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名消防员突然走过来,语气严肃地说道:“这场火灾初步调查有点可疑,疑似人为因素造成。我们正在调取监控,你们这些员工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话一出口,张友仁的心猛地一沉。他的目光立刻投向了许大茂,而对方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僵硬。
“人为?”张友仁站直了身体,目光如剑直刺向许大茂,“是吗,许师傅,你有没有什么线索要提供?”
许大茂神色一变,僵硬地挤出笑容,“我……我哪知道啊!这年头什么人都有,谁会放火呢?”
“是啊,放火的人心可真够黑。”张友仁不动声色,盯着许大茂那不自在的模样,语气却越发冰冷。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张友仁心里陡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不远处传来的警笛声越来越近,他意识到,有些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张友仁的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许大茂身上,直看得他浑身不自在,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警笛声由远及近,刺耳的声音在厂区上空回荡,更增添了紧张的气氛。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许大茂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闪烁,不敢与张友仁对视。
张友仁冷笑一声,“是吗?许大茂,你放电影的,不好好待在放映室,跑到这烧得焦黑的厂房来干什么?关心国家财产?”
“我……我就是好奇,过来看看……”许大茂的声音越来越小,像蚊子哼哼似的。
张有福在一旁看着,也觉得许大茂有些不对劲。平时许大茂就爱占点小便宜,喜欢偷鸡摸狗,今天这场火灾,他来得蹊跷,表现得也古怪。
“许大茂,你小子不会是……”张有福眯起眼睛,话说到一半却停住了,目光在张友仁和许大茂之间来回打转。
这时,两名警察从人群中走了过来,径直走到张友仁面前。
“请问您是张友仁工程师吗?”其中一名警察问道。
“我是。”张友仁点点头。
“我们接到报案,说这场火灾可能人为造成,需要您配合调查。”
张友仁看了一眼许大茂,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配合调查?当然没问题。不过,我觉得这位许大茂同志,可能更有发言权。”
许大茂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指着张友仁,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血口喷人!我什么都没做!”
“有没有做,调查之后就知道了。”警察严肃地说道,“请两位跟我们走一趟。”
就在这时,秦淮茹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她手里拿着一个干净的布包,走到张友仁面前,低声说道:“友仁,你的零件,我帮你擦干净了。”
张友仁看着秦淮茹递过来的布包,又看了看她略显苍白的脸庞,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女人,明明前一天还对他冷言冷语,今天却奋不顾身地冲进火场,甚至还细心地帮他擦拭零件。
他接过布包,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秦淮茹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她没有再说什么,转身默默地离开了。
看着秦淮茹离去的背影,张友仁的心中更加疑惑。这个女人的行为,实在让他捉摸不透。
跟着警察来到派出所,张友仁和许大茂分别被带进了不同的房间进行问询。
审讯室里,灯光昏暗,气氛压抑。警察详细地询问了张友仁关于火灾的情况,以及他与许大茂之间的关系。
张友仁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如实相告,并着重强调了许大茂的古怪举动,以及他与自己之间的矛盾。
“许大茂这个人,好吃懒做,爱占小便宜,平时就喜欢和我对着干。我怀疑这场火灾和他脱不了关系。”张友仁语气坚定地说道。
另一边,许大茂的审讯就没那么顺利了。他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后语,眼神闪烁,明显是在隐瞒什么。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路过,看见着火了,就过来看看……”
“路过?厂区离你家可不近,你大晚上跑到这里来‘路过’?”警察语气严厉地质问道。
许大茂的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紧张地搓着手,眼神飘忽不定。
“我……我……”
“根据我们的调查,火灾发生前,有人看到你鬼鬼祟祟地在厂房附近徘徊。监控录像也拍到了你的身影。”警察拿出一叠照片,放在许大茂面前,“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照片上,许大茂的身影清晰可见,他手里拿着一个类似油桶的东西,鬼鬼祟祟地走向厂房……
张友仁坐在审讯室昏黄的灯光下,内心却异常镇定。他清楚,自己的清白不需要多费唇舌,只需要等待真相大白的那一刻。而另一边的许大茂,显然没他那么好运了。
警察紧紧盯着照片,继续逼问:“你拿着油桶,鬼鬼祟祟的是干什么去了?这厂房的火灾,会不会跟你有关?”
