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和贾张氏二人手上的力道,自然是一反一正,争锋相对,谁也不认谁。
只不过,人在有的时候,都是会被对方给引诱或不由自主的同化,而不自知。
此时的易中海,完全就是这种情况。
本来,易中海的力道,不仅一直在向外,还是在贾张氏的左外侧使劲。
因为只有这样,贾张氏架在她自己脖子上的菜刀,才不会真的划破她的喉咙。
然而,贾张氏的力道虽然有假意向,但却实打实的在向内,且向右侧划拉。
若真让贾张氏得逞,贾张氏必定会饮恨当场,见血破喉。
突如其来的变故,差点把贾张氏给吓尿。
她可不想死,急忙向着相反方向用力。
“易中海,你个王八蛋,你真要杀我,是想要杀人灭口吗?”
听得易中海一头雾水,根本就不知道贾张氏说的是什么意思?
易中海自己想要干什么,他自己又岂能不知道。
他之所以上前来抢菜刀,还不是为了不能让贾张氏死在他家屋子里。
虽然大家都看着的,贾张氏是属于自杀,完全与别人不相干。
可是,这是易中海家,要是贾张氏真自杀在他家屋子里,还不膈应死他。
一直以来,他都是在用尽全力阻止着贾张氏的自杀,又何曾如贾张氏所说,他易中海想要杀了贾张氏。
至于杀人灭口,易中海更是觉得可笑,他又是在灭什么口?
直到此时,易中海丝毫不知,他所用的力道已经相反。
现在他是在想要杀人,而不是要救人。
好在的是,贾张氏由于是真的怕死,并在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再次与易中海的力道相对。
不然,贾张氏怕是早就死在了二人手中的菜刀下。
不管是易中海,还是贾张氏,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这一切的真正始俑者是徐峰。
而此时的二人,是真的既无奈又无助。
徐峰当然知道,易中海的力道已经上套。
只是让他有点意外的是,贾张氏却不太好引诱。
不过,这并不打紧,徐峰是不会就这么放过贾张氏和易中海二人。
贾张氏既然最喜欢的就是作死,那就彻底让她吃席。
易中海不是一直都在护着贾家,各种偏袒于贾家吗?那就让贾张氏死于他之手后,看他到时会作何想。
想要让贾张氏死于易中海之中,易中海闹出命案,这对一个宗师级强者的徐峰来说,并不是多大的难事。
徐峰看着一脸吃力,且尽显疲惫的贾张氏,不由嘴角上扬,右手食指对准贾张氏一弹。
徐峰这轻轻一弹,一道肉眼难见的气劲瞬间没入贾张氏体内。
原本就体力不支的贾张氏,突然感觉一股怪异的力量扰乱了自己的心神,手中的力道瞬间就乱了分寸。
此时的易中海,同样已是强弩之末,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呼吸急促得如同破旧的风箱。
他的意识在这激烈的拉扯中也开始有些模糊,只知道自己不能松劲,却没察觉到自己和贾张氏的力道早已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失控状态。
贾张氏被那股气劲一扰,脚下突然一滑,身体猛地向菜刀的刀刃扑去。
易中海下意识地想要稳住她,却因用力过猛,双手随着贾张氏的动作狠狠向前推去。
“噗——”一声闷响,菜刀直直地没入贾张氏的脖颈,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贾张氏的眼睛瞪得滚圆,脸上还残留着惊恐与难以置信的神情,身体缓缓软倒在地。
“不——”
易中海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他颤抖着双手,看着满手的鲜血,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心想要阻止贾张氏自杀,最后却亲手将她送上了绝路。
此时,院子里的人听到屋内的动静不对,纷纷涌了进来。
秦淮茹原本焦急地等在门外,看到屋内这血腥的一幕,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
她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贾张氏的尸体,脸上满是悲恸与愤怒,嘴唇颤抖着。
“一大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婆婆她怎么得罪你了,你竟然下此毒手!”
傻柱也跟在人群后面挤了进来,看到这场景,他惊得合不拢嘴:“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易大海,你怎么能……”
全院的人都被眼前的惨状惊呆了,一时间,屋内屋外一片死寂,只有易中海那沉重的呼吸声。
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喊:“易中海杀人了!易中海是杀人犯!”
这一声喊,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人面兽心!平日里装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是个杀人犯!”
“就是,还一直说自己公正无私,这不是伪君子是什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愤怒地指责着易中海。
易中海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刘海中早就对易中海的“一大爷”地位眼红已久,此刻更是第一个跳了出来。
他满脸涨得通红,手指着易中海,声嘶力竭地喊道。
“易中海,你太让大家失望了!平日里仗着自己是一大爷,处处偏袒贾家,现在竟然闹出人命!我看你这个一大爷也别当了!”
说着,他转头吩咐刘光天和刘光福。
“你们俩,赶紧去派出所报案,让公安把这个杀人犯带走!”
刘光天和刘光福虽然也被吓得不轻,但看到父亲如此激动,也不敢多问,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易中海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他知道,自己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他亲手将菜刀送入了贾张氏的脖颈,又怎么能解释得清楚?
没过多久,公安就赶到了现场。
他们勘查了一番后,面色严肃地走到易中海面前,拿出手铐。
“易中海,你涉嫌故意杀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易中海没有反抗,任由公安将他铐住,他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
秦淮茹跪在贾张氏的尸体旁,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