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向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苏老太太此时也激动的红光满面。
原本他已经决定,捏着鼻子去中海市大酒店负一层过寿宴了。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居然峰回路转。
苏紫尘真的预定到了伊丽莎白号邮轮!
能在这样的游轮上面过一次寿宴,无论是对他本人还是对整个苏家,那都是极大的荣耀。
“秘书小姐,你有没有搞错呀?”
“不是说,伊丽莎白号邮轮的预约已经排到两三个月以后了吗?”
“你们是怎么腾出来的时间?”
“而且,我们苏家和王总根本没有什么交情。”
“王总怎么会送这么贵重的贺礼?”
“这不可能!”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苏又菲震惊得快要发疯。
“苏老太太,我们王总祝您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秘书根本没有理会发疯的苏又菲,而是转头对苏老太太贺道。
“好好好,替我谢谢王总,谢谢王总。等这边的事情忙完,我一定亲自登门道谢。”苏老太太红光满面,连声道谢。
陆晨阳伸手从秘书手里把合同和支票全部抽了过来。
淡淡地说道:“回去告诉王总,就说他的心意我知道了。”
“既然王总这么敞亮,我也绝不会让他吃亏就是了。”
“是,陆先生,您的话一定带到。”秘书客客气气地对陆晨阳点了点头。
然后,和苏老太太打了声招呼,就直接转身离开。
陆晨阳缓缓的转过头,一脸冷漠地看着苏又菲,“好了,现在到了该清算的时候。”
“跪下叫爸爸!”
苏又菲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勃然大怒。
“你说什么?你居然敢让我跪下叫你爸爸?”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你就是一个从监狱里面出来的劳改犯!”
苏又菲眼睛一片血红,都想和陆晨阳拼命。
“打赌的事情,是你主动提出来的,而且还提了两次。”
“你说如果我能借到伊丽莎白号游轮,你就跪下叫我爸爸。”
“同样是你说的,叔伯兄弟还有奶奶全部都在场。”
“难道你要当着这么多亲戚朋友的面,赖账不成?”
陆晨阳微微冷笑地反问。
“你……”苏又菲被陆晨阳怼得最是哑口无言,脸色更是变得一片铁青。
不仅仅是他,就连苏东城和苏明浩等人也都感觉很是尴尬。
苏东城和苏又菲的父亲是兄弟。
如果苏又菲真的跪下叫陆晨阳爸爸。
那自己以后岂不是要和陆晨阳称兄道弟?
而苏明浩更惨,如果赌约兑现的话,他以后见面岂不是要叫陆晨阳叔叔?
而苏家其他人也都意识到这样的问题,气氛一直都很是尴尬。
苏东城上前一步,开始打圆场,“哎呀呀,都是自家亲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陆晨阳,我看不如这样。”
“就让苏又菲再给你道个歉,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对呀,陆晨阳,你不要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让苏又菲真的跪下叫你爸爸呢?我爸说的对,让又菲给你道个歉,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苏明浩也跟着帮腔。
“我……我刚才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能当真呢?”苏又菲脸色尴尬到极点,勉强挤出了一句话。
“开玩笑,谁跟你开玩笑?我和你很熟吗?”陆晨阳把刚才苏又菲的话,又原封不动的怼了回去。
听到陆晨阳的话,苏又菲彻底的爆发,“姓陆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我还告诉你,老娘就是要赖账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睁大眼睛看看,这里是我们苏家,这栋别墅也是我们苏家的产业。”
“你一个外人,还想在我们苏家的地盘上欺负我?”
“我就是要赖账了!”
“你不服气呀?不服气憋着!”
陆晨阳懒得和他打嘴仗,转头看向苏老太太,“老太太,你怎么说?”
“晨阳,这件事实在是有些为难。不如我们商量一个更妥帖的办法吧。”
苏老太太也有些为难的开口。
如果是其他的赌约还好,如果真的让苏又菲跪下叫爸爸,那整个苏家就真的乱了。
苏紫尘心里很是气不过,刚才苏又菲以为自己赢了的时候,就对陆晨阳咄咄相逼,丝毫没有给他留活路。
但现在陆晨阳赢了,这苏又菲居然可以明目张胆的赖账。
和这样的人做亲戚,真的是让苏紫尘引以为耻。
最主要的是,苏家那些亲戚也都明显在拉偏架。
奶奶虽然没有明着帮苏又菲,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多少也有些和稀泥的意思。
苏紫尘真的为陆晨阳感到不平。
“既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赌,可以不认账。”
“那好,如果我输了,我也可以不认账。”
“那这个游轮租用合同,还是撕了吧,就当我输了。”
“反正也不用履行赌约。”
陆晨阳没有丝毫客气,拿起那一张游轮租用合同,当场撕成两半。
卧槽!
苏家众人几乎惊叫出声。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陆晨阳做事这么果决,居然零帧起手,说撕就撕。
连给他们一个缓冲的机会都没有。
苏老太太心中一惊,陆晨阳这撕掉的不是一张纸,而是他的八十岁寿宴啊。
苏家众人也是震惊得头皮发麻。
“既然这寿宴不办了,那这666万的支票也一起撕了吧。”
“反正大家都不认账,那张支票也不用留着了。”
“陆晨阳,等一等!”苏老太太一下子就急了,连忙出声阻止。
刷……
陆晨阳没有丝毫犹豫,拿起手中的纸张直接撕成粉碎。
这一下子,苏家众人彻底的愤怒了。
这可是几百万呀,又不是几百块,你说撕就撕?
虽然几百万对于整个苏家来说并不算太多。
但这却是人家王总的贺礼,意义非凡!
他怎么敢的?
“陆晨阳!这可是我八十岁寿辰收到的第一份贺礼,你怎么能说撕就撕了?”
就连一向都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苏老太太,也真的有些怒了。
“老太太,别激动,刚才撕的只不过是一张普通的白纸而已。”陆晨阳手腕一抖,手中又出现一张纸张。
赫然正是刚才的那一张支票,“真正的支票在这里呢。”
“但是,如果有人继续赖账,而苏家又给不了我们一个公道的话,那我可不管这是不是什么贺礼了。”
“我当然是要自己先舒坦了再说。”
陆晨阳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家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