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这话当真?”老苏家主难以置信地听小兰说完,抓着几位大夫的衣领追问。
几位大夫面露恐惧,瞥向司家众人的同时,都不敢直言实话。
老苏家主索性抢过小兰拾起的毒匕,对着大夫就要刺下。这一招吓得大夫们连声称是:“确实中了毒。”
“何毒?快说清楚!”尽管如此,老苏家主依旧不愿意放弃抢救孙子的希望。
可惜医生对此并不了解,仅能说明那是剧毒。
还是小兰告诉老苏家主:“此乃‘九死一生草’混合了数种毒物而成。”
老苏家主紧抓小兰的手臂,声音带着祈求:“你是村里远近闻名的草药师,这毒你应该有解吧?”
然而,小兰摇摇头,眼神满是无奈。其他毒素的存在不仅提升了‘九死一生草’的毒性,还大幅度加快了毒发时间。除非在发现后的极短时间内服下解药,否则别无他法。
“哇——”
一声沉重的血吐从逸凡哥口中喷涌而出!
紧接着,他的头无力地垂向一侧,那双清澈的眼眸直愣愣地凝固着,生命随之消逝!
“不!不要!”
老苏家主发出撕裂般的哀号,哪怕司家主见状也感到无比悲怆。
对于苏家而言,逸凡哥的意义甚至超过了老苏家主自身的生命价值。
“鸿泽老弟——”司家主抑制自己的悲恸,企图抚慰这位老友。
然而,老苏家主猛然从地上腾身而起,冲上前去,双手扼住司家主的喉咙:“你还我孙子!说!为何在刀尖上淬了毒?为何要这么做!”
司家主大声申辩道:“我没有,我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
然而,老苏家主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只想亲手了结司家主的生命。
眼见此情此景,司家的后代们赶紧上前阻拦老苏家主,试图将他拉离现场。小兰见状迅速捡起那把淬毒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司家人之一的水哥捅去——
“你!”
司水捂着溢血的伤处,重摔在地。
周围所有司家之人皆目瞪口呆,连平时冷静的守卫们都愣住了。趁此时机,小兰将匕首掷向老司家主。
老司家主下意识挡开,手臂不幸受伤。虽然只是浅表的切伤,但对于一个年迈的人来说,已足够致命。
“你、你们!”
小兰如同失心疯的女人,指向老司家主和司水:“杀死了我的哥哥,又害死逸凡哥,我今日定要你们陪葬!”
她凄厉地笑着。
宾客们早在此刻逃得无影无踪,留下宽敞的大厅里,小兰的声音回响在这寂静的空间,令人毛骨悚然!
“打死她!给我狠狠地打!”
一贯保持低调态度的司家第三子老司承泽大声命令道!
紧接着,一群侍卫涌上前来,将小兰按倒在地,拳脚交加,残忍至极。
即便受到殴打,小兰的嘴角依然挂着阴冷的笑容,最终如同六哥一样,在这场无情的打击中丧命。
她的离去后,老司家主和司水的命数也即将走到尽头,相继在这弥漫着绝望气息的大厅内失去了生命。
“逸凡啊,我的好孙子,逸凡啊……”
尽管老苏家主并未离开人世,但在如此强烈的刺激下,他像是丧失了理智般紧抱逸凡哥的遗体,反复呼喊着爱孙的名字。
至于司家二子与三子的人,则迫不及待地争夺起了司氏企业的股份及老司家主的遗产。
二房主张均分遗产,毕竟老司家主生前并未立下任何遗嘱。
而三房则坚决反对,理由是大房已无幸存,他们应当成为新主人,继承全部。
最终,早已蓄谋已久的三房占据了上风。
二房之长老司鸿运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平时默默无闻的老弟,居然暗中掌控了司家大部分的武装力量。
原以为妻子多年打理家中事务,再加上他在司企业总部逐渐建立起势力,各方面的布局已经稳操胜券,没想到……
司三子承泽得意洋洋地俯视着躺在地上的老司鸿运,冷笑道:
“二哥,你太过骄傲自满了。若我提建议时你就同意,大家平分遗产多好?可惜,你非得贪婪,如今连渣滓都不剩。”
司鸿运的金边眼镜在这场打斗中碎裂,只能勉强看清眼前的一切。他愤怒地诅咒着自己的弟弟,终于意识到问题的症结所在:“那匕首……那匕首上的毒,是你故意丢给大哥的,是不是!”
“那又如何?既然事实如此。”老司承泽隔着细薄的帕子握住匕首的刃部,然后强迫司鸿运的手紧紧包覆住刀柄,以确保上面残留的唯有他二哥的指纹。
如此一来,一切罪责皆归咎于二房之主的身上……
承泽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地说道:“二哥,你看,现在四乡的乡亲们,都站在了我的这边。”
他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丝不屑:“你为了独吞司家,下手真狠,不但杀了自己的亲侄子,就连父亲大人和大哥一家也不放过。”
这番话像是一道利刃刺入鸿运的心,令他难以承受。即使被家丁们死死地按在地上,他也拼命地喊叫:“放……放手,我要和你拼命!你这杀人凶手!”
承泽冷笑一声,冷冷地质问:“弑父害兄的罪名,不就落在你的头上!”接着,他对身边侍卫吩咐:“将这个弑父灭兄的畜生和他的气焰一同交予官府处置。”
承泽并未停顿,转而面向二夫人和她的孩子,声音冰冷刺骨:“弑父灭兄者,是没有资格分得祖产的。”
这意味着,司家的一切,都不属于二房所有,甚至鸿运父子名下的股份,承泽也将透过董事会的决策程序悉数收回。
二夫人气愤填膺,骂道:“卑鄙!无耻!你这狠毒的东西,今日老娘跟你拼了!”
眼见二夫人欲作徒劳的反击,竟是家里的丫鬟小莲拦了下来:“不可鲁莽行事,好男儿不跟敌人正面硬刚。”
承泽见到这一幕,笑得更为欢畅:“我的这个未来侄媳妇倒是识时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