烦不烦啊！从刚才你就在这里叫！没看见他过来指责我了吗？现在你女儿抢救不过来了，都是他的事，你找他吧！”
抢救医生想通过大声说话来掩盖住内心的慌张，他在赌，赌中介没有证据！
心里慌乱的不行，结果那该死的女人，就和她的女儿一样该死，在旁边和叫魂一样，吵吵吵吵个不停。
“啊？我。。我没证据。。”
中介就是头脑一热过来了，哪里去找证据，
证据。。
啊对了！
还有人证！！！
一回头，想象中的戴眼镜的身影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慌了。。。
这个时候，他真的后悔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出面，为了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孩，把自己都栽进去了。
他想没有想，立马后退了几步，就在转身的时候，被突然出来的两个白大褂一左一右夹在中间。
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没任何作用，
这个时候，他怕了，双腿软了下来，拼命求饶。
“对不起，我错了，放过我吧！”
“我看错了，看错了！”
“求求你们，别告诉我公司，我家里还有老人，孩子。”
这个时候，作为一个苦命的普通中年人，劳累了半生连个存款都没有，每天还要顶着房贷的压力，只有睡觉才是最安稳的时候。
可现在他为了那破工作，使出力气向下沉着身体，跪也跪不下去，就这样半弓着膝盖僵持了许久。
清夜看在眼里，不禁感激的看向了李明，李明故作高深，表示小意思一样摇晃着食指。
“警官，你看现在是不是能公布视频啊？”
李明摇了摇头，低声沉语。
“还不到时候。。”
“可！”
“你看看地上还有两个伤者，耽误了把他们送进医院，那个老板娘真就被判故意杀人了。”
“这，，唉，，好吧。”
清夜和李明二人又做了个旁观者，
“求求你！救救我女儿，拜托了。”
老板娘还在地上嘶声哭喊，爬了好几米，抓着医生的白大褂。
“别拽了，你女儿死了！被他打扰死的，你去找他！”
老板娘还是拽着他不放。
“靠！她死了！你女儿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