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那如素什锦年般美好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仿佛眨眼间便从指缝间溜走。十载年华,恰似沙漏中的细沙,在不经意间,弹指一挥,却又感觉一切都犹在昨日,让人不禁心生诸多感慨。
“小族长,您起来啦,昨晚睡得好吗?”
“小族长,您吃饭没?”
“要不去我家吃去呢?”
“小族长,您又要去演武场啊”
“小族长,......”
一路上,部落里热闹非凡,男女老少们来来往往,各自忙着手中的活儿。当他们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燧人身上时,眼中瞬间都会绽放出敬重与热情的光彩,脸上也随之露出真诚的笑容,纷纷热情地跟他打着招呼。那一声声问候,有清脆稚嫩的孩童之声,有爽朗大方的壮年之音,还有温和亲切的老者话语,仿佛大家都打心底里认可燧人,已然把他当作部落中备受敬重的一员了。
其实啊,这样热情打招呼的场景,在近三年来,燧人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了。刚开始的时候,面对大家如此热情的举动,燧人心中满是感动,出于礼貌,他总会带着温和的微笑,耐心地一一回应大家,那笑容里透着真诚与亲和,让每一个跟他打过招呼的人都觉得如沐春风。
然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这样的情况反复出现,次数越来越多,渐渐地,燧人似乎都有些麻木了。毕竟,每天面对数不清的热情问候,任谁都会觉得有些应接不暇呀。所以到了后来,每当有人跟他打招呼时,他也只是微微点一点头,用这个简单的动作作为回应了。
而夸父部落的男女老少呢,对于燧人的这种回应方式,也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他们心里明白,燧人依旧是那个值得他们敬重的人,并不会因为这简单的回应就改变对他的看法,所以每次看到燧人点头回应,他们依然会带着满脸的笑意,继续忙着自己手头的事儿,整个部落依旧是一片和谐融洽的景象。
在朝着夸父部落演武场走去的这段路途上,周围的一切看似平常,可燧人的心却早已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之中。他的目光看似望着前方,实则已经有些放空,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这被软禁在夸父部落的十年时光里,那些或清晰或模糊的点点滴滴,就像电影画面一般,在他脑海中一帧帧地闪过。
每一个画面里,都藏着他的无奈、心酸与挣扎,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苦涩滋味,此刻如同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地涌上心头,让他的心里沉甸甸的,满是心酸无奈之感。
遥想当初,十年前的那一天,仿佛还近在眼前。那时的燧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夸父变相地软禁在了这个部落之中啊。曾经的他,怀揣着诸多的理想与抱负,有着自己想要去完成的使命,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就像一道无情的枷锁,将他的自由紧紧锁住,把他困在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让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光流逝,却无力挣脱,只能在这无奈与心酸中,度过了漫长的十年岁月呀。
最初那阵子呀,燧人满心都是离开夸父部落的念头,几乎每天都会打起精神,整理好自己的仪态,然后径直朝着夸父所在之处走去,向夸父诚恳地提出请辞,心心念念就盼着夸父能松口,好让自己早日脱离这个被困住的地方。
在第一个年头里呢,夸父每次一听到燧人的请辞,倒也不生气,总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好言好语地劝说着燧人。
