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中拿出一枚精致的铜质虎符,这是五万部族军的虎符。
还有一枚黑色的铁质虎符,这是那八万渤海军的。
“飞鹰令。”耶律诗雅只瞄了一眼就补充追问道。
“飞鹰令你也要?”耶律隆庆有些迟疑的说道。
“这好像还是我给你求来的吧。怎滴,小妹想用一用就这么难?”耶律诗雅声音平淡。
但是这话让耶律隆庆脸上露出几分尬色。
确实,这令牌还是耶律诗雅替他问圣宗求来的。
原话是大哥都有的,二哥当然也要有,不能厚此薄彼,一碗水端不平。
圣宗悦,欣赐之。
圣宗还觉得自己女儿真懂事呢。
“可是你不是有金鹰令?那不比飞鹰令不是更厉害。”
耶律隆庆小心的从内搭里,找到那枚刻着神鹰的令牌。
不舍的递给一旁等候的侍女。
能让他都珍若宝物的肯定是好东西。
实际上还确实是,这玩意能让辽国境内,或者交好的各方势力提供大量无理由的援助。
当然过后肯定是要还的,不过能在紧急时候帮上大忙。
这属性就弥足珍贵了。
耶律隆庆口中的金鹰令更是不凡,能提供更多的帮助,更尊贵的待遇。
飞鹰令有十把,金鹰令只有两把,一把还是临时做的,只有耶律诗雅和辽皇两个人有。
“我的金鹰令没带,在上京,不然我来这里干嘛。”耶律诗雅没好气的道。
“啊?”这下耶律隆庆更惊讶了。
自家妹子还真准备动用金鹰令啊,这玩意一动可不单单提供援助那么简单。
更是透露出一些不同寻常的讯息,辽国肯定是出大事了。
所以这种令牌的动用都是慎之又慎。
听自家妹妹的意思,不用不是怕用的后果,而是没有带。
一向聪慧的妹妹做事可都是三思而行的,从不鲁莽。
除非这事确实很大,影响到大辽的国本。
“妹子,到底是啥事?能跟哥透一点不?”耶律隆庆脸上带着几分谄媚。
这可是他亲爹都没见过的样子。
“不能说,你给我就完了。”耶律诗雅遮面的白纱之下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这耶律隆庆之前也没这么婆妈啊。
怎滴这次问东问西的。
让人怪不好意思的,我能说拿着这玩意在辽国找一个男人吗?
我耶律诗雅不要面子的吗?虽然是看重这男的那几项堪若神迹的创造。
这些东西能大大的提高大辽的国力。
“行行行,我能跟着不?”妹妹不说,耶律隆庆更好奇了。
他虽然不是妹控,可自家妹妹的怪异举动也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即便不是妹控,黄毛还是得看住的,没哪个当哥的能看着妹妹往火坑里跳。
虽然他自己就是个渣男,但不影响他是个好哥哥。
“不能。”耶律诗雅一拉马头,就准备提兵离开。
“是跟男人有关系吗?”耶律隆庆难得在自家妹妹面前硬气了一次。
主要还是怕妹妹被忽悠。
女人多聪明,一爱就笨。
“滚啊。”耶律诗雅忽然爆了句粗口。
虽然嗔怪之意居多,还是让耶律隆庆瞠目结舌。
打她出生起,第一次听到她骂人,她惨了,她坠入爱河了。
耶律隆庆心中五味杂陈,有对那人的不放心,也有对妹妹能看到个能引起她心绪波澜人的欣喜。
这么多年,还没有哪个才俊能入得自家妹妹的法眼。
他作为哥哥虽然不觉得哪个男子能配上他的妹妹。
可还是想让妹妹有自己的幸福。
真有这种可能时,他内心还是有酸涩的,毕竟不单单是父皇。
那可是自己的亲妹妹,自己一小看大的。
说句不客气的,比自家闺女都上心。
“行行行,我不问了,早去早回,注意安全。”耶律隆庆摆手道。
“知道了。”耶律诗雅一摆手,部族军在各校尉的指挥下动了起来。
“萧庆,沿着真定府边线给我打听,有没有部族被剿灭。
有没有宋人的踪迹,各方势力都盘问一下。”
耶律诗雅看着追上自己的部族军总指挥道。
“小姐,咱的粮草。”萧庆脸上露出几分尴尬。
“不用愁,用飞鹰令找沿途的各大部落直接征调。粮草不用带。”耶律诗雅冷冷的道。
“是!”萧庆领命离开。
“小姐,这样行吗?能抓到那个可恶的别驾吗?”女侍卫队长忿忿不平的道。
她可是记恨着秦朗命人把她们几个捆起来的样子。
这小贼忒可恶了。
“当然行,在保定我拿他没办法,到辽地,那可是我的地盘,他不是老说谁的地盘谁做主吗?”
耶律诗雅明艳一笑。
可惜面纱之下,无人知晓这笑容多么迷人。
......
“少爷,咱得走了。”李三虎看着马背两侧的肉干补充完毕。
战马又换了一遍,他找到正在看宋北望相马的秦朗。
“这战马还有200匹就看完了,看完再走。”秦朗头也没抬的道。
这一波遴选可把队伍里的配置给整体拉高了。
把里面的的驽马和一些有暗疾的马都挑选了出来。
藤牙部有战马5000余匹,是他们最大的财富。
方圆百里是他们的牧场,靠的就是这么多战马组成的有战力的部族军。
这些马都饲养的不错,毕竟他们就是干这一行的,所以更专业。
不过很明显,现在都给秦朗打工了。
替换了里面2000余匹,你可以完全相信宋北望严选。
因为那赌约就像他说的一般,基本差距不差半圈。
几乎完全一致。
这一刻后,军中马匹更换就从兵士自己的经验之谈,换成了这小小马倌更专业。
秦朗特批九品御马官。
这里的御马单纯的就是骑御的意思。
狼山的秘密郑智森到底也没隐瞒,第二日找上秦朗就说了。
毕竟他们要进入狼山生活,还要秦朗帮忙把藤牙部的物资和牲畜,都一并挪入深山里。
单凭狼山里那300来精壮和这些被常年奴役体弱的宋人奴隶,怕是一个浩大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