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翊坤宫花林身子还是颤抖的,皇后娘娘身上的威严是她从未见过的,就连竹伽嬷嬷发怒的时候都不及这一夜皇后娘娘威严的一丝。
秋菊见花林跟当初的自己一样,赶紧的给花林倒了一杯水:“给,喝点儿,缓一缓。我当初也是这样的,皇后娘娘还是很和善的。”
花林喝了口水,说道:“多谢秋菊姐姐。”
然后秋菊拿出素练给的荷包,倒出来数了数,有五十两银子,可以过一段好日子了。
花林瞟了瞟秋菊,秋菊不好意思道:“你别笑话我,我这也是穷怕了。你是不知道我跟如常在禁了好几次足,那日子,苦着呢,没银子是行不通的。”
花林也跟着如懿经历过一次禁足,也知道一些里面的辛苦,说道:“我不笑,我只是没想到如常在竟然......这没什么,姐姐凭自己的本事赚的银子,是姐姐的赢得的。”
秋菊:“嘻嘻,以后你也会有的。等这件事了了,我给叫御膳房的老乡给你准备些好吃的。”
花林笑着点点头,心里有些期盼,但又有些失落,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有以后,高贵妃娘娘会不会饶了她,竹伽嬷嬷能不能终老。
次日午膳,富察琅嬅和李星藜在用膳,身边只有素练、莲心、佩心、和音儿伺候着。
富察琅嬅喝了一口老鸭汤,说道:“这个味道不错。”
李星藜:“味道好就多喝些,皇上不在,咱们爱吃什么就吃。对了,昨晚那个花林都说了什么?”
富察琅嬅:“说的多了,牵扯先帝,本宫也不敢深究。”
李星藜吃惊道:“先帝?竟然还牵扯到先帝?”不会是因为纯元皇后吧?前世她可是看视频解说了解过,有人分析纯元当年就是故意接近雍正的。
在纯故衣的时候就觉得蹊跷,一个什么品级都没有的大家格格,哪能穿妃位的吉服,这若不是对先帝的计谋,这是什么。
还有就是宜修生下的弘晖很是健康,一个风寒就没了,虽说是先帝叫去了所有的太医,可依着纯元如此受宠的样子,她若是开口让太医去医治弘晖,先帝必定是答应的。
那要是这样猜测,弘晖的死就真的是死于风寒吗?
再者就是,为什么纯元所有的技能,都扣在先帝的心上呢?不论是昆曲还是吹箫,就连舞蹈音律也是样样都通的,这不是家族刻意培养的这是什么。
富察琅嬅见李星藜有些失神,唤道:“星藜,星藜,你怎么了,可是想到了什么?”
李星藜回神,有些不知怎么言语,顿了顿,说道:“姐姐,先帝之事,家父曾经说过一些,当年太后甘露寺之事姐姐可否听家中说过?”
富察琅嬅:“自然是说过。这与太后有何关系?”
李星藜放下筷子,说道:“当然有关,家父说:当年太后本是要晋妃位,只因穿错了吉服,才没被晋位。姐姐可知那被穿错的吉服是谁的?”
富察琅嬅好奇道:“是谁的?莫不是纯元......”
李星藜看着富察琅嬅,心想不愧是做皇后得,一猜就猜到了,笑着说道:“姐姐聪慧,真是。可是姐姐,那可是妃位的吉服啊。”
富察琅嬅听懂了,说道:“是啊,妃位吉服,一个大家格格,如何能穿嫔妃的吉服,看来先太后是参与了,不然就凭她乌拉那拉家可不敢僭越私自缝制吉服,而且还是嫔妃的吉服。”
李星藜听了富察琅嬅的话,眼睛一亮,不愧是富察皇后,就是通透,想的竟然这样深,她可要捂紧自己的小马甲,可不能让她察觉出我曾经骗过她,更不能暴露我是穿越者的事情。
李星藜:“那姐姐再想想,当年景仁宫的可是侧福晋,是知道这个事情的,而且还是重要的人之一,太后当年的事情就是景仁宫一手操办的。”
富察琅嬅与李星藜对视一眼,说道:“乌拉那拉家从始至终都是视皇后这个宝座为自家的,如懿也不意外。”
李星藜:“从选秀的时候,她们不是已经在准备了吗,在那之前的流言,传的可是到处都是,如今宫中还是有人相信的。”
富察琅嬅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先帝已经过去了,这些先不论,就先说说这如懿。
昨儿,花林说乌拉那拉家给如懿送进来一个宫女,已经在翊坤宫了,叫枫叶,是乌拉那拉家的家生子,顶了身份进来的。”
李星藜皱眉问道:“是托的谁的门路?景仁宫难道还留有暗线?”
富察琅嬅:“不,是通过纯元皇后的留下的恩泽,花林背后有个老嬷嬷,那个嬷嬷曾经被纯元皇后救过。曦月这次被下的药就是通过她们弄进宫的。”
李星藜:“这个如懿怎么会有这些帮手,每次都有这般的运道,可惜烂泥扶不上墙。
那下药的是花林还是这个叫枫叶的?”
富察琅嬅:“枫叶,花林说如懿不信任她。”
李星藜:“不信任?那她还帮她?这是傻了,跟景阳宫的海庶人一样。”
富察琅嬅:“可不是,不过现在她弃暗投明了,还算是有脑子。”
李星藜:“这些年,跟在如懿身边的奴才也不少,结果最好的也就是慎嫔和惢心了,其余的菱枝菱芸跑的早,还好些。秋菊也算是聪明的,要不然早就被她给推出来顶罪了,就像宝芝一样。”
富察琅嬅笑了,说道:“你这说的,好像她会克人似的。”
李星藜:“姐姐别不信,她就是克人,跟在她身边哪有不倒霉的,以前阿箬被打的还少,就说秋菊她可是跟着如懿禁了不少足,现在更是被克扣银子,她这不是克人那是什么?”
富察琅嬅:“你这样一说,倒也是。不说了,快些用膳吧。一会儿要凉了。”
李星藜:“好,臣妾可要吃的饱饱的,今晚可是有场好戏要看呢,不吃饱怎么有力气看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