他那嘴巴就像抹了蜜似的,不停地搜肠刮肚,找出各种各样看似合理的借口来搪塞燧人,一会儿说外面局势不稳,出去不安全啦;一会儿又讲部落里正有重要的事儿需要燧人帮忙,离不开他呀。反正就是想尽办法,试图让燧人打消离开的想法,心甘情愿地留在部落之中。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到了第二个年头,夸父着实是被燧人那频繁的请辞给烦得不行了。每次一看到燧人过来,眉头就忍不住皱起来。后来呀,他干脆连借口都懒得找了,直接大手一挥,说是自己要闭关修炼了,然后就安排了两个已经处于战将境界的厉害战士,往大殿门口这么一守,还明令禁止任何人去打扰自己闭关呢。
燧人看着夸父这副无赖的做派,心里那叫一个气呀,可又实在是无可奈何。他站在大殿外,望着那两个守着门的战士,急得直跺脚,却毫无办法,只能在心里暗自叹气,想着怎么就碰上这么个不讲理的主儿呢。
然而,更让燧人气愤的是,夸父这边嘴上说着闭关,可实际上呢,这家伙居然还能时不时地偷偷溜出去捕猎呀。最可气的就是,夸父大摇大摆地出去了,完了又大摇大摆地回来,那架势,明摆着就是堂而皇之地告诉燧人,自己就是不想见他,压根就没打算放他走呗。
燧人看到这情形,气得脸都涨红了,胸膛里的怒火 “噌噌” 地往上冒,可面对夸父这般耍赖的行径,他还真就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把这口气憋在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时光悠悠,来到了第三个年头。那向来精力充沛、好似有用不完的劲儿的夸父,起初还能强忍着在大殿里待着,可日子一长,他实在是憋不住了呀。毕竟他本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习惯了在部落内外自由活动,这般被困在大殿里,感觉浑身都不舒坦。
而且呀,他每次一瞧见燧人那副依旧不死心的模样,还是日复一日、持之以恒地来向自己请辞,夸父就觉得脑袋 “嗡” 的一下,头疼得厉害,那感觉就好像脑袋里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来爬去,搅得他心烦意乱的。每天只要一看到燧人朝自己走来,夸父心里就 “咯噔” 一下,只觉得头瞬间变得大如牛,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躲都躲不及呢。
夸父心里其实也挺顾忌女娲圣人的,知道燧人是女娲圣人看重的人,所以就算心里再怎么厌烦燧人这没完没了的请辞,他也不敢对燧人怎么样呀。既不敢下狠手把他给打残了,让他失去行动能力,更不敢起那杀心,把燧人给打杀了,要是真那么做了,女娲圣人怪罪下来,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燧人这天天来请辞,着实扰得他心烦意乱,坐立不安的。夸父思来想去,终于想出了一个自认为挺巧妙的主意。他大手一挥,安排部落里那些个身手不凡的战将们,每天轮番去和燧人讨教切磋。在夸父想来,这燧人既然这么有精力天天来请辞,那让他忙着和战将们切磋武艺,累得没了那闲工夫,应该就不会再来找自己纠缠着请辞了吧。
果不其然,这一招还真起了作用。那些战将们一个个本领高强,轮番上阵,和燧人打得那叫一个难解难分。燧人每天应付这些切磋都已经疲于奔命了,哪还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继续找夸父请辞呀。就这样,总算是堪堪止住了燧人的请辞之举,夸父也终于能松口气,不用再天天头疼地面对燧人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间,时间悄然来到了第六个年头。在这漫长的时光里呀,燧人几乎没有一天能得闲休息,每天都被夸父部落里那些战将们缠着,被迫陷入一场又一场不间断的比试切磋之中。
想当初刚开始的时候呀,燧人面对那些身经百战的巫族战将,那可真是毫无招架之力呢。那些战将们一个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战斗经验丰富得很,出手又快又狠,招式更是变幻多端。
而燧人呢,虽说也有自己的本事,但和他们一比,就显得稚嫩了许多。每次一进入切磋,那场面简直就是一边倒呀,燧人就像个无助的小绵羊,被人家各种强攻猛打,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狼狈地应对着,身上常常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别提多凄惨了。
