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如何如何的。
对方显然对他的什么，都听不进去。可是一听到说，这个人曾经参加过了高考，还达到了录取分数线。那边的口气，仿佛就开始松动了。
反反复复地，问过这边，是在哪一年，参加了高考的。一共得到了多少分。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去上学的。总之又问了一个明明白白，
幸好陈本虚还在一边站着，人还没有就去睡觉，就在旁边，一一地为他做出了解释。
在打电话过程当中，杨老师多次暗示，要陈本虚走开。好像是陈本虚走开了，他会趴着别个的耳朵上，帮陈本虚说什么好话，
好像才好随便说一时间那样。那天陈本虚倒也是认了真，就也在一边装傻泡死呆，硬是在那里不肯走了。陈本虚要看着他，还玩出来什么鬼花样来。
就这样子来来回回，差不多实事求是的，在电话上有了两个多小时，那边才算开恩一般的，实事求是了。
说那就让这个陈本虚同志，来长沙参加编辑资格考试吧。
放下电话，他笑嘻嘻地，又要捂着嘴巴，趴在陈本虚的耳朵边上，说点什么。早被陈本虚恶心地躲开了。他只好站在那里说了：
“好好好，陈本虚同志，你看看，这可是我对你的培养，又一次成功了吧。那你就好好地，认真复习吧。我相信你，一定会取很好成绩的。”
见已经能够去参加考试了，陈本虚没有再理他，自己往外走了。
“这个东西，是你的吗？“
哪个晓得，职称评定办那人，只瞟了那个红本本一眼。和自己写的那些文章一样，又受到别人的质疑了。
“你这个，不能够算数。”
这一次，陈本虚想不到。这叫做职称办的人，也怀疑自己。
对方看着陈本虚不吭声。又指了指，那个陈本虚看起来，是视如家珍的本子一眼。就不屑一顾地，放下去了。
完了，见陈本虚还是不动。傻在那里，就很轻慢地补充说：
“这个真的，没有什么用。现在这个东西，拿到我们这里来的，那是太多了。再说这个也不能够证明，是你真正的学历。”
这仅仅的一纸文凭，真的也是起承转合，风风雨雨，数不尽地打击，说不完的麻烦。
陈本虚只有挠着头皮赶快说：
“这为什么，又不是呢。它不是就是，一个高中水平的合格证书吗？”
”我们要的是，你的高中毕业证书。”
“上次我到这里，你不是说过，评这个编辑的职称，要高中毕业了才行吗？为什么这个合格证书，在人家神奇县行，到了我们雪花城，就不行了呢。”
“真的不行。”
“他在县里，评音乐专业的职称，都是算数的。一个人只是拿了这个高中合格证。还评上了中级职称。”
“真的吗？”
“也是没有上过中学的人。”
“有这回事？”
“在雪花城，只评个编辑职称，还不知道，是什么职称。怎么就不算数了呢。”
“陈本虚同志，人家那个，是高中生，毕业了的证书。是毕了高中的那个业。你呢，这个是什么？只是一个高中水平的合格证。”
“合格了，不就虽有水平了。”
“你自己好好看一看？你合格的学校，在哪里？是从哪个学校，合格了的？至于神奇县和雪花城，那就不是我能够定的了。”
“不同样，是个职称吗？相隔也才几十公里。还是一个地方的。”
“你这是什么？是高中合格证书？是合的这个格。我们要的，是毕的那个业。你有的，只是合了一个格。”
“是吗？”
陈本虚真的就是有一点，不相信自己眼睛了。接过来仔细再看，果然上面的那两个字是：合格。证明你，只是合了格。而不是毕了业！这也算是高中？
合格和毕业。到底是算，还是不算呢？就是算高中，这个算字，又是有什么意义呢？
一个学生，毕业了，出了校门。一个产品，那不就是合格了。就能够出了高中这个大门了。这里的合格与毕业，应该有什么的区别呢。
我们的文字，太他什么的，日弄人了。可是你陈本虚，为什么偏偏的，又要去搞这什么，狗屁的文字工作？
职称办人家有权利，说你合格不是毕业。就不是毕业。
陈本虚你没有权利。哪怕你就是合格了。也不算是毕了业。
在去长沙的火车上，陈本虚百思不得其解。
是啊，各个行当的职称，都是在雪花城这一级，就能够评定了的。一个雪花城，有着数百近千万人口。各行各业，能人贤达，不晓得有多少。
难道连个评比编辑职称的职能机构，都不具备吗？还要到一个省城里，去参加资格考试吗？这对于人力物力财力，那是一个多么大的浪费？
为什么就没有人，来算这个细账呢。
再说其他的职称，为什么就只要是有一个，相当于高中水平的合格证书，就能够评比得出来。
没有文凭的唐专干，就凭到那张合格证书，只是在神奇县，居然就评了一个中级职称。
可是在陈本虚编辑类别，据说是记者和编辑，这两个类别，非要到省会城市，才能够进行评比与考试？
评定这个职称，到底是为了什么？又为什么，要来评定这个职称？
来自全省各个地市的几十号人，一个个全都坐好了，
陈本虚一个人，还傻傻地站在那儿。因为尽管陈本虚早早地，就来到考场这里，里面有几十张桌子，上面都一个一个的，都贴有各个人的名字。
陈本虚前前后后，找了个遍，就是没有找到，陈本虚的名字。
究竟要往哪里去坐，才是呢？
就在陈本虚如坐针毡之时，也好在那一位年轻的考官，也是个聪明过人之人，看着站在那里无比尴尬，不知所措的陈本虚。就大声说道：
“喂，你就是从雪花城来的，陈本虚同志吧。”
陈本虚就赶快点了点头。
“你是没有号子的，就坐到最后面，左边的那个位置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