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诸伏景光解释,一个大嗓门关西腔突然从远方传来,“你这个家伙怎么哪里都能见到?”
服部平次从远处走来,他有些不爽的看着降谷零。
这个一贯会用脸来吸引女生视线的小白脸居然也来了。
降谷零看了一眼服部平次,“所以是这个家伙的原因?”
诸伏景光无奈的点点头,今天晚上的风太大了,再加上服部平次的摩托车发出的声音完美的掩盖了情侣吵架的声音。
工藤夫妇听到的奇怪声音就是服部平次的摩托车失控摔在地上的声音和呜呜的风声。
“他来做什么?”降谷零好奇,这个大阪少年不老老实实的上学,三天两天的往米花跑干什么吗?
“当事人来找工藤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决斗!”服部平次斗志昂扬,不过很快他就萎了下去,“可恶,我好不容易挤出一点时间来找工藤,结果工藤他居然又不在,果然他是我一生的敌人!”
降谷零的眼神飘忽了一下,他看到颓废的跪在地上,被高木涉手忙脚乱安慰着的工藤新一。
降谷零不明白了,明明他只离开了不到五分钟,为什么工藤新一身边的气息萧索的像死了爹妈一样。
服部平次见降谷零移开了视线,也顺着看了过去,因为角度的关系,他只看到了弯着腰的赤井真绪。
想到那两个人的关系,服部平次哼了一声,和工藤一样,又是一个被女人迷住眼睛的男人。
不像他,没有女人的牵连,破案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这样想着他回头喊道:“和叶,快点过来,我们要坐伊达警官的车去米花了。”
随着救护车把尸体拉走,现场的警察也渐渐减少。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交换了一个眼神,就回到了赤井真绪的身边,还没走到,他就听到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工藤新一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问:“如果我昨天晚上没有偷偷的跟踪那个组织的人,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赤井真绪毫不迟疑的回答道:“没错。”
如果工藤新一没有跟踪琴酒和伏特加,他就不会被变小,如果他没有变小,自然不会和自己产生交集。
“是我害了老爸和老妈还有博士。”
赤井真绪挑眉,这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家伙居然开始反省自己了?
不过她的眼眸微眯,她可不会停止对工藤新一的‘教训’不刻苦铭心,工藤新一可不一定记得住。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赤井真绪问?
“我....”工藤新一又一瞬间的茫然,但很快他的内心被愤怒所占据,他握紧双拳,“我一定会找出那个组织,为父母报仇!”
赤井真绪露出如同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
在他们身后偷听的降谷零也拍了一下额头,好像刺激的有点过了。
不过这不影响他的手指悄悄的在手机上按动,将工藤新一刚刚说的话录下来。
“那你准备怎么办?”赤井真绪问。
“我...我回去会将这件事情告诉目暮警官和伊达警官,他们两个绝对可靠。”
降谷零露出一个有点欣慰的表情,最起码知道找外援了,但这欣慰也不多。
“我还以为你会向你的小女朋友求助。”
以往工藤新一听到这种调侃,脸肯定会红,然而现在他却闭上了眼睛。
他已经拖累了父母和博士,不能再拖累其他人了,如果不是他现在的身体完全无法支撑他复仇,他连目暮警官和伊达先生都不会说。
“他们不应该被我连累。”
“所以你选择连累目暮先生和伊达先生?”赤井真绪好奇的问。
“我没有!”工藤新一大声反驳,“我现在的样子根本没有办法行动,我需要帮手。”
“难道我们不行吗?”赤井真绪指了指自己和降谷零。
工藤新一哑然,他能说自己其实并不信他们两个吗?
毕竟目暮警官从小看着他长大,伊达警官也和他合作快两年了,比起这两个昨天才认识的人,他去求助目暮警官和伊达警官显然更靠谱一点吧!
但事实确实如同赤井真绪所说,他的举动会把对此一无所知的目暮十三和伊达航牵扯到这个可怕的旋涡了。
这一刻工藤新一茫然极了,他突然发现,世界这么大,他却连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人都没有。
诸伏景光看着工藤新一的样子,心软了,即使再怎么聪明,他也不过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猛然经历这些事情,已经做的很好了。
“工藤新一是吗。”诸伏景光走过来,将手搭在工藤新一的肩膀上。
虽然他的语气温柔,但是工藤新一的身体却僵硬了。
他一寸一寸抬起头,看见了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
这是谁?他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放心,组织的事......”
诸伏景光刚说到组织,工藤新一的身体就已经忍不住开始颤抖了。
这个陌生人也知道组织。
他惊恐的抬头,降谷零,赤井真绪,诸伏景光将他围绕在中间,所有人都低着头,看着他,特别是赤井真绪,她对着工藤新一露出了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你们...骗我!”他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大脑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怪不得自己的父母一下飞机就出事了,怪不得博士也会出事,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
安室透和斯卡莱特其实就是那个组织的人吧!
那名代号为琴酒的人喂给他药,安室透和斯卡莱特负责监视他,眼前的这个人又起到什么作用?劫持自己的父母并杀了他们?
可恶,那说他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不是他们一直看着自己急的如同无头苍蝇的样子暗自发笑?
这一刻,凉意刺透工藤新一的骨髓,他终于体会到了那个组织的可怕。
诸伏景光说完话以后,发现工藤新一的表情有些不对。
这个踩到他小腿的孩子睁大双眼,一脸惊恐。
他挠了挠他,不明所以的看向降谷零,自己好像没有说什么特别可怕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