不过呀,好在燧人骨子里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他可不甘心就这么一直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于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中,他咬着牙坚持着,一边挨打,一边仔细观察着那些战将们的招式、套路,用心琢磨应对之法。渐渐地,他开始适应了这种高强度的对抗,身体变得更加灵活,反应也越发敏捷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后来,燧人竟然逐渐有了一定的逃遁、抵抗能力了。面对那些战将的猛烈攻击时,他不再像起初那般只能被动挨打,而是能够瞅准时机,巧妙地避开对方的锋芒,或是用自己琢磨出来的招式进行抵挡,偶尔还能找准机会反击一下呢。虽说还不能彻底战胜那些战将,但和最开始相比,那进步可真是相当明显了呀。
在这被 “困” 在夸父部落的六年时光里,燧人可谓是收获颇丰,尤其是修为方面,得到了令人惊叹的飞速提升。
遥想刚来到部落的时候,他的修为仅仅处于金仙初期,那时的心火之气虽说在燧火的辅助之下,好不容易才刚刚达到圆满的状态,可整体实力相较于那些厉害的角色,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呢。
然而,幸运的是,夸父部落里有着海量的木属性天材地宝呀。这些珍贵无比的宝物,就如同为燧人量身打造的助力一般,在它们的辅助下,仅仅四年不到的时间,燧人便成功凝聚出了肝木之气。要知道,这肝木之气的凝聚对于修行之人来说,可是一个重要的分水岭,意味着修为更上一层楼。而燧人也凭借着这一突破,修为一举臻至金仙中期,这般进步速度,就如同火箭升空一般,着实让人惊叹不已呀。
但如果说修为的提升已经足够让人侧目了,那么与之一比,燧人在战斗意识以及战斗技巧方面的提升,那可就更为显着了。
这四年里呀,他几乎每天都在和巫族战将们战斗,要是不重复计算的话,细细算来,估计都有近千人次了吧。那些巫族战将们,可都是从一场场残酷的战斗中磨炼出来的,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战斗风格,掌握着各种各样层出不穷的战斗意识和技巧。
就比如说在正面搏杀的时候,他们那勇猛无畏的气势,仿佛能冲破一切阻碍,勇往直前,毫不畏惧对手的攻击,光是那股子气势就能给对手带来不小的压迫感;而在暗中偷袭时,他们又能巧妙地隐藏自己的踪迹,瞅准时机,出其不意地发动攻击,往往打得对手猝不及防;还有在武道攻伐之时,他们使出的那些精妙招式,变化多端,让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更别说赤手肉搏时展现出的纯粹力量对抗了,那强大的力量,仿佛能撼动山河一般。
这些丰富多样的战斗手段,对于燧人来说,就像是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让他大开眼界。一开始的时候,他常常被这些复杂多变的战斗方式弄得应接不暇,手忙脚乱的。可随着战斗次数的增多,他渐渐从中汲取了不少实战的本领,不断地将这些技巧融入到自己的战斗风格之中,使得自己的战斗能力得到了质的飞跃呀。
时光流转,来到了第七个年头,此时燧人与夸父部落战将们切磋的情形,相较于以往那可真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呀。
以往,刚和这些战将们交手的时候,燧人总是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苦苦招架,在战斗中艰难求生。可如今呢,只要不是面对众多战将的围攻,仅仅是一对一或是少数几人与之较量的情况下,他基本上都能和那些战将们打得旗鼓相当了。双方你来我往,招式频出,互不相让,那场面可谓是精彩纷呈,让人看得目不暇接。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有时候呀,燧人凭借着自己这几年积累下来的深厚功底,以及日益精湛的战斗技巧,竟然还能在切磋中战而胜之呢。他那灵活多变的打法,总能出其不意地突破对方的防线,抓住战机给予对手致命一击,让那些原本小瞧他的战将们也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就算偶尔遇到那种实力确实强劲,让他实在打不过的情况,燧人也不再像从前那般只能狼狈挨打了。他如今早已将那些逃遁技巧掌握得炉火纯青,一旦察觉到形势不妙,便能瞅准时机,施展出来,身形如电般飞遁而走,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成功保全自身,让对手只能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徒叹奈何。
