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将信将疑的徐静,此刻也信了大半。
如果没有小男孩,那门口的小白鞋是怎么回事?
可如果有小男孩,那她刚刚为什么没有见到?
一股寒气瞬间从两人脚底蔓延,直冲脑门。
“进去看看?”
徐静试探性问道。
罗春咽了咽口水,深吸了口气之后,开始敲门。
可无论他如何拍打房门,屋内始终没有回应。
就在他惊疑不定的时候,房门突然自己打开,露出一道缝隙。
这诡异的一幕,着实让两人心惊胆寒。
透过门缝,罗春往屋子里面看去,只见那昏暗的灯光下,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三双小白鞋。
从尺码来判断。
应该是一双男人的鞋,一双女人的鞋子和一双小孩子的鞋子。
除了这三双鞋之外,哪有半个人影?
罗春瞳孔猛缩,脸色更加难看,收回视线的一霎那,正好对上徐静同样惊恐的目光。
两人心乱如麻!
“那……那间房间的衣柜里面,也有一双小白鞋……而且……还不断冒着泥浆!”
“这栋别墅,不干净。”
罗春的声音发颤,浑身冷的像掉进冰窟一样。
“接下来怎么办?”
徐静一只手捂住胸口,脸色惊疑不定。
“走,离开这栋别墅。”
罗春道。
“现在离开,你疯了……难道别墅外面就安全吗?”
此刻,外面正下着雨,且还有之前追他们的那只鬼。
如果贸然出去,同样不会安全。
徐静摇头,说:
“至少,在别墅里面,鬼还没有向我们动手。”
她说完,二楼走廊上又陷入沉默,两人听着外面的雷雨声,表情不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约过了一分钟,罗春又透过门缝,朝着房间里面看了一眼,脸上浮现犹豫和思索之色。
“怎么了?”
注意到他的异样,徐静低声开口。
罗春眼光幽幽:
“既然不能离开别墅,那就去找他们,四个人待在一起,总好过一个人吧?”
“好。”徐静点头。
两人一拍即合,并肩朝着梁非的房间摸过去。
只是……当他们来到梁非的房门前,却听到一道冰冷的声音猛的在耳边炸响。
“离开这,不然你将永远困在这里。”
这声音阴冷,让罗春和徐静牙齿发酸。
在梁非房间内的是谁?
一定不是人吧?
难道,是那个白天死去的女人?
不待两人多想,房门被打开,梁非神色不定的从屋内冲了出来,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你们干什么?”
见两人就这么直挺挺的立在门外,梁非的心跳漏了半拍。
“我们……屋里是谁?”
徐静的脸上带着忌讳,指着关上的房门,惊恐问道。
“走!”
梁非盯着徐静和罗春,不作犹豫道。
两人跟在梁非身后,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梁非摸着下巴,低声道:
“我刚刚看到一个女人在卫生间洗澡,但是打开卫生间却什么都没有。”
“那声音……你们也应该听到了吧?”
两人重重点头,脸上还残留着恐惧。
“这两间房间都不安全,三楼也是……现在怎么办,其他房间还要去看吗?”
徐静担忧问。
梁非深吸了口气,说道:
“先去找嘉琦。”
三人找到嘉琦,发现他正蜷缩在二楼的房门外,脸上惨白,双眼空洞。
一番询问之后,这才得知,他的房间沙发上,坐着一个浑身冒着泥浆的男人。
“这特么……一家三口吗?”
罗春闻言,眼神畏缩:
“这栋别墅不能待了啊。”
“外面或许更危险。”
梁非看着罗春:
“鬼到现在都没有动手,要么是任务的限制,要么是想逼我们离开别墅。”
“那怎么办,这几间房间,都被鬼占领了。”
嘉琦面色痛苦道:
“三楼呢?”
“三楼也不能去啊,我和徐静去看过了。”
罗春的脸色也是苍白。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梁非忽然道:
“这样,我和嘉琦去三楼看看,如果没有安全的房间,我们就离开别墅。”
徐静和罗春对视了一眼,好奇的点了点头。
“好,你们快去快回,千万别去楼梯口那间房间。”
“对,那间房间不安全。”
梁非点头之后,拉着有些不情愿的嘉琦,朝着二楼的楼梯上楼。
这个过程,一直被徐静和罗春注视着。
只是,不知道是别墅的灯光问题,还是为什么,两人的目光,居然都说不出的阴冷。
吱呀……
三楼的房间门被打开。
随着梁非和嘉琦走后,徐静和罗春依旧站在二楼的楼梯口。
两人一句话都没说,沉默的宛如两具尸体。
等待了许久,也没见梁非和嘉琦回来,罗春终于抬头看向徐静。
灯光映照下。
他们两人对脸色都苍白的有些不太正常。
“他们怎么去了那么久?”
“上楼去看看?”
徐静的语气冷漠,和之前完全不同。
他们走上楼梯,却发现三楼的三个房间全部关着门,梁非和嘉琦已经不见踪影。
看着空荡荡的三楼走廊,徐静和罗春的表情逐渐扭曲。
徐静道语气也一改之前的温和,带着一种恐怖的急躁:
“他发现了?”
“不对……他一定是发现了!”
徐静不耐烦的走到楼梯口的房间,然后开始敲门。
咚咚咚!
她很用力!
恐怖的敲门声,彻响整个别墅。
“梁非!”
“嘉琦!”
“你们人呢?”
罗春走到另外一间房间,也开始敲门。
他一边敲门,一边呼喊。
可等待他的,却依旧是一片死寂。
“你们在哪儿?”
“快出来。”
“出来啊!”
此刻,嘉琦蜷缩在三楼楼梯口房间的角落,浑身不停的颤抖。
梁非守在房门口,目光警惕的盯着房门。
一双眼眸犀利无比,仿佛要穿透厚重的房门,看向外面。
“他们……”
嘉琦浑身的血脉喷张,双腿抖得像筛糠一样。
“闭嘴。”
梁非低声喝了一句,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