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了，快吃饭，中午吃的着急晚上慢慢吃。我就坐在你面前你还盯着手机，真人不比照片好看。笨蛋。”
姜栀觉得确定恋爱关系后他以前追求她的机灵劲儿少了很多，他的心态变化很大，眼睛不敢直视她，还开始害羞。
方白苏倒扣手机享受烛光晚餐，他想纪念姜栀也想到是个特别的日子做了特别的布置，说明他们的感情付出是双箭头。
“你住得有点儿远，考不考虑跟我搬近一点，不可能每次都让你来找我，可我下班总是高峰期，堵车要开一个半小时，最多陪你两个小时就回家。”
姜栀上班高强度用脑，下班再开三十公里脑子要炸了，开车很累。
方白苏把蜡烛推开，怕她伸手夹菜烫到手腕。
“我可以来找你没事儿，住得离医院近点儿我上班方便，院里有事说到就要到，太远有弊端。”
规培生是医院统一安排住宿，他看了宿舍的环境太差就单独租了房，他那个距离让他有安全感。
“谈医生就这点儿不好，以后你成正式医生约会约到一半都要去救人。方医生，你留给我的时间不多，所以在仅有的时间里发挥百分二两百的感情喜欢我，我这个人长时间看不到人就觉得你出轨了在鬼混，我没有安全感很难坚持下去。”
前任总是联系不到，她单纯以为忙着学业，后来才知道忙着喝酒泡妞上床，她又好笑又气。难怪有时候打电话听着声音不对，知道真相后脑子都裂开了，她还那么单纯就被强行塞了不干净的文件，她被污染了。
“我的生活路线很单一，下班都在家里看书写作业，除了医院同事两个室友没有女性好友，周末外出吃了饭我就自己逛了逛商场回家。给你检查我的手机，小区保安和米线店老板都认识我，我身边只有你。你之前开玩笑说我太上头，认识你之后我脑子里真的全是你。”
姜栀终于感觉出哪里不对劲，他说话好小心，都不跟她拌嘴，有种捧着她巴结她希望自己不要丢下他的谨小慎微。
“我不查手机，反正被我抓到你就惨了，方白苏，现在看着我。”
方白苏咬了咬唇内软肉，抬头迎上她的眼睛又慌乱闪开。
“这什么意思，第一次见面就要微信的勇气哪里去了，不是你女朋友你偷摸看，当你女朋友了你又不敢看，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喜欢我吊着你？”
姜栀从来坦荡，方白苏的长相是她喜欢的类型，她又不怕男人含情脉脉的眼神，过去一年她都大大方方，看他眼睛，看他鼻梁嘴唇和下巴，跟欣赏风景一样。
方百苏捏紧了刀叉。
他该怎么说自己是害怕，追求的一年他没有惊天动地的行为，姜栀却这么快就答应他的恋爱申请还说喜欢他 ，他审视自己真的配得上她喜欢吗？主导权在她手里，她叫停时自己能坦然接受吗？
“不是。”
姜栀食指抬起他的下巴。
“我不介意你吃我的软饭，别骗我的财产养别的女人就行。你自是也有我不能及的优点，别弄唯唯诺诺这套，我更喜欢横冲直撞只说喜欢的方白苏。关于爱情我很直接，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怎么可能允许你围着我转了一年。你的任务是真心喜欢我，好好赚钱，逢年过节的礼物不能少。”
追她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在一起第一天跟她说自卑，金钱又不是谈恋爱的全部。
方白苏乖顺点头。
“对不起，我想多了。我会努力工作给你买很多很多礼物，姜小姐，你多给我几年时间。”
姜栀瞪了他一眼。
“烦人，把我好心情都没了，需要件首饰败败火。”
“好，给我个机会表现。”
方白苏弯腰伸手。
“姜小姐，可以牵你吗？”
姜栀掖了掖头发手指搭在他掌心。
暧昧期不知道牵多少回了，早归没有这个流程差点儿感觉。
进了奢侈品店姜栀考虑到方白苏买包和高跟鞋的消费，随便看了两眼就出去，转头身把他拉进男鞋店买了两双运动鞋。
方白苏想说不用，姜栀恨了一眼结账拉着丢脸玩意儿出去教训。
“你一副为难的样子叫什么，光天化日我强抢民男包养你啊。明天我爸说起刚才的一个字你就一周别想见我了。包还给你，鞋子我拿去做慈善活动。”
这家商场是祝氏旗下的，刚才她又刷的祝叔叔送的卡，以前随便逛逛关系距离也正常，刚才可牵着手，他满脸被强迫的恐慌，明天真要被审问了，才刚在一起她不想让爸妈着急。
方白苏手脚忙乱捡起包追她，姜栀踩着高跟鞋走得飞快，他都害怕她摔跤。
“不是那个意思，听我解释啊。”
姜栀甩开搂着肩膀的手。
“方白苏，说了没经过允许不准碰我。罪加一等两个星期别过来惹我。”
跑回车上姜栀锁了车门任他在外面敲了几分钟才开了个缝。
“听我解释啊。”
“解释也来不及了，我这张脸是行走的身份证，明天我爸问起我就说是资助的贫困男大学生，你男朋友的身份被剥夺了。”
方白苏委屈瘪瘪嘴。
“别啊，不过我们在商场购物你爸怎么会知道，商场是你家的？”
最后一句尾音拔高，震惊得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
她到底是那个阶层的大小姐，能不能给他透个底，他好做心理准备，将来有机会见长辈他不会没见识更丢脸。
“邻居家的，这件事先通过他再传到我爸耳朵里。刚才你一闹，明天全商场都知道姜大小姐为爱强迫小男孩儿。我的脸全被你丢尽了，方白苏，我要分手。”
这让她以后怎么来逛街，员工私下指不定怎么讨论她。
方白苏的腿都软了，她和有这么大商场的人家做邻居，他真配不上了。
“你竟然犹豫，真想分手？”
车窗完全降下姜栀揪着他的衣领，方白苏眼里全是震惊。
“你能告诉我你爸叫什么名字，你妈叫什么名字吗，我回去做做功课。”
富豪好像有专栏介绍，他要有个底，再带大小姐吃十二块的米线，六块五的肉夹馍大嘴巴扇自己。
“不想告诉你，你刚才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大小姐脾气不好伺候，嫌我烦了？”
“我在想你是哪家的大小姐下凡，明年你生日要花多少钱买礼物，我今年要攒多少钱跟你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