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羽微被公安带走了?”
“我看得真真的,从小邵巷直接上的警车,错不了。”
“我也看到,去了不少人!”
“……”被公安带走了?
听到宿舍内两个小护士说的话,胡玉珍整个人就跟没了骨头似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完了,完了,完了,难道那东西是被公安的人拿走的?
胡玉珍的脸瞬间歘白,心跳加速,就连有人靠近都没有觉察到。
“阿姨,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我们送您去……”
医院两个字都还没说出口,胡玉珍用出吃奶的劲从地上爬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向着楼下跑去。
白羽微那个蠢货要是把自己给供出来,那她也就完了。
……
砰砰砰!
拍门的声音响彻整栋楼。
正要亲热的两人被迫停止接下了的动作。
看着小媳妇满脸的不高兴,顾南洲轻轻在对方唇上落下一吻。
“乖,我出去看看。”
顾南洲快速整理好衣服,拉开被子给夏姩姩盖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后,关上房门,大步向着客厅方向走去。
刚一开门,胡玉珍就跟那身后有什么毒蛇猛兽似的就冲了进来。一进门就开始大哭,就跟死了亲妈似的,伤心得不行。
“南洲啊!雨微被公安带走了,你一定要救救她啊!”
见顾南洲不说话,胡玉珍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夏姩姩爬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噌的一下就跑了出来,将人赶紧从地上扶起来。
“你先起来,有什么事,坐下慢慢说。”夏姩姩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把人扶得先坐在了沙发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去雨微的宿舍找她,还没进门就听到隔壁宿舍的小护士说羽微被公安带走了。”胡玉珍突然转头看向顾南洲,“南洲啊!你应该认得这边公安局的人,你去给他们说说,羽微微天生胆小,绝对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顾南洲面无表情,淡淡开口:“你女儿结交社会闲散人员,绑架裁缝铺老板,致人受伤,人家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胡玉珍一听这话,当场翻脸,“你胡说,羽微什么样子,你不比谁清楚,她怎么可能会和那些混混在一起。”
她女儿那么喜欢顾南洲,她怎么可能和那些人走得近,一定是有人在顾南洲面前胡说八道。
一想到这里,胡玉珍就想到了一旁站着的夏姩姩,转头看向对方,那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在南洲面前胡说八道,想要坏了我女儿的名声!”
抬手就要去打夏姩姩,被顾南洲一把抓住手腕,将人拉到门跟前。
“你别告诉我,你女儿找人散播姩姩谣言的事情你不知情。”
胡玉珍浑身一颤,眼睛不敢去看顾南洲:“不会,她不会那么做的。”
白羽微那个蠢货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一定是这个贱人在顾南洲面前胡说八道,想要顾南洲讨厌白羽微。
“可你女儿就是那么做的。”夏姩姩裹了裹衣服,大步上前,“她给了那男的一百多块钱,还有好几张粮票,那知青所都传遍了。”
不是她胡说八道,贾时光被送去公安局那天,有人说看到一个短发女的给了贾时光一把东西,当天下午,贾时光在宿舍偷偷藏东西的时候,他就看到了。
是钱和粮票,还不少。
胡玉珍一听给钱和粮票,整个人就跟要倒了似的靠在了墙上。
怪不得那死丫头前段时间说没钱了,还从她跟前拿走了不少,感情是去干这种事情了。
蠢货,蠢货,就是蠢货。
“这件事情我确实不知道,南洲啊!白洁现在昏迷不醒,我身边就剩下羽微一个了,你可要救救她啊!”
说着又要下跪,夏姩姩抬脚就要上去扶人,被顾南洲一把拉住胳膊,站到了一旁。
“我不是公安,帮不了你。”
决绝的话让胡玉珍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可不管她怎么求顾南洲,对方就是那句话,让她自己去公安局,自己帮不了。
要不是有人突然敲门,胡玉珍也不可能离开。
“她来做什么?”
胡玉珍离开时连头都没敢抬,根本就没发现,敲门的人是高辰。
顾南洲拿过高辰手里的烟盒,塞进对方衣服兜里,“知道白羽微被公安抓了,想要我去找关系,放了白羽微。”
听到这话,高辰整个人都被逗笑了,“她是不知道她女儿干的那些事吗?”
顾南洲摇了摇头,对方知不知道,他是不知道。
高辰把公安局那边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后,随即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纸条出来,“能不能让嫂子帮忙看看?”
顾南洲看了眼那纸条,和之前的那似乎差不多。
只是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纸条上面竟然和顾南洲这次执行的任务有关系。
“这应该是你们的人自己抄的吧?”
听到这话,高辰看了眼顾南洲后点了点头,“对,我们的人抄的。”
听到这话,夏姩姩从书房拿出一张白纸,放在两人面前,刷刷就是几行。
前面,后面的字母完全一样,唯独中间两个字母被换成了其他字母。
夏姩姩硬铅笔指了指第一行,“这是你那纸条上写的,完全拼不起来。要不是抄写问题的话,那就是对方法语不行。要是抄写问题的话,那就是……”
夏姩姩停顿片刻,抬头看了眼面前两人,“你们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
说着又刷刷几下,在下方几行后面写上了中文。
在最后一行文字写到一半时,顾南洲突然抬头看了眼和自己同样吃惊的高辰。
怪不得这次的任务半途中事情那么多,看来不单单是高辰那边被敌人渗入,就连自己这边也极有可能出了问题。
……
高辰狠狠吸了一口烟,吐了出来,“这些人还是挺有本事的!”就连他们内部都给渗透了。
顾南洲看了眼远处,“上次那纸条是谁抄写的,你知不知道?”
夏姩姩刚才明确指出两次字迹完全不同,很是确定刚才那纸条上的字母出自女性之手。
高辰摇了摇头,“不是!”
“你先回去,这事和谁都别说,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干什么。”
高辰点头,他们不能着急,要不然,就要有人看笑话了。
……
“你怎么来了?”一道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