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生语塞。
秦夭只觉疲惫,深叹了一口气,满是无奈的憔悴:“老夫人的态度很明确,哪怕是把你再送回青山镇,她也不会允许我们在一起。你可以不要傅家,但我不能不顾及我爸妈......”
傅云生算个吊啊!
她怎么可能会因为他而不要宠养了她二十年的爸妈!
“你父亲没救了,秦家注定要塌覆,只要你站在我这边,我可以保你父母下半辈子荣华无忧!”
如今的秦家,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的针对为难,上位者的决策连续出现重大失误,就已经代表了无能。
这样的话,秦夭显然不喜欢听。
她再次费劲想挣开他的禁锢,可他的手像是地下室把她铐在床柱上的手铐,无论她怎么挣扎,就是不能脱开。
惹急了,秦夭一手撸起他外套袖子,低头狠狠,连着衬衫咬在他的手臂上。
知道疼,他就会放手了。
牙口咬合的使劲,带着她整个脸颊都在隐隐颤抖。
可傅云生硬是半声不吭。
秦夭气呼呼地松口放弃。
她实在是没招了。
“只要你摆平老夫人,没人反对,我可以考虑跟你在一起。”
想让傅老夫人低头不是易事。
他要是真成了,在一起就在一起吧,得到她这个人以后,身体玩腻了,灵魂也不再新鲜,就会分手放弃了......
[考虑]这两个字的余地,让傅云生反复确认:“真的?”
“嗯。”秦夭无力地应下,随后又想起什么,补充条款:“但必须是健康的男女恋人交往关系,期间,如果你有嫖娼出轨,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等任何不忠诚的行为,我们立马终止,你也不许再纠缠烦我!!”
傅云生低垂的眼眸里化了一滩水,沙哑的声线都跟着暖亮了几分:“不会。”
我将永远忠诚于你。
他背脊一弓,迫不及待想去亲吻他的姑娘。
秦夭扭脸躲过,脸上有些局促:“还有,不许强迫妇女意愿,我说不要的时候,你就不许再动我......”
这话让傅云生眉头一蹙,有些不情愿了。
门洞生的太过狭窄,每次头都没吃进去,就喊不要不要了...
不要就不动,那他岂不是又做回和尚了?
秦夭转过视线来看他:“我提的是再正常不过的要求,你连这都做不到,那当我前面那些什么都没说!”
傅云生:“......”
罢了。
“我尽量。”
秦夭:“.......”
这三个字的可信度真不高。
不过就算他发誓,秦夭也不太信男人的话。
-
以前送秦夭出门这活,都是齐镇干的。
今儿变成贺礼了。
傅家太大,院子走廊又绕,夜路走得慢。
秦夭看着前面带路的西装背影,犹豫再三下,装随口问起:“听说傅云生在青山镇的时候跟一个女人很要好,还把她养在了祠堂那边?”
贺礼微微偏颌,温声恭敬:“我跟着佛爷不过几个月,事是有这么事,但具体的,不太清楚。”
秦夭:......
她如果真跟傅云生在一起,是一定要让傅云生跟这个女人断绝来往的。
就是不知道他舍不得这样的旧相识......
秦夭吸气,提起精神,又问起:“那傅云生之前谈过几个,你总该听说些吧?”
贺礼:“据我所知,没有。”
“呵,没谈过?!”笑死,祠堂都养着一个旧情人了,还没有!
傅云生身边这两个啊,都跟他穿一条裤子的,嘴里没一句实话。
“没谈过那不是证明他没人要?别人不要的,我也不想要...”
走前头的贺礼只淡淡反问:“秦小姐有谈过吗?”
秦夭:......
看不出也是个捅刀子的好手啊!
果然,近墨者黑。
-
秦夭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她进门后,直接往小车库去——
六个车位,除了爸爸送给她那辆宝马车,其余那些说是被送去保养的车,再没回来。
秦夭站了一会儿,转身往二楼爸妈所在的主卧去。
床上已经还没睡的周雪荷见秦夭进来,嘴角牵扯出一抹温柔:“回来了啊!”
床边的秦夭问母亲讨要:“妈,卡里没钱了,给我转三百万吧!”
周雪荷见秦夭脸色不对,“怎么了?你要买什么?”
秦夭:“下个周末想去瑞士玩玩。”
周雪荷:“......”
她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的为难后,唇角扬起,又温柔无恙的劝说:“周末只去个两三天玩不尽兴,要不等再过一个多月放假了,我跟你爸还有阿瑶一块去瑞士住个把星期......”
秦夭又换了个借口:“那我买几个包吧,昨天在香港看上了一条手镯也不错,才一百八十万......”
周雪荷:“......你包包柜都放不下了......”
秦夭:“没关系啊,我可以把学校那套拆间客房,再打个衣帽间不就好了。”
周雪荷:“......那等过几天吧!”
秦夭再难掩饰,情绪激动地拆穿:“是因为过几天[蓉华]的货款才会打到你的账户上,你现在账户上连三百万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