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一定还有解决办法的!”
彭斯想要传送跟上,但他那只恢复了一点的魔力根本不足以发动这个魔法。
“该死!偏偏这个时候!”
彭斯一拳捶在墙上,这还是他穿越过来头一次感到无能为力。
“不不不,还有机会,衫斯应该是去雪镇了,我还可以前去阻止的!”
彭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边往雪镇跑边思考起了对策。
加斯特的虚影一直悬浮在彭斯身边,他没有说话,看起来是在想些什么。
......
另一边,雪镇。
“弗里斯克”悠哉悠哉的在破败的雪镇当中逛了起来,他看起来淡定自若,眼前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似乎并不算得上是什么。
毕竟,只是一个破败的雪镇而已,他可是整整屠杀了地下世界327次的玩家。
一开始,他为了探寻一些不同的分支细节,或多或少的干了不少坏事来观察会不会产生有趣的结果。
在屠杀几十次后,他发现衫斯有了明显的变化产生,这勾起了他的兴趣。
于是,他就开始不断继续尝试了起来。
每一次重置都有不一样的体验,这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愉悦感。
这一次看上去似乎更加劲爆,更加疯狂了!
但是没关系,即便是再强再难的对手。
凭借着这颗灵魂,这具他人的躯体。
只要有重置与读档在手,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都可以战胜。
对他来说,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
“弗里斯克”笑了笑,将手放在胸口上,手中浮现出了一颗鲜红的人类灵魂。
碍于“规则”,他没法开口说话,只能做出一些微表情来表达自己。
甚至在部分场合没法动手,只有在规则认定的某种情况下,他才能选择战斗或者做些别的。
但即便是在重重规则束缚之下,他也依旧达成了目的。
这次他又会遇到些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一道身影闪现而过挡在了他的面前,是衫斯。
弗里斯克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衫斯的模样,摸着下巴欣赏起了这由他所造成的杰作。
衫斯被他的眼神盯的全身都激灵了一下,他强忍着不适,向弗里斯克发起了攻击。
只不过,对比起失控状态下的攻击频率与程度,理智状态下的他或多或少有些收敛。
弗里斯克轻而易举的躲避开了衫斯的攻击,脸上做出了一个嘲讽的表情。
在这么长一段时间的轮回当中,他早已摸清了地下世界所有怪物们的攻击方式。
“该死...如果不发动更强烈攻击的话,根本没法击败那个家伙。”
衫斯嘴里嘀咕着,眼睛却依旧警惕的看着弗里斯克。
他之所以没有动用高强度的魔法是因为他怕激起自己的身体本能再度失控。
毕竟他现在的灵魂上携带了决心,那家伙重置或读档的话他肯定会带着这部分记忆回去。
有了这段记忆的教训,下次想要用同样的方法唤醒自己估计不会再生效了。
况且好不容易清醒了过来,再次沉睡下去的话也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而且他很害怕,他害怕在失控状态下他会再次伤害他人,比如之前帕派瑞斯那次。
衫斯深吸一口气集中注意力,专注起了战斗。
但无论他怎么攻击,都没法伤到弗里斯克一根毫毛。
弗里斯克游刃有余,他开始感到无聊了。
衫斯的攻击强度越来越弱了,除了外貌上发生了一点变化,弗里斯克没有找到任何其他有趣的地方。
“呼...呼...”
衫斯喘着粗气擦拭着额头上的汗,他的右眼在刚才的战斗中已经布满了猩红,疯狂不断地蚕食着仅剩的理智。
一边要压抑自己的身体本能,一边又要专心战斗。
再加上这具身体先前和彭斯打了一场,他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弗里斯克无语的避开场上仅有的一根小骨头,他决定要结束这一切,再次重置轮回了。
“啊...要结束了吗?”
衫斯看着越来越近的弗里斯克,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抱歉了,彭斯。”
弗里斯克狞笑着挥出一刀,一道身影出现在了衫斯的面前,为他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是彭斯及时赶到,但他来不及做出防御只好选择直接扛下所有伤害。
!
“我没死...?”
衫斯微微睁开了眼,在看到是彭斯为自己挡下伤害后瞪大了眼。
由于受到的是致命伤,彭斯的身躯以一个斜着的姿态截断成了两半,上半身缓缓地滑落下来了一部分。
弗里斯克见到突然出现为衫斯挡刀的彭斯有些惊讶,随即露出了一个兴奋的表情。
他在这个世界上从未见到过彭斯,所以他决定先不重置了,他要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彭...斯?”
衫斯伸出手想要扶住彭斯,但他的手还未触及,彭斯的身躯就向着侧面倒去砸在了地上。
衫斯瞳孔颤抖着,血泪在眼眶里打转,猩红在他的左眼当中开始扩散。
天上下起雪来了,雪花落在了衫斯的脸颊之上,他感觉好冷。
自己明明早就适应了雪镇的环境,怎么会感到寒冷呢?
自己明明早就适应了朋友的死去,怎么会感到悲伤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衫斯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面颊痛苦的撕扯了起来,头骨上的裂痕扩大开来,化为碎片。
白骨碎屑混杂在白雪之中,飘洒在了大地之上。
都怪自己太弱了,没法保护好他们。
弗里斯克既然摸清了自己的攻击方式的话,那就抛弃自己的理智,以最疯狂的方式来阻止他。
以强大的力量击溃他每一次的读档,击碎他的决心,直到自己掌握主权。
衫斯体内的决心开始骚动了起来,以一个缓慢的速度增长了起来。
在衫斯的身上爆发出了一道猛烈的红色光柱,周围的空气流速都变快了起来。
狂风呼啸着将弗里斯克的头发都吹了起来,他下意识的拿出一只手挡在了面前,但目光却没有从衫斯的身上移开半步。
在见到这一幕后他并没有感到任何害怕,倒是更加放肆的笑了起来。
这实在是太好玩、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