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你说我要给足你经费，今晚皇帝哪睡你能知道不？”秦朗温完两篇文章在树下小憩。
“少爷，你说啥呢，你想吓死我嘛。”春兰一听脸都白了。
探听皇家机密，一个弄不好就九族消消乐了，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啊，
“就随便问一嘴嘛，就无意聊天，探听点对咱有利的消息，咱又不造反，你怕啥。”秦朗笑道。
“你最好是，但这种话你还是少说一点。
听说这整个汴梁都在皇城司和机速房的监视下，少爷还是谨言慎行，这不同咱老家。”
春兰低声说道。
“这消息哪得来的？”秦朗瞬间来了兴致。
“和孙府丫鬟聊天得来的呗，不然哪来的，我自己算命算的啊。”春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知道嘛，这就是情报，就是我想要的信息。
这种信息多多益善，如果我给你足够银钱，你能给我探听到里面的消息吗？”
秦朗指了指皇城的方向。
“这就叫情报？这不就是瞎聊天嘛，要是这样，那我觉得没啥问题。”
春兰一听秦朗这要求瞬间放松下来。
嗐，还以为当细作多刺激呢，整的让我激情澎湃的，没想到想多了。
“那我给你100两...”秦朗刚开口就被打断。
“20两就行，我们这无非嗑嗑瓜子聊聊天，喝喝茶。
你送礼或者请吃贵重的饭，反而让人生疑，大道至简，想的越多，得到的越少。”
春兰果断拒绝。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春兰姐还是个大智若愚的哲学家。”秦朗惊奇的起身围着春兰绕了好几圈。
不是那熟悉的大饼子脸，秦朗都感觉这丫头是不是被掉包了。
“你那里那么多书，我无聊就看，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春兰被他盯的不自在道。
“行，我的兰姐，打听到重要情报，我记你大功一件。”秦朗又在躺椅上瘫下。
“别大功了，到时候折现给我，赶紧起来再多温几本书，临阵磨枪，不利也光啊。”
春兰见他又惫懒的躺下着急道。
“都背完了，背无可背了，我歇会。”秦朗直接开摆。
“大哥，你上点心好不啦。”秦思妙刚从孙府回来，就看到树下摆烂的秦朗。
“上不了一点，我是真不想学习。”秦朗扶额痛苦道。
“那你再不上心，那芷兰姐在家受的气挨的骂不都白给了！”秦思妙气不打一处来。
“啥意思？那老登骂她了？”秦朗坐直身子道。
“可不嘛，搁哪个父母能接受一个突然蹦出来的女婿，并且这便宜女婿还只是个小秀才。”
秦思妙白眼一翻。
“对了，还是个吃软饭的小秀才...”她接着补充。
“你就非得这么扎你哥的心么。”秦朗哭笑不得。
“谁让你不用心，辜负了娘亲和芷兰姐的心意，我看你怎么回家，又怎么给芷兰姐交代。”
秦思帆气哼哼的道。
“好好好，你是会威胁人的。”秦朗满脸无奈道。
“今天多背一页书，明天考场不变猪。”秦思妙摇头晃脑道。
“不是，这都是谁教你的。”真难绷啊，对于如此潮的妹妹，秦朗有些麻了。
“包自学成才的。”秦思妙说完施施然进屋了。
看着秦思妙的背影，秦朗摊手。
可正如他所说，他真的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再下去只能靠临场发挥，和考试时的那灵光一现了。
无奈妹妹催的紧，他又拿起了书开始装模做样。
看到自家老哥又拿起书本，楼梯拐角处的秦思妙露出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殊不知秦朗这孙子是心中有曲自然嗨，眼睛在书上，思想早就在脑子里刷起真人抖音了。
......
来汴梁两日，乡试已然开考，不用结伴作保，只要核对好户籍和验证好身份即可。
秦朗背着书篓也踏上了科考大军。
“大哥，风萧萧兮易水寒...”
“秦思帆，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觉得你是哑巴。”秦思妙直接踹了他一脚。
“说话就说话，干嘛打人呢。”秦思帆一边揉着自己的屁股蛋子，一边嘟囔。
“秦公子，这鸡汤你拿着，还有这新烙的饼，鸡汤里的鸡肉都已经撕碎了，饼子也是一样，方便查验，不用衙役再过手了。”
孙芷兰递上手中的食盒。
“可以，孙姑娘有心了。”秦朗笑着接过。
这小娘子坦白自己心意后，秦朗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了。
“你们两个为啥如此生分？不是说挑明后会更亲热...”
“秦思妙，你捂我嘴干嘛？”秦思帆怒道，接连被打断施法，他有些生气了。
“你不懂就闭嘴，再敢凶我，等大哥考完试回来就让他收拾你。”秦思妙手叉腰厉害道。
秦思帆刚刚汇聚的胆气，瞬间消散。
“那就祝秦公子旗开得胜，金榜题名。”孙芷兰也眉眼带着笑意道。
“可以，那就祝孙姑娘有个进士及第的好相公？”秦朗拱手道。
“那我们不就是相互祝福了？”
“那是自然。”
......
看着这两个一边生疏客气，一边该撒的狗粮一把不少。
在场诸位都升起荒谬的念头，吾等何其无辜，要受此侮辱。
他们俩是真没把我们当外人，哦不，真没把我们当人啊，是真一点死活都不顾。
“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走在路边的狗，莫名其妙的被人踢了一脚。”秦思帆满脸哀怨。
“弟，你别说了，姐姐也是狠狠共情了，大哥可太不是东西了。”秦思妙也满脸苦涩，小丑竟是我自己。
盒子里的吃食坚持3天没什么问题，这次考试是不允许中途出考院的，所以秦朗只能暗自祈祷别分到臭号。
不然待三天那绝对是噩梦的存在。
但也说不好，这次是自己那便宜老丈人监考，那老登对自己感观据说极差，说不得就得被穿小鞋。
不过应该不至于吧？他浅浅的担心。
“天字三号，邓州府人士秦朗，验明正身，准许放行。”随着冗长的入场流程走完，秦朗总算进了考院。
按照发的座位号去寻自己的位置了。
嘻嘻，不是臭号，不嘻嘻，抬头就是主考。
老登女儿的鬼火男友终将被制裁。
丸辣，丸辣，摸不了鱼了。
秦朗心中苦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