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两年为期,看是谁的饮料产品销量好?”庄祈琛一脸自信,“我说的是单一产品的销量。”
“也就是说,不管国内外市场,谁的单一产品销量总金额最高,为胜者。”
“对,怕你不敢答应,国外市场就算了,我怕别人说我是留学生,对你不公平。”
“没问题,这个赌约,我应下了。赌注是什么?”
庄祈琛看了程艳冰一眼,然后说:“你输了,离开艳冰,并把饮料厂迁走。”
程艳冰听到这话,眼睛直视着两人。
孔老爷子笑了笑,说:“没想到,两人都钟情于艳冰,年轻真好啊。可别伤了和气。”
孔振华说:“你们两个,不管是不是开玩笑,都要适可而止。”
庄妙婵支持侄子,她没说话,但内心里却说:【对,艳冰还是适合我们庄家。估计这姓沈的,不敢答应。】
沈毅笑了笑,说:“不好意思,艳冰是我女朋友,我不能把她拿来当赌注。”
果然是没胆鼠辈,就这?
庄祈琛的眼里刚要泛起轻蔑之意,就听到沈毅说。
“既然要赌,那就赌大一点,输了的人,就在江市电视台打一个月广告,广告内容是承认产品和质量不如对方。”
玩这么大!
“可以,没问题。”庄祈琛说,“我还以为你要说输了被合并收购呢。”
“民营企业,涉及国有资产,没那么容易。以后也不是不可能。”沈毅解释说,“既然你答应了,那赌约生效,在场各位都是见证人。”
“果然你们年轻人就会玩,那我这个老头子就拭目以待你们的表现了。”孔老爷子笑呵呵地说。
闲聊了一会,就吃了午饭。
庄祈琛本来想请程艳冰出去玩,但碍于沈毅的男朋友身份,加上程艳冰这个冰山美人对他一副冷漠的表情,所以他还是不甘心的走了。
庄妙婵却一直在想办法撮合,又安排庄祈琛坐程艳冰身边,又说让他给艳冰夹菜,让沈毅感到尴尬。
最后程艳冰有点生气,吃了饭便拉着沈毅走了。
临走时,她就跟孔老爷子和干爸说道别,看了干妈一眼,没说话。
孔振华看在眼里,回到房间午休时,他对老伴说:“艳冰都30岁了,她有自己的选择,虽说我们是她干爹干娘,毕竟不是亲生父母,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庄妙婵一脸的不服气:“也不知道那姓沈的给艳冰灌了什么迷魂汤,他有什么好,离异,两个孩子,没背景,只是个破产的小厂厂长,论学历、家世、能力、年龄,祈琛的条件比他都要好。”
“千金难买心头好,爱情的东西,不能一概而论。”孔振华说,“小沈这人还是比较稳重的,而且还救过艳冰。”
“我猜艳冰喜欢他,也就是把感恩有好感当做爱情。这干女儿这么好,只是我们孔家没福气。”庄妙婵叹了口气。
孔振华把老婆的手握住,温柔地对她说:“你啊,其实就是放不下利国这孩子。你还活在有利国的梦里,只要艳冰在孔家还是庄家,能见到她,你的梦就不会破灭。你做的这一切,归根到底就是不想她外嫁,你见不到她,就不得不接受利国走了的事实。”
庄妙婵听到丈夫的话,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她看着孔振华,流着泪,呜咽着说:“我唯一的儿子,利国,他真可怜。这么优秀的人,还不到30岁,就走了。”
孔振华红着眼,抱住了妻子,说:“我也痛心啊,但我们要向前看,艳冰是儿子最爱的人,也是希望她能幸福的。你也不想她一辈子在阴霾里走不出来吧。老伴,我们能做的,只是祝福她。”
庄妙婵擦了擦眼泪,有点小孩子气地担忧说:“艳冰生我气了,不会以后都不理我吧。”
“没事,她这么通情达理的人,等下气消了就好了。”
“要不我现在打电话给她。说我这个干妈以后不插手她的事了。”
“别急,估计她现在跟小沈在一起,晚一点再联系。”
……
从孔家出来的程艳冰,低着头,步伐几乎带着一点怒气,鞋跟敲击在青石地板上,显得格外清晰。
两人一言不发地走到车辆那里,车内的气氛沉闷得仿佛能压下人的呼吸。
“我们回去江市吧。”程艳冰闷闷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赌气。
沈毅看了她一眼,随后缓缓地点头。“好,听你的。”
沈毅发动车子,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程艳冰,她一言不发,脸颊鼓鼓的,像一只生气的河豚。
“还生你干娘的气?其实她也是为了你好。”沈毅试图安慰她,语气温和。
“对不起,我没想到她会故意烘托庄祈琛来踩你。让你受委屈了。”程艳冰说。
“你本来是她的儿媳妇,后来成了干女儿,可见庄姨是多么喜欢你的。我是理解她的做法的。”沈毅继续说道,试图化解程艳冰心中的郁结。
“她要拆散我和你,撮合我跟她那个自大的侄子,你还替她说话。”程艳冰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解和心疼。
沈毅笑了笑,没有反驳,只是说:“庄姨对去世的儿子有多想念,对你就有多疼爱,只是,她的爱有点扭曲了而已。但本质上是好的。”
程艳冰捂住额头,声音低了几分,但话语里仍带着不甘心的情绪,“其实我理解,她是真心对我的,但我今天差点要忍不住怼她——她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好像你带什么原罪似的。”
“放心,我没那么容易被打退的,肯定会牢牢地抓着你。”沈毅伸出右手,放在程艳冰的左手上,继续说,“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程艳冰的目光停留在他的侧脸上,刚才的那些不快似乎烟消云散。
“沈厂长,你真油腻!”
程艳冰把手抽出来,与他的手十指紧扣,深情地对沈毅说,“不过,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