而这个时候呀,切磋对于燧人修为的提升作用,已然变得微乎其微了。毕竟经过前面几年高强度的战斗磨炼,他的修为已经提升到了一定程度,再单纯依靠这种日常的切磋,很难再有明显的突破了。
同时呢,切磋的形势也渐渐发生了转变,从最开始的他被动接受,每天被战将们轮番找上门来,被迫无奈地参与切磋,转变成了如今的主动参与。
现在的燧人,已然意识到这些切磋对自己战斗经验的积累还是很有帮助的,所以即便不再有外力逼迫,他也会主动去寻找那些战将们较量一番,不再像之前那样满心抗拒,只是无奈应对了。整个局面的变化,也恰恰见证了燧人这几年在夸父部落里的成长与蜕变呀
就在第七年冬至后的一天,燧人刚和一位巫族巫将切磋完,正打算去部落大殿找夸父再次请辞呢。对于燧人这种犹如例行公事一般的请辞行为,巫族众人早就见怪不怪了,可燧人心里却是紧迫感越来越重,只是他不愿意让巫族之人察觉到自己的这份心思罢了。
当燧人刚刚迈入大殿之中,便看到夸父部落里的数百位负责狩猎的巫族战将,正在向夸父汇报这段时间的狩猎情况呢。只见数位巫族长老则满脸愁容,不断地向夸父抱怨着。
原来呀,近冬以来,天气是越来越冷了,外面能狩猎到的野兽数量急剧减少,已经渐渐不能满足部落中巫族众人的生存所需了。部落里,很多老人因为食物短缺,都已经饿死了,妇女们也快没吃的了,就连那些战士们也都只能缩衣节食,勉强维持着,也只有那些巫族熊孩子,还能靠着大人的省吃俭用,勉强饱腹。
夸父心里其实也知道,夸父部落迟早会面临这样的境况,这也是所有巫族部落都需要去面对的难题呀,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罢了。
这事儿还得从三亿年前说起,当时盘古神城也是因为处在不周山千万里之内,食物变得越来越匮乏,已经没办法满足近亿巫族人口的生存需求了。
盘古殿的十二祖巫无奈之下,只好下令让各族大巫带领部分族人分流出去,另寻生存之地。而这,也正是导致巫妖第一次大战的原因之一呢。
夸父当初就是带领着近百万句芒巫族之人,从盘古神城迁移到了这个木绝之地,本想着能过上安稳日子,没想到如今又面临着食物匮乏的艰难境况,这可真是愁坏了夸父呀。
此刻,在大殿中央,夸父那以往雄伟的身躯,此刻看上去却显得如此萎靡不振、弱小无助,全然没了往日的威风。
燧人站在大殿门口,看到这般情景,脑海中不禁想起夸父部落中那些为了节省食物,宁愿自己饿死的倔强老人们,心中一酸,不由自主地就开口说道:
“为何不畜养呢?”
这话一出口,大殿中原本喧嚣嘈杂的众人慢慢沉静了下来,大家都被燧人的话给惊到了。夸父闻言,顿时歪起了头,铜铃般的大眼睛里满是震惊,直直地看向燧人,那眼神仿佛在说:“还有这种办法?”
片刻后,夸父反应过来,立马起身,大步飞奔至燧人面前,双手激动地扶着燧人双肩,一边用力地摇晃着燧人双肩,一边用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大声问道:
“贤弟,畜养?”
“啥是畜养?”
燧人这话一出口,其实就后悔不已了,心里暗自骂道:“我特么的嘴真贱啊,自己都被软禁在这儿了,还管这事儿,还为巫族出力呢。”
可看着眼前激动不已的夸父,再加上大殿中那数百双巫族战将虎视眈眈的眼睛盯着自己,他也没办法了,只能是肚里泪下,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畜养,就是捕获繁衍能力强的草食性野兽,比如兔、猬、牛、羊等,幼兽是最佳的选择,一公一母的成年兽次之,然后为它们提供安全舒适的生存环境以及充足的食物,让它们能够不断地繁衍、生长,这样应该就可以缓解一些部落食物需求了。”
夸父以及大殿中那数百战将听闻此言,顿时一个个都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那高兴劲儿就别提了。夸父更是激动得直接抱起燧人,用力地往上空一扔,待燧人快要落地的时候,那数百巫族战将赶忙伸手接住,又接着往上抛,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最后燧人落地的时候,已经被弄得晕头转向,站都站不稳了,才停下来,那场面真是又热闹又让人哭笑不得呀。
“贤弟,你可是我巫族的大恩人啊!”
夸父兴奋地大声喊道:“此畜牧之法,不仅仅是拯救了我夸父部落,更是拯救了整个巫族呀。”
“贤弟,你稍等,待我向盘古殿众祖巫禀报后,定会重重赏赐予贤弟。”
夸父满脸笑意,眼神中满是对燧人的感激与赞赏,仿佛已经看到了巫族未来食物充足,人口暴增的美好景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