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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巩雅量和林晓雯成亲已有一月有余。这天傍晚,巩雅量从衙门回来,刚进院子就听见苏玉梅在训人。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苏玉梅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这鱼要这样片,你看好了!\"
巩雅量好奇地走过去,只见苏玉梅正手把手教一个小丫鬟片鱼。那丫鬟不过十四五岁,战战兢兢地握着刀,手都在发抖。
\"岳母。\"巩雅量笑着打招呼。
苏玉梅回头看见他,眼睛一亮:\"雅量回来得正好,快来帮我教教这笨丫头。\"
巩雅量一愣:\"我?\"
\"你不是会武功吗?\"苏玉梅理所当然地说,\"这刀工和武功是一个道理,讲究的是手腕的力道和准头。\"
巩雅量哭笑不得,但还是接过刀,给那丫鬟示范起来。他手腕轻转,刀光闪烁间,一条鱼已经被片得薄如蝉翼。
\"好!\"苏玉梅拍手称赞,\"这才像话。\"她转头对那丫鬟说,\"看见没有?要这样。\"
小丫鬟连连点头,眼中满是崇拜。
等丫鬟退下,苏玉梅突然压低声音:\"雅量啊,最近公务可还顺心?\"
巩雅量有些意外:\"还好,多谢岳母关心。\"
苏玉梅点点头,神秘兮兮地说:\"我听说,你们衙门新来了个师爷,是知府大人的远房亲戚?\"
巩雅量一惊:\"岳母怎么知道?\"
苏玉梅得意地笑了:\"这城里的事,哪有我不知道的。\"她凑近些,\"我听说那人不太安分,你可得当心。\"
巩雅量心中感动:\"多谢岳母提醒。\"
苏玉梅摆摆手:\"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今晚我炖了汤,你多喝点。\"
巩雅量想起上次那碗咸得发苦的汤,不禁打了个寒颤。苏玉梅看出他的顾虑,笑道:\"放心,这次我让晓雯看着火候。\"
正说着,林晓雯走了进来:\"娘,您又让雅量喝汤?\"
苏玉梅理直气壮地说:\"怎么了?我这汤可是祖传秘方,大补的。\"
林晓雯无奈地摇头:\"您上次那汤,雅量喝得脸都绿了。\"
苏玉梅\"噗嗤\"一声笑了:\"那不是为了考验他嘛。\"她转身往外走,\"行了,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我去看看汤炖得怎么样了。\"
等苏玉梅走远,林晓雯才松了口气,小声说:\"娘最近怎么总爱捉弄你......\"
巩雅量搂住她的肩膀:\"岳母这是关心我们。\"他顿了顿,\"不过话说回来,你可得看着点那汤......\"
林晓雯\"噗嗤\"一声笑了:\"放心,这次我看着呢。\"
晚饭时,苏玉梅果然端来了一大锅汤。巩雅量战战兢兢地尝了一口,意外地发现味道居然不错。
\"怎么样?\"苏玉梅期待地看着他。
巩雅量由衷地赞叹:\"很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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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巩雅量从衙门回来,刚进院子就听见苏玉梅在喊:\"雅量,快来帮我搬一下这个箱子!\"
他循声望去,只见苏玉梅正站在梯子上,试图从阁楼里搬出一个大木箱。箱子看起来颇为沉重,苏玉梅摇摇晃晃的,很是危险。
\"岳母,您快下来,我来搬。\"巩雅量连忙跑过去。
苏玉梅却不听:\"没事,我这就......\"话未说完,梯子突然一晃,她整个人向后倒去。
\"小心!\"巩雅量一个箭步冲上前,稳稳接住了苏玉梅。两人重重摔在地上,巩雅量垫在下面,苏玉梅则趴在他身上。
就在这时,林晓雯正好从外面回来,一进院子就看见这一幕。她手中的篮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晓雯......\"巩雅量连忙要解释,苏玉梅也手忙脚乱地要爬起来。
林晓雯却转身就跑,眼泪夺眶而出。
\"晓雯!\"巩雅量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追了上去。
苏玉梅站在原地,懊恼地拍了拍额头:\"这下可糟了......\"
巩雅量追到房里,只见林晓雯趴在床上痛哭。他连忙上前:\"晓雯,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林晓雯抬起头,泪眼婆娑,\"我都看见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巩雅量急得直冒汗,\"岳母从梯子上摔下来,我只是接住她......\"
林晓雯一愣,随即想起母亲确实有爬高爬低的习惯。她抽泣着问:\"真的?\"
\"千真万确!\"巩雅量举起手,\"我发誓!\"
这时,苏玉梅也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歉意:\"晓雯,都是娘的错。我不该逞强去搬那个箱子......\"
林晓雯看看丈夫,又看看母亲,突然\"噗嗤\"一声笑了:\"我、我真是太傻了......\"
苏玉梅上前搂住女儿:\"傻丫头,你吃醋的样子,跟你爹当年一模一样。\"
林晓雯惊讶地抬头:\"爹也会吃醋?\"
苏玉梅笑着点头:\"可不是嘛。有一次我去给邻居送东西,回来晚了,你爹就坐在门口生闷气,连晚饭都不吃。\"
林晓雯破涕为笑:\"原来爹还有这样的一面。\"
巩雅量松了口气,趁机说:\"岳母,您以后可别再爬高爬低了,多危险啊。\"
苏玉梅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那个箱子里装的可是好东西。\"
她拉着两人来到院子里,打开那个大木箱。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摞摞的绣品,有鸳鸯戏水,有花开富贵,针脚细密,栩栩如生。
\"这些都是我年轻时绣的。\"苏玉梅抚摸着那些绣品,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本想等晓雯出嫁时给她,结果一放就是这么多年......\"
林晓雯眼眶又红了:\"娘......\"
苏玉梅笑着拍拍她的手:\"现在给你也不晚。\"她转头对巩雅量说,\"雅量啊,你可要好好待我女儿。\"
巩雅量郑重地点头:\"岳母放心,我一定好好待晓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