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修改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知所踪的崇山
明河就这样不断地用鼓槌敲击着那老旧的上面还刻着直线与弧圈的铜锣,铜锣似乎因为凹凸不平的表面导致每一次敲击的声音都有所不同。
但也正是因此 那戏台上的朱红色帘幕里出现的酷似崇山的痘鬼身影才愿意靠近,这锣鼓似乎有某着摄人心魄的力量,可以对人的注意力进行一种灵异上的剥取。
朱红色帘幕上的痘鬼身影越来越近了,甚至都可以闻到那股刺鼻发臭的脓液气味,鬼戏台上那些戏幕前戏幕后的厉鬼都已经被相关工作人员们给收押到黄金箱子里了。
明河此时又一心两用了起来,他一边注意着朱红色帘幕上痘鬼的靠近,一边想着那既定之人的事。
痘鬼已经要走到明河的身前了,明河看了看这染血绷带形成的茧,里面是已经被舍弃了的崇山身体,对于痘鬼这种危害程度不低的存在,驾驭其的驭鬼者大部分归宿就是油尽灯枯,像是被榨完汁的水果残渣一般,很是惨烈。
但如果想要成为真正顶级的驭鬼者,第一只驾驭到厉鬼就非得是这种有着恐怖灵异力量或是不俗成长潜能的存在,驭鬼者所驾驭的第一只厉鬼大多都会陪伴起到驭鬼者生涯的结束,是和驭鬼者纠缠时间最长的灵异。
而在恐怖灵异力量和不俗成长潜能这两个选项之中,大部分都驭鬼者都是选择不了后者的,或者说是没有那个底气去选择后者,后者所谓的不俗成长潜能就像是一张难以兑现的奖券一般,或者说是空头支票,驭鬼者是无法判断自身厉鬼成长潜能的,因为厉鬼的成长潜能是要取决于多方面的。
就比如说厉鬼的完整程度,灵异力量的特殊性,还有后面为了平衡其灵异力量所驾驭的其他厉鬼,或许这么说还不够直白。
打个比方,这种所谓的有不俗成长潜能的厉鬼是双色球的开奖号码,但是只有大奖的前面几个数字,而你为了延缓厉鬼复苏所驾驭的其他灵异力量是后面的一小串数字,而驭鬼者的实力就取决于这由各种厉鬼不同灵异力量组合在一起的数串,这数串最终能够兑换多少的奖金就是可以给驭鬼者带来的收益。
而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讲,每一只厉鬼都是有着不俗成长潜力的,因为就像前面所说到的那样,驭鬼者所驾驭的第一只厉鬼就是开奖数串的前几位,如果驭鬼者的运气足够好,所驾驭的厉鬼灵异力量刚刚好能够组合出一组可以兑换大奖的数串,那么这厉鬼的不俗成长潜能不就是变现了吗?
但其实这种情况是可以几乎不考虑的,哪儿有那么幸运的驭鬼者,第一只驾驭了完整程度不高,灵异力量又拉胯的厉鬼,在后续的驭鬼者生涯里却像是开了挂一样,不断补全第一只厉鬼的灵异拼图来提高自己的上限又格外幸运地驾驭和第一只厉鬼灵异力量具有较强互补性的厉鬼。
这种事情其实听起来就很离谱,但华国灵异圈亘古蔓延,这种离谱的事情还真发生过几次,但也就只是仅仅几次而已,华国灵异圈中驭鬼者基数如此之大,过往所诞生出优秀驭鬼者更是犹如过江之鲫,但却只有那么寥寥无几的幸运儿能够靠着这不知所谓的灵异成长潜能开出大奖,留名于华国灵异圈中。
言归正传,明河也只是感叹一下,随着他灵异力量的悍然发动,那声势浩大的虚无大浪猛得扑打在这朱红色帘幕上的痘鬼身影之上。
但这痘鬼的灵异抗性似乎要比之前的刀马旦和黑白脸谱丑生都要强,大浪连续着拍打了好几次痘鬼才被压制住了。
戏台上形成的凹陷也要比之前刀马旦和黑白脸谱丑生的要大得多,凹陷里是被朱红色帘幕包裹着的痘鬼身体,不过多时工作服和协同的驭鬼者就来到了明河身前把这已然失去反抗能力的痘鬼给收押进了黄金容器之中,但是这次明河却制止了那戴着黄金手套的工作人员去接触痘鬼,他让工作人员站到一旁,他亲自上阵的三下五除二便把痘鬼给丢进了黄金箱子之中。
痘鬼身上的灵异力量太过于炽烈了,普通人哪怕是戴着黄金手套去接触稍有不慎也会身体溃烂而死。
