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自打一进门,眼里就只有你的王妃,自个儿母妃都不看一眼。”
听太妃如此打趣,岳清婉越发害羞了,垂着眼眸不敢跟容渊对视。
容渊见状宠溺一笑。
随即看向陈太妃:
“儿子给母妃请安,岳姑娘脸皮薄,母妃再这么打趣,她该逃走了。”
“是,知道你心疼媳妇,母妃不说了还不成吗。”陈太妃睨了他一眼。
说话间。
素圆已经取来了盒子。
陈太妃接过盒子打开,推到岳清婉面前。
“你们的大婚,我怕是不能亲自到场了,这些都是我进宫时戴过的。
便当作给你们的贺礼,希望你和渊儿能互敬互爱,携手走完一生。”
岳清婉看着这些首饰。
略显惶恐:
“太妃,这些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她想着,这些应该都是先帝给太妃的吧,难道不留下做个念想吗?
就听太妃平静的说道:
“如今我身在山中,也用不上这些,而且我年纪大了,也衬不起了。
再说人都已经不在了,我还留着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便都送给你吧。”
岳清婉还想说什么。
容渊直接将盒子盖上,推到她面前:“母妃的心意,你便拿着吧。”
听容渊如此说了,岳清婉也没再推辞。
“多谢…母妃。”
既然大婚时太妃来不了,她又收了贺礼,那便在这里改个口也无妨。
陈太妃一愣。
随即一脸笑意的握住岳清婉的手:“真是个好孩子,便宜了你小子。”
容渊唇角扬起,心里美的跟抹了蜜似的。
岳清婉心里却五味杂陈。
哪里是容渊得了便宜。
明明是她,不知道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遇上了容渊这么好的男人。
难得相聚,容渊和岳清婉也没急着走,留下了继续陪太妃说说话。
~~~
皇宫里
容盛帝正在批奏折。
福安进来汇报:
“皇上,暗探来信说,北辰王去了明华寺,国公府的嫡女也在那里。”
“他倒是积极,追人都追到明华寺去了,看来他对这门亲事很满意。”
若说只是为了去看太妃,容盛帝是不信的。
他放下奏折。
忍不住开始猜测。
容渊这么做是何意,对国公府嫡女如此上心,莫不是另有所图。
如此冷心冷情的一个人,若说是心悦人家姑娘,他当真有些不信。
虽然他也知道,以容渊的状况,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抢他皇位的。
可他依旧不放心。
因为,容渊以前的声望属实太大。
无论是文武百官,还是普通百姓,有谁不知道西容战神的称号。
就连邻国那些将领们,如今谈论起西容的北辰王,仍旧有着惧意。
毕竟周边的几个国,哪个没被容渊教训过。
如今王府和国公府结亲。
两个都是手握重兵,让容盛帝怎能不担心。
可容渊的十万精兵,是先帝所赐,且留有旨意,谁登基都不得收回。
如果考虑收回兵权……那便只能是国公府了。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国公府的二公子,正领兵在边境打仗。
最近北边的几个国,时不时便会到边境骚扰,南元也在虎视眈眈。
朝中能打的武将屈指可数。
一想到这里,容盛帝便烦躁不已。
除非……
如果容渊出事了,十万精兵无人掌管,那他收回不就是理所当然的吗?
容盛帝眼神逐渐变冷,放在桌案上的双手,也不自觉的紧握成拳。
他是天子,所有人都得听他的指令。
凭什么容渊要特殊?
就算当年,是他的母妃,也就是如今的太后,联合了朝中的势力。
背着先帝,在战场上使诈弄残了容渊的双腿。
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生在皇家,夺嫡之争本就是这么残忍,无论是他还是容渊都没得选。
既然最后的赢家是他,那他便是王。
王岂有被寇牵制的道理。
何况。
容渊和太妃虽有怀疑,却并不知晓是何人所为。
而且,先帝给容渊的补偿和留的后手已经够多了,安分一点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招惹国公府。
像下了某种决心那般,容盛帝松开紧握的手,敲了几下旁边的花瓶。
龙卫从暗处跳了下来,单膝跪在地上等候旨意。
就听容盛帝吩咐道:
“北辰王去了明华寺,你带人过去盯着,如果有机会,不必手下留情。”
“是,龙卫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