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还真是冠春斋的月饼出问题了呢,真没想到啊,还倒打一耙!”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便宜没好货,我说咋卖的那么便宜呢,原来是以次充好啊!”
“谁说不是啊,我呸,还咱杨柳镇最大糕点铺呢,就这品质和德行,看以后谁还敢去他家买糕点吃?”
结果一目了然,人群中发出义愤填膺的声音。
顾瑶与佟掌柜相视一笑,便掰开两家蛋黄月饼给大家看。
“乡亲们,一分钱一分货,我们蛋黄月饼已经卖了一段时日了,从未出现过任何问题,要不然也不可能卖到京城去,京城那都是什么人,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绝非好糊弄的,所以,我们的蛋黄月饼绝对是品质够的。
大家可以看看我家的蛋黄,颗颗饱满,是要比市场上寻常的鸡蛋大上些许的,这是我们对客户的诚意,再来看我们蛋黄的制作工艺,也是颜色相对比市场上其它亮上许多的,此乃我们独家技术所制,是经过层层品质的把控才酿造于此的,我敢保证,无论是哪家都仿照不了的,所以,我们的蛋黄月饼卖的真不贵,这也是我们在这场恶意竞争中始终未降价的缘故,宁缺毋滥!”
大家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不对比没发现,这一对比才发现有的蛋黄竟是比冠春斋的要生生大上一倍呢,高低立现。
“事实已了然,是冠春斋贼喊捉贼,求大人为我们做主,赔偿我们的损失!”
“对,购买月饼银子外加看病的银子一分都不能少!”
......
证据确凿,官差的脸色很是难看,现下当着全街百姓的面,就算是他们有心偏袒冠春斋也没有办法。
“冠春斋掌柜的,此事你怎么看?”
冠春斋掌柜的脸色也很阴沉,他没有开口回话,这时黄福过来,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求大人为我们做主,我们也是受害者啊,我们的损失也得赔!”
这下,不止众人都怔住,就是连官差都有些怔神。
黄福将一张纸供给官差看:“大人您看,这是我们蛋黄的方子,是这位顾娘子的同乡卖给我们的,我们是签了契约的,而且我们也是经过再三确认的,确认了没有问题才购买的,我们这完全是看着顾娘子的面子才如此放心买的,没成想竟是被她们给骗了,兴许就是这顾娘子授意的呢,恶意诋毁我们冠春斋!”
顾瑶都气笑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黄管家红口白牙就想把这么大一顶帽子戴在我头上?我只是一介小的不能再小的小老百姓,只想安分守己的生活,当初你们黄府以我公婆相逼,强行拿走我面包方子时,我可有说过一句不是?我可有一方二卖?人是要讲契约精神的,冠春斋怎么也说是杨柳镇最大的糕点铺了,做错了事不想着弥补,一味只想甩锅、嫁祸,这么多年你们就是如此做生意的?一点责任担当都没有,日后谁还敢来你们冠春斋前来买糕点?冤有头债有主,谁的问题你们找谁去,但在此之前,请先赔偿受害百姓的损失,大家说对不对啊?”
她这番铿锵的话语瞬间引起了百姓的共鸣。
“对!我们的坏月饼就是在冠春斋买的,赔偿我们的损失!”
“若不赔偿,我们就集体去县衙敲鼓鸣冤!”
黄福的脸色阴沉的厉害,想当初他们就是为了不赔偿才买通知府的,没想到竟是引起了民怒。
这一赔可真够他们赔一壶的。
关键赔银子事小,就怕会影响他们冠春斋日后的生意。
顾瑶心里冷笑,真是活该,这么大一店铺,出事第一时间不想着妥善处理,反而想着嫁祸!
不过黄府也不是吃素的,贾兰翠这次算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当然,顾瑶这个贱人,他们也不会放过!
黄福为了挽回形象,他眸色几番轮换,才转换上一番与民同忿的神情:“父老乡亲吧,此次月饼事件,我们也是受害者,我们是上了长留村那俩妇人的当了,但顾娘子说的对,此乃我们和她们之间的过节,不该让百姓们买单,现下我们来一一赔各位银子!”
现在已经不是心疼银子的时候了,而是挽回名誉才重要,至于那两个妇人,他们黄府绝对不会放过!
再来看沈宴这边,他被黄儇儇带人堵在了屋内。
屋内熏烟袅袅,黄儇儇慵懒地坐在椅子上一眨不眨望着沈宴瞧:“我说你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长的啊?可真是般般入画,连头发丝都长到本小姐审美观上了......啧啧啧......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美人......”
沈宴无心无她纠缠,甚至连看她一眼都懒得瞧,他很是担心顾瑶。
黄儇儇自幼习惯了众星围绕,沈宴还是第一个忽视她的男人,看得她是愈发的心痒难耐,她起身走过去,一手挑起他那完美的下巴颏。
被她指间触碰的刹那,沈宴只觉全身恶寒,他嫌弃地去躲,却意外地发现肢体突然软弱无力,甚至还有些燥得慌,他心里一沉,目光发寒:“你......”
黄儇儇笑了,她凑上前轻轻吹了一口气:“你......怎么了?这是口是心非了?舍不得躲开了?”
沈宴厌恶至极,一张脸沉得不能再沉:“滚开!”
黄儇儇撩着头发丝,一张还算明艳的小脸笑得甚是妩媚:“滚?咱们一起来滚床单啊?滚一次就给你一百两,好不好?”
要知道,其他小白脸卖力伺候她一回,也不过才五两银子,她现在能给沈宴出一百银子巨款,足可见她是有多么稀罕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