他不想看到种情况,所以他选择自己亲自上阵。
另一边的在那砖瓦屋中的驭鬼者们也是知晓了明河一行人的到来,他们有些忧心忡忡地从砖瓦屋里走出,崇山不知所踪了。
那戏台上只有一个由崇山身上染血绷带形成的大茧,或许他们也是猜到了是什么情况吧!悲伤的情绪蔓延开来,崇山其实是为了他们才上的,当时鬼戏台的鬼域已经开始扩张了,如果没有驭鬼者出手去吸引火力那么他们此刻也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其实他们之中也有人觉得这起灵异事件来得不值当,他们来得这么快,可是却并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仅仅是总部的一个调令,像崇山这样坐镇涪城区灵异局多年的驭鬼者就立马带队前往这起没有任何情报的灵异事件之中。
感觉他们的命好贱呐!京都总部上层人的一个不知所谓的紧急调令打过来,他们就只能被迫前往,甚至连拒绝也做不到,红色座机的调度力使他们这种小地方灵异局不可抵抗,甚至就连拖延都做不到。
他们来得如此之快,却像是一个打酱油的一样,无所作为,只是死了个名叫崇山的驭鬼者,然后灵异事件就被处理了。
其实如果是这样想来那这起灵异事件的结果还是可以接受的,但问题就是京都驭鬼者总部明明都已经派来了强援,为什么还要让涪城区灵异局唯一的半步二流驭鬼者强行顶到这起灵异事件之中。
当炮灰吗?总部派来的强援如此轻描淡写地就处理了这起灵异事件,甚至是到现在厉鬼都收押到黄金容器里了。
崇山带队的驭鬼者不免是感到一阵打心底的悲凉,这起灵异事件没有他们结果不也是一样吗?那为什么还要让他们早点来顶上去送死呢?崇山不是因为这起灵异事件里的厉鬼死的,是因为总部的调令,出于为他们这些没有这么强力的驭鬼者才死的。
崇山完全可以划水的,以他的能力不说处理这起灵异事件,在边缘ob当混子保命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这支崇山带来的由几名驭鬼者临时组成的小队中消沉的情绪蔓延开来。
他们之中不乏有驭鬼者会感到心寒与失落,难道他们这样的驭鬼者命就不值钱了吗?
崇山就算没有去限制这起灵异事件,甚至是说带着他们在落霞村外围划水,少一点责任心和良知都不会如此。
不会落得这般身死道消的下场,明河也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他们之中那被隐藏起来的悲伤情绪,明河幽幽地开口道:“灵异事件是不可预料的,早一点出手就可以多一些容错,早点解决就可以少波及到一些无辜的人。”
话音刚落,崇山所带来的驭鬼者小队里就有人发出来“切!”的一声,显然是看不上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而明河身边的驭鬼者已经坐不住了,直接上前就要教训那个敢下明河面子的愣头青了。
但明河出手手拉住了那名要上前的驭鬼者,紧接着他神情淡淡地又开口道:“或许崇山还没有死呢?这也是不一定的,虽然说实在涪城区灵异局蜷缩了这么多年,但好歹是会有一些后手的。”
明河说完此话便头也不回地就走了,此刻的落霞村已经是夜半三更,一片寂静了,满地都是那些因鬼戏台而死去的村民尸体。
剩下的驭鬼者面面相觑,因为明河走的方向并不是落霞村村外,相反,他朝着落霞村的另一头。
驭鬼者们呆愣了片刻,而京都总部灵异局里专门的工作人员比他们反应就要快得多了,他们娴熟地掏出专线电话拨打出去,随着电话接通便开始商议起了处理落霞村村民尸体的问题了。
明河此刻心里还在想着既定之人的事情,落霞村里的村民们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了,而奉玉城那么急切地告知他这条消息又是有什么深意吗?
