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恕不奉陪”好像挺有礼貌，实际上出门的时候还踹了大门一脚。
曹林和康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其他人的视线之中，会议室里面的朱丽娜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经历了什么，对方不仅没有接受她的潜台词威胁，还反手阴阳了她好几次。
“这就要生气了？”刚刚一直旁观看戏的第五兰伊开口，眉眼之间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更过分的事情，黎明还没对你做呢。”
朱丽娜眼神一暗，随即平复心绪，换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坐姿：“怎么？说来听听，也让我高兴高兴。”
第五兰伊看了对方一眼。
说实在的，之前明德和第五联合起来对黎明实施打压封锁，两者合作还算默契且舒服，但现在黎明突然支棱起来变成硬茬之后，明德和第五之间似乎也出现了一丝丝裂痕。
是要继续和之前的合作方携手，还是在局势明朗之前率先联合黎明……
两人对视的瞬间，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讯息。
现在的蛋糕就这么大，两家分都尚且不够，再来一家黎明怎么行？更何况四五年前的事情如此血腥惨烈，得用多少代价才能让黎明愿意跟他们站在同一战线？
“既然人已经走了，那我们来说说我们的事情。”第五兰伊咧嘴一笑，他双腿交叠，戴着鸽子血红宝石戒指的手随手搭在桌面上，“不只是即将开始的交流赛……我想，这件事情，我们之间应该很有经验了才对。”
另一边，曹林刚绕过走廊就直接扯下领带，将其团成一团塞进了上衣制服的口袋里，整个人被愤怒和痛苦的气息包裹，眼神中是浓烈到根本压抑不住的杀意。
朱丽娜那句话并不只是针对康尧，更像是在说……
黎明，已经很久没有足够多的SSS级单兵可以撑腰了，等有足够的实力和单兵，再坐在这张桌子前谈判。
“距离三校交流赛只剩下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曹林短暂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看向旁边跟随的康尧，年轻人的脸上还带着不服输的朝气，“今年的三校交流赛将比之前的新生赛更加残酷和艰难，我打算把你和宋文塞进黎明军工所。”
听见那个词的瞬间，康尧仿佛听见了耳边传来震荡神魂的钟声，他嘴唇轻轻动了动，却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黎明军工所。
而不是露在明面上的黎明第九军工研究院。
换而言之，康尧将有机会接触到目前黎明隐藏研发的最新军用武器，甚至还有机会参与研发和制作，了解到真正的“黎明之心”。
这对于一个尚且还未从学校毕业的军校生而言是多大的诱惑，不必多言。
看着对方的表情，曹林已经大概猜到了对方的答案，他伸出手拍拍康尧的肩膀，语气沉重道：“康尧，有许多事情，黎明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康尧猛地看向对方，对方的眼神如同平静的海水，让人看不到尽头。
他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
所以，这个“你们”里面，包含着权雅和万和吗？
来不及细想，走廊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身穿第五军校制服的三名单兵行色匆匆地从曹林和康尧面前路过，三人匆匆点头当作是打招呼，随后快步离开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诶？”曹林看着对方的背影突然来劲儿，用手肘戳了一下旁边的康尧，“你猜是因为什么事儿？”
康尧：“大概第五家族出现什么事情了吧。”
曹林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人：“你怎么就知道是第五家族出了事情，不是第五军校的新生赛结果出现问题了呢？”
“笔试结果不足以调动三名少尉军衔的人报告消息。”康尧点了点自己的肩膀，“而且现在距离比赛还有十几个小时，按照黎明的现在情况，局势跟几个小时之前和十几个小时之后应该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胜利，一定会属于黎明。”
“我也觉得，胜利一定会属于黎明。”遥远的黎明军事基地病房，齐天正躺在病床上啃苹果，他不远处的投影上播放着比赛直播，屏幕里面黎明的黑金色军旗正在迎风飘扬，“一个星期之后就是三校交流赛，这次新生赛吃了这么大个亏，等三校交流赛的时候，明德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是吗？”盘腿坐在旁边沙发上的姜林也在啃苹果，她随口说道，“说不定不用等到三校交流赛呢？”
齐天来了兴趣，微微抬起身子：“此话怎么说？”
姜林看他：“学长，你不会觉得……咱们这次炸了明德实验室的事情，不会被这么简单地翻篇吧？”
按照他们在实验室中发现的星际变异者来说，明德很早就在做这项研究，如果元日事变发生的时候已经有这样类似的异兽被投入战场，再结合d－137号神经毒素的出现……
也许，明德和第五之间早就已经暗中勾结，甚至有可能共同策划了元日事变。
如果当年的元日事变是为了打压黎明，阻拦黎明的崛起，那么现在的情况……
姜林看向投影之中展示的三校战略位置图，黎明占据了最为有利且面积最大的区域，存活人数依旧最多，与另外两所军校已经拉开了相当悬殊的差距。
这样的情况，或许明德和第五还会故技重施，将原本元日事变的事情再次重演，如果真是这样，哪里还需要等到三校交流赛？
或许，就在明天也说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