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听说过顾云芷的厉害,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禾玲见她如此态度,心中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顾云芷接过顾叔送来的垫子,放在靖安侯府的台阶上,也不骄作的大方坐了上去:“你今儿在这儿说的这番话,是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啊?”
禾玲此时压下心中的不安,接着哭闹道:“二小姐,我家王爷为了您,特意送上皇后娘娘亲赐的玉簪,您拒而不收。前些日子带伤来求见,您避而不见。这么下去不是想要辰王殿下的命嘛!”
“顾叔,您差人去辰王府,若辰王伤已无碍,就请他速来靖安侯府,他府上的丫鬟正在我靖安侯府门前大闹呢。若是辰王伤重不能动弹,就请母亲亲自登门前去辰王府门口,解决此事!这关乎我得请誉,可是得对峙清了,切莫让小人钻了空子!”顾云芷目光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
禾玲不明白原本阳光明媚的晌午,她却感觉周身冰冷刺骨的寒意。对上顾云芷沉稳的眸子,不由的一颤。
靖安侯府的人比辰王预想的要快很多,他的人刚跑回来跟他禀告完,就听外边来报靖安侯府来人了。
辰王有些恼怒禾玲激进了,用性命想要挟顾云芷就范!他知道禾玲忠心,可是太过着急反倒坏了他的事儿。
他思索再三,最后,他决定让长意带着辰王府的车驾前去,就说辰王因路上不适,伤势加重不得已先回府了。
很快辰王府的马车便赶到了靖安侯府的门前。
看这门前围了这么多的百姓,长意忙上前对着坐在高阶之上的顾云芷行礼道:“二小姐,是我们没有管好这些下人,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就叫人将这贱奴带下去。”
说着便招手让人上前将禾玲带下去。
“你当我这靖安侯府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便走么?”她虽然是笑着说的,但长意却感觉到一股沉闷之气,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辰王殿下呢?”顾云芷继续说。
“王爷刚在路上吐了口血,现已被送回了府中。”长意全身冰凉,浑身冷汗直流,硬着头皮回道。
“辰王现在倒是伤重来不了了,那日来我靖安侯府后门时就是伤势见好?况且那日我靖安侯府全府上下以正家法,就连我身边的侍女南苑都被棍责八十。今儿个正好你来了!咱们好好说道说道!”顾云芷站起身走下来到长意面前,神情冷峻的道。
“因为,这辰王殿下买通我靖安侯府的小厮们,还有我身边的侍女,对我的事情事无巨细的打听了一番。故此,我母亲长公主下令将那两个小厮按家法处置。南苑念着她与南枝的姐妹情分,才饶了条命!”顾云芷站在那里举止间流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令人畏惧。??
长意此时已是满头是汗无比心虚地定在那里。
“她刚刚说辰王送来的玉簪,我不收。带伤前来求见,我不见。我倒想问问,若这辰王真是心悦于我,何不大大方方请人上门说亲,何必弄点子这些下作手段。我丝毫看不出辰王的敬重之意。反而让我看到的是处处陷阱啊!”顾云芷越说音量越高。
“你..你...你....”长意此时已经小脸儿煞白,不见丝毫血色。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无视长意,她镇定自若的进行了最后一击:“既然,你说不出什么了,那就烦请你回去告诉辰王,我顾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也是宁死不屈的铮铮铁骨。我顾云芷今后就算孤独终老,也绝不嫁奸佞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