忽然明河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口被封死的古井旁,古井上盖着的石板上已经是长满了青苔了,古井在一棵树枯死的槐树下面,明河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他上前一把掀开古井的盖子,但是就当他想要探头看向井中时,幽怨的呜呜声突然在这落霞村里响了起来。
明河疑惑片刻,就开始朝着鬼戏台原路返回,怎么回事?难道这起灵异事件还没有解决吗?
明河步伐飞快,随着落霞村里东南角的路灯开始明明灭灭,他已经到了鬼戏台下了,但奇怪的是幽怨的呜呜声并不是从这戏台上发出来的。
忽然明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随着地面上开始出现点点水渍,越来越多,这幽怨的呜呜声反而是越来越大了,像是戏台上假哭的旦角一般。
这幽怨的呜呜声中夹杂着特殊的灵异力量,随着一名身穿着总部制服工作人员脸色发青地倒下,在次的工作人员也好驭鬼者也罢心除了明河心里都紧张了起来。
明河快步走到那身穿浅蓝色制服名工作人员尸体旁,紧接着蹲在地上开始观察了起来,这只鬼到底在哪里呢?它的规律又是如何呢?
竟然就连他一时半会儿都无法察觉,可是当明河的眼睛扫过工作人员身上那一颗反常的,像是被暴力扯开的扣子后,明河顿时就心里有了一个大致的答案。
紧接着他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把有扣子的衣服脱掉,当然明河自己没有脱掉花衬衫,他走到戏台上捏着扣子一把就扯下来了一颗。
果然,不过片刻,阴冷的灵异气息顿时就弥漫在明河的身旁了,并且那幽怨的呜呜声也近乎在明河的耳边了。
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哒…哒…哒…”,在明河的身后,一只身穿着粉色罗衫但身形却和中年男人差不多的厉鬼缓缓走出,这厉鬼似乎只有明河一人能看到,台下的人只能看到明明在戏台上一动不动。
明河的身体也僵住了,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那身穿着粉色罗衫的鬼已经走到了他身旁,他这才看清了这厉鬼的模样,中年男人的身形再配上黝黑的皮肤,甚至是下巴上还有黑色的胡渣,脸上是画得粉白粉白的,却让人感到无比违和。
紧接着那只鬼伸出手到明河的花衬衫扣子处,随着那颗松动的扣子被厉鬼翘着兰花指捏住,明河的身体还呆立在戏台上,只不过明河站着的旁边出现了一滩水渍。
随着着水渍的扩大,直到有一个人身形那么大时才停下来,水渍里钻出了了一个长相身形都和原身一模一样的明河,只不过这个明河是由浑浊的水组成的,随着这个由浑浊水组成的明河又开始行动,他直接伸手到那厉鬼的脸上,试图把这厉鬼脸上粉白的妆给卸了,但似乎是无济于事,厉鬼还呆呆地立在原地,但台下的驭鬼者们也看不到。
只能看到明河花衬衫上的扣子被无形中提起,到现在还未落下,那由浑浊的水组成的明河似乎是觉察到了无法把那妆给弄花掉,他无奈地又钻回了水渍里。
随着污水组成的明河回归水渍里,戏台上静止不动的明河此时也是动了起来,他花衬衫上的一颗扣子离谱地拉了起来,凭空拉了起来,像是有人在牵扯着一样。
而那幽怨的呜呜声还在继续,但似乎是只在明河的耳边,他又开口问了问在场的人还能不能听到那幽怨的呜呜声,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后,他便告知了他们厉鬼已经被他给限制了的消息。
随着明河的又开始朝着村子的东南角走去,驭鬼者们和工作人员们又继续起了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