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秦琅心里直呼不好,邪祟还未清除干净,若是把人喊来岂不是要功亏一篑了。
秦琅下意识地就去阻止晚霜,伸出一手就要将她击晕。
看着秦琅逐渐靠近晚霜,秦婉怒目可遏,她想保护晚霜,但她现在也自身难保,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秦琅靠近。
“走......”秦婉拼劲全力,推了晚霜一下。
这一下让秦琅的手刀劈了个空。
晚霜这才察觉,秦琅也要对自己下手,但她不能逃,她若逃了小姐该怎么办?
“来人啊,二少爷杀人了,二少爷要杀死小姐......”
秦琅毕竟从小习武,晚霜在他面前犹如蝼蚁一样,别说她现在不想逃,就是想逃也逃不掉。
秦琅目露凶狠,一个箭步站在了晚霜面前。
‘咔嚓’一个旱天雷响起,顿时将房间照亮,闪电的光芒映照在秦琅的脸上,犹如厉鬼一般。
不等晚霜在喊出声,秦琅的手刀落下,直接将晚霜劈晕了过去。
晚霜就这样当着秦婉的面直愣愣的到在了地上。
秦婉愤力抬眸,看着犹如厉鬼的秦琅逐渐靠近自己,她心里甚至恐惧,但一只手也仅仅攥住了掉落在床上的匕首。
她想,若是今日活不了,那就砍死一个当垫背的。
而就在这时,门口一声呵斥,打断了秦琅继续的脚步。
“老二,你在干什么?”
是秦烨的声音。
秦婉顿时松了下来,秦烨毕竟是世子,就算要弄死自己,也不会允许此事在平定侯府发生,不然亲妹妹死于府上,定会影响他的世子仕途。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秦琅惊住,大哥今晚不是在军营当值,不回来吗?
秦烨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了躺在门口的春桃,而里面还躺着一个人,又看蜷缩在床上的秦婉满身的血痕。
秦烨当即就恼了,边走向秦婉便质问道。
“这都是你干的?”
听声,秦琅便知道大哥生气了。
不等秦琅解释一遍,秦逸便带着另一把桃木剑小跑了进来。
“二哥,我来了,咱们继续......”
当看到秦烨的时候,他脸上的兴奋也落下了一点,“大...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看来此事的参与者,还有你!”秦烨咬着牙说道。
浑身散发的怒意,似是要把这二人吃了。
闹剧不再继续。
秦婉的腹部绞痛,就是因为喝了不干净的水,府医进行催吐之后,秦婉感觉腹部的疼痛缓解了一些。
这时她本该好好休息的,但她不放心晚霜和春桃,便问道。
“柳府医,晚霜和春桃怎么样了?”
“她们二人无碍,明日一早便可以醒来。”府医将催吐出来的东西递给外面丫鬟,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小姐你背后的伤还需要进行处理,还请小姐让丫鬟将这药膏擦拭在身上!”
秦婉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处理身上的伤需要精着上身,府医虽是大夫,但也是男女有别,不到万不得已,还是要以礼节为重。
听到二人无事,秦婉这才放心,府医将药瓶放下之后,便出了房间。
祠堂。
秦琅、秦逸跪在列祖列宗面前。
秦淮坐在上座,满脸的愤怒,他就想不明白,这俩人怎么能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爹,我和二哥真的只是帮助秦婉祛除身上的邪祟,并未有意伤害!”秦逸还在狡辩。
“住口,你险些将你妹妹害死,你还想狡辩?”
“爹,我们......”
“侯爷!”府医从外进来,打断了秦逸想要继续的话。
秦淮一改刚才的震怒,赶紧起身询问,“婉儿,怎么样了?”
府医躬身拱手行礼,只是看了一眼跪地的二人之时,无奈的叹息一声,他或许也没想到,这二人竟真的动了杀心。
“回禀侯爷,四小姐喝下的水中含有大量的石灰,此物极其的伤身,若是老夫在晚一点催吐,怕是大罗神仙来,也难以挽回小姐的身子!”
此言一处,众人震惊,刚才还想要辩解的秦逸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他竟然差点亲手害死他的妹妹!
府医的话一直在耳边萦绕,但这不可能,他明明是听了大师的......
“混账东西!”秦淮气不过对着二人的后背一人踹了一脚。
直接给二人踹的趴在了地上。
秦逸还是不信,或许是府医搞错了。
“爹,这是不是弄错了,这法子是我在江南的时候,听别人说的,说着法子可以除去身上邪祟,秦婉这段时间变化颇大,定是邪祟上身,所以......”
秦琅一直不语,今日就算打死自己也是自己活该。
他怎么就真的信了老三的话,回想到刚才秦婉看他的眼神,那充满不解、怒意、杀意的目光。
现在想想,他都有些害怕。
这段时间本就与婉儿关系不愉快,而如今又发生了这种事情,怕是婉儿当真不原谅自己了。
秦琅捶胸顿足,懊悔不已,真是不该听老三的。
一旁秦烨似是听出了端倪。
“老三,你说你这法子是听谁说的?”秦烨问道。
秦逸眼眶微红,抽泣说道:“是听一个道士说的,他说这在水里加石灰和符纸灰烬,就可以祛除邪祟......”
“你还敢提邪祟,咱们是武将世家,最是不信鬼神,你该敢说!”应声,秦淮又是一脚踹了上去,这次他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若是今日之事传了出去,说平定侯府的兄长联手弑妹,那以后平定侯府还怎么在风都城立足?
他还怎么在众大臣面前抬起头?
“三少爷,民间传言石灰确实有祛除邪祟的说法,但也不是喝下去。三少爷饱读诗书这点道理还不懂吗?幸得今日四小姐命大,不然怕是三少爷要担罪名了!”
说罢,府医又是一阵摇头,他这般慷慨激言,也害怕得罪侯府,但刚才秦婉的状态他真的太心疼,她经历的这一遭,皆是他们无知导致的。
府医退下之后,秦烨走了秦逸身边,蹲下身子又问:“你说的道士,是什么道士,可是名讳?”
秦逸应是被踹疼了,哭着摇头:“我不知道,我把秦婉的变化告诉张越之后,是张越带我去的!”
秦烨眉心紧拧,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