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李叔给我看的卷轴上记载的又是什么?”
祁羽眉头紧皱,顿时陷入了沉默,根本想不明白李叔他们这个村落的来历,为何连孙正平都不清楚的事情,他们会知道。
又或者是,【无相】本来就是虚构的呢?
“没错。”
“不过呢,我换个表达你可能会理解,【神虚】之后便是天堑。”
据孙正平所说,这一步从来没有人能踏出去,以至于【无相】渐渐的成为人们的臆想。
因为在大多数人看来,达不到的境界,便是不曾存在的。
“好了,小兄弟,接下来该我问你了?”孙正平放下茶杯,缓缓走到祁羽面前,似乎想将祁羽看个透彻,一双眼眸似有星辰流转。
蓦地,孙正平似乎是感应到什么,一整个人手舞足蹈起来,眼睑开合间,两人又回到了祁羽和张天立的房间中,只不过,张天立仍旧没有出现。
“你……从哪买的烧火棍?”
孙正平紧紧凝视着祁羽的储物木柜,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副饥渴难耐的表情。
“小兄弟,可否……满足我一个小小的爱好?”
看到孙正平此刻的样子,祁羽内心有些发毛,“怎么感觉这家伙有些不正常啊?”
“我师兄去哪里了?”祁羽平复了心绪,开始转移话题,权杖还是不要轻易暴露的好。
听到这句话后,孙正平脑袋晃的像个拨浪鼓,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正色道:“哦,你屋里那小子我给他送去城里的绮梦阁了。”
“我想了想,免费送他进去听曲儿,算是打扰他休息的一点补偿吧。”
祁羽:(??. ??)
要不是自己去过绮梦阁,可能真不放心师兄大晚上的被送进去,确认张天立没事后,祁羽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严肃道:“那是我家祖传的擀面棍,不是什么烧火棍。”
“这可是我对家人唯一的念想,可不能给你用啊。”祁羽双手环抱在胸前,微微侧身,作出有些惊恐的姿态。
“我不用,我只是看看还不行吗?”孙正平双手搓掌,嘿嘿嘿的笑道。
“真不行啊,那是家里人唯一留给我的传家宝,我平时都舍不得动呢。”祁羽仍旧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
孙正平:(≧?≦)
“就看一下下……”
祁羽:(っ °Д °;)っ
祁羽知道今天孙正平看不到权杖是不会死心的,幸亏他没什么杀意,不然自己的小身板确实遭不住,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只能接受了。
“你可只能看看啊。”说话间,祁羽无奈地转身,朝着储物木柜走去,翻找半天后,一根裹满白布条的棍子被取了出来。
“喏,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来。”祁羽将权杖递给孙正平,撇了撇嘴。
孙正平没有什么动作,可权杖表面的布条却慢慢松开,后漂浮在空中。但不管如何努力,权杖也没有丝毫漂浮的动静,孙正平嘴角微微抽搐,“这东西可了不得啊,竟然连我也控制不了。”
“况且这通体漆黑的材质我也无法分辨……”
孙正平不禁对这黑色的烧火棍子更加感兴趣了,有些惊讶的问道:“小兄弟,这真是你的传家宝吗,还是擀面的?”
“没错,没错。”祁羽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眼里满是真诚的光。
“奇怪,我明明能感应到这棍子的非同一般,可为什么没法使用呢?”孙正平偏过头,仔细思索起来。
但不论孙正平怎么操作,棍子依旧沉寂,没有发出一丝动静。随后,孙正平叹了口气,极不情愿的说道:“小兄弟,还给你吧。”
宝物再好,可没法使用,确实还是用来擀面比较合适。
孙正平挥了挥手,整个屋子的隔绝禁制顿时消失,“小兄弟,后会有……”
“慢!”祁羽这一声大吼,着实把孙正平吓了一跳,“我的小心心哟,别吓我,成不成?”
“抱歉,抱歉,我是怕你一眨眼就消失了,毕竟你那么厉害。”祁羽摸了摸后脑勺,有些尴尬的笑道。
听到祁羽最后一句话是夸自己,孙正平脸上都乐出了花,将双手背在身后,作出一副高人的样子,沉声道:“小兄弟,可是有什么难处,需要我帮忙啊?”
祁羽:(─?─)(原来这货这么不禁夸呀)
“孙先生,我想修炼!”祁羽这次是发自内心的严肃,没有丝毫做作。连续几次的生死危机,已经让他明白,实力才是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强力依仗。
“修……修炼?”孙正平有些意外,没想到祁羽说的居然是这个问题。
“嗯嗯,我想修炼。”祁羽上前拉住孙正平的袖袍,诚恳的开口。
孙正平没有说话,但眼珠子转动,不知在想什么,“这小子想修炼,不过我没从他身上看出任何天赋,送他点好东西也无妨,就当积德了,反正我猜他也闯不出什么风浪来。”
“可能就是过家家罢了。”
打定主意后,孙正平微微一笑,似乎是在为自己的聪明而自豪,“行啊,我就给你点好东西。”
说罢,孙正平伸出食指,在祁羽的眉心一点,一道淡蓝色的光没入祁羽的识海中。
祁羽只感觉脑袋一阵冰凉,随后便晕了过去。
孙正平确实是送出了自己所拥有的,最顶级的精神力修炼功法,这也是他和他师傅这一脉的命根。自己本以为即便是给了祁羽,他也根本无法入门,更不用担心有泄露的风险。
既然没法使用,那就是和那根棍子一样,棍子擀面,功法助眠。
自己顺手收获了一个小迷弟,还治好了他的失眠,何乐而不为呢?师傅知道后应该也不会怪罪。
但令孙正平没想到的是,在不久后,这个自己根本不看好的人,会走到一个崭新的高度。
……
祁羽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自己又站在那一面光滑的圆形湖泊上,湖中心的那一棵参天大树也没有丝毫变化。
“我怎么又来到这里了,刚才……”祁羽记忆的最后一幕,便是孙正平伸出手指向自己的眉心一点,随后自己便失去了知觉。
但这次有些不同的是,那棵参天大树旁边,出现了一块碑,碑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淡蓝色符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