许大茂舌头都快打结了,嘴里憋出几个词:“我……我就是……拎错了东西……油桶是别人放那的,我不知道……这个……”
警察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拍了拍桌子:“拎错了东西?你以为我们是三岁小孩吗?厂房监控的时间精确到秒,你是想告诉我自己深更半夜拎着油桶散步?”
许大茂支撑不住,额头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掉在桌子上。他越说越乱,但每一句解释却像一支箭,射向自己的脚。他的舌头像打结一样,根本拼不出一句完整的辩解。
审讯室的门在这时突然打开,一个年轻的警员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面夹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他小声附在主审警察耳边说了几句后,便退了出去。
警察重新坐下,目光冷冽地看向许大茂:“这是我们在火灾现场找到的打火机痕迹,经过技术比对,正好跟你家里查到的同款打火机吻合。你可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打火机的存在让许大茂脸色彻底垮了,他的嘴唇嗫嚅着,最终无力地瘫倒在审讯椅上。他的两只眼睛逐渐变得呆滞,显然是看不到生路了。
这边,张友仁的审讯在短时间内就结束了。他走出审讯室时,正好看到被警察押着的许大茂。两人目光相撞,许大茂瞬间变得炸毛,冲张友仁怒吼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陷害我的!你个小人,你不得好死……”
他的叫骂声戛然而止,警察几乎是用半推半拽的方式将他快速带走。张友仁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出了派出所,夜已深,四合院的街道上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声犬吠从远处传来。张友仁正准备回家,却没想到秦淮茹竟然站在不远处,像是在等他。
她裹着一件旧披肩,看见张友仁后,稍显迟疑地走上前,“调查清楚了吗?”
张友仁淡淡地点点头,“嗯,差不多了,不过许大茂是跑不掉的。”
秦淮茹抿了抿嘴唇,低声道:“那个……今天的事……你还好吧?”她的神情复杂,眼中似乎有几分歉疚,又似乎有些别的东西。
“还好,没什么大不了的。”张友仁的语气平静,但眼神却在无意间落在她身上。
而这时的秦淮茹脚步稍稍向前,没有刻意拉近,却又不知觉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她垂下眼帘,语气低了几分:“友仁,我知道……以前可能我有些对不住你,不过……”
就在这暧昧的气氛波动中,一阵清脆的狗吠声猛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视,打破了这份奇妙的氛围。张友仁微微一怔,而秦淮茹也讶然地抬起了头。谁也没有想到,接下来街角那处会走出一个熟悉的人影……
张友仁顺着脚步声望去,街角灯影下,身影一点点清晰。竟然是阎埠贵!这位街坊四邻里最会挑拨离间的小人,正低着头走过来,脸上还带着几分鬼祟。看到张友仁和秦淮茹并肩站着,他明显愣了一下,旋即扯起了一抹油腻腻的笑容,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招呼:“哟,友仁啊,这么晚没回家?干啥呢?”
张友仁淡淡扫了他一眼,懒得搭理。秦淮茹却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步,拉开了与张友仁的距离。阎埠贵眼神微微一变,迅速扫了秦淮茹一眼,语气里顿时多了几分意味深长:“原来是有事商量啊,哈哈,懂的懂的,我就不打扰了,回头可记得帮我说句话啊。”
他这话轻飘飘的,听在耳里却像针一样让人刺痒。张友仁冷笑一声,直接开口道:“阎埠贵,你要是在外面再多嚼舌根,小心哪天栽在自己嘴上,吃不了兜着走。”说完,他摆摆手,转身就要回四合院。
然而秦淮茹却突然又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力道不大却带着几分试探。张友仁停下脚步,斜过头,语气平静:“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