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冬阳为了能让她的睡的安稳些,便轻柔的将她抱往偏殿,将她放入床榻上,并为她盖好薄被。
最后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吩咐完玲香和玲香她们要好好看着江知雪,他便继续回到东暖阁与太后商议事情去了。
太后见他回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刘冬阳自然感受到太后那嫌弃的眼神。
但他也知道他母后不是真生他的气,只是觉得他太黏他的娇娇了,是以他的母后略微有点嫌弃他。
“母后,儿子回来了。”刘冬阳对着太后行了一礼,讨好的笑道。
“哼,你这臭小子,还能记得你还有个母后,当真是难得。
哀家以为你掉进温柔乡了,就不知道今夕何夕了呢。”太后抿了一口菊花茶,没好气的骂道。
“母后,您这可是冤枉儿子了,儿子就是再混账,也知道自己的责任的。
您明明是吃醋了,才拿这些话来骂儿子的。”刘冬阳顺着太后的话回道。
刘冬阳继续作揖行礼,似乎太后要是不叫起,他就能一直维持如此姿势。
太后看着这样的刘冬阳,终究是有气也撒不出来,于是便没好气的叫了他起来。
刘冬阳听到太后叫他起来,便很有眼力见的立马起身。
再次来到金丝楠木软榻上坐下,端起印月刚刚给他泡好的雨前龙井喝了一口。
“所以,你究竟是打算如何处置那王妙,当真要如此折磨她一辈子?
她身后的家族原本没有犯什么大错,可你登基后却总是找借口挑他们的错处,最终将他们逐出了京城。
以你的脾性,不直接下令杀了他们,而是绕这些弯子去整治他们。
莫非他们身上有何不妥?”太后再次不解的问道。
“正是他们明面上没犯什么大错,儿子才要费这些心思将王羽弄出京城。
具体的原因,母后您其实是能猜到的,此刻您只是在向儿子求证而已。
儿子想跟您说的是王羽不无辜,他早在父皇在世时就背离了对父皇的承诺和忠心。
甚至他早就与刘思齐沆瀣一气,儿子将他调离京城,正好可以逼出他的野心。
他这段时日便经常与刘思齐的地方势力接头,在刘思齐夺下朕的龙椅前。
他是一定会想尽办法的笼络住刘思齐这颗棋子的心的,上次儿子取缔醉云馆时。
那刘思齐能意外的从文君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就有王羽和周安勾结的手笔。
他们都想讨好刘思齐,只不过周安只是想借助刘思齐获得更高的官职和权力。
而王羽则是想借刘思齐的力量,用最小的代价夺下这大渊的江山。
总之王羽这只狐狸,可谓是比刘思齐还能隐忍,就连儿子屡次找他的错处,他都隐忍不发。
直到儿子将他贬至徐州的一个县丞,他都还能乖乖接下旨意,不敢在这京城与儿子撕破脸。
可见他的势力大部分都不在京城,而儿子将他贬出京城,正合了他的意。
所以他也就十分顺从的接受了儿子对他的安排。”刘冬阳看着太后解释道。
“你就不怕玩脱?明知他的心思,还合了他的意。”太后心惊的问道。
“儿子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么会任他乖乖离京呢。
儿子将他贬为县丞,就是让他觉得儿子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他的阴谋诡计。
他也就能借此机会好好的训练他在地方上的势力。
他若不做这些假象,又如何能取得刘思齐的信任呢。”刘冬阳笑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这王羽从离京后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监视下进行一切谋反行径?
那刘思齐的地方势力也被你摸清了?冬阳,你不要怪哀家质疑你的能力。
这两个人可都是藏在最黑处的恶狼,你若是任何一处没有把控好。
便极有可能满盘皆输,你可有想过后果?”太后不赞同的看着刘冬阳说道。
“儿子再给您讲一件事吧,母后您听完后。
便能明白儿子到底有没有那个实力扳倒那刘思齐,顺便将王羽的势力给一网打尽。”刘冬阳一脸轻松的看着太后笑道。
听到儿子的话,太后和旁边站着的印心和印月,都一脸求解惑的眼神看着刘冬阳。
刘冬阳见他的母后在等他解答,他也就不卖关子了,直接开始向太后阐述。
“前不久,那刘思齐因儿子将他藏在醉云馆里的金银财宝都给搬入国库了。
还有他那些企图用来制造不久后的京城瘟疫的药物,也被儿子命太医院的太医给专门销毁了。
那刘思齐本就养了那么多供他使唤的人,那每个月的固定花消都是少不了的。
所以那刘思齐便给远在徐州徐县当县丞的王羽送去了一封书信。
信上的大致内容便是要他王羽帮他筹集养人的花消,否则便将他当初背着父皇结党营私,同时搜刮民脂民膏和豢养私兵的事情告诉儿子。
当然那刘思齐一定会借别人的手告诉儿子的,那样儿子便一定会派人去将他的势力给铲除。
况且由于他豢养的那些私兵花费了他多年的心血,他肯定是舍不得放弃的。
虽然他也可以仿照刘思齐的方法,也将刘思齐豢养私兵的事情告诉儿子。
但如此一来,他们互相勾结的事情便瞒不住了,所以那王羽权衡利弊之下。
他还是答应给那刘思齐的要求,为了给他筹集赃银,那王羽没办法,只能帮刘思齐干了那些打家劫舍和拐卖良家妇女的勾当。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私兵当中都被儿子安插了人手,那王羽所做的打家劫舍的勾当,也一直被夜鹰带着龙啸卫的一些人给搅活了。
最终进入刘思齐库房的赃银和那些被拐卖的良家妇女,也都送回了该送回的百姓手中。
所以如今刘思齐收到的关于徐州、安州、林州等多地百姓经常遭到抢劫或盗窃,以及许多适婚女子在睡梦中被人掳走的消息。
在他眼里是真实的,但实际早就被儿子暗中处理好了,他所收到的赃银也全都是王羽的私库中的银两。
就连他试图派人去杀那些频繁往京城送奏疏的知州和县丞,也都被儿子派去的人给解决了。
所以如今刘思齐理所当然的以为徐州、安州、林州等多地的百姓,正按他的想法,过着如地狱般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