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旨的宿听,和晏清宸一起进了王府,隔绝了外面的一片骚动。
晏清宸接过宿听手上的圣旨,拉着她进入房间,把两封圣旨放在盒子里仔细地尘封起来。
然后转身抱着宿听,脸上浮现笑意,“听听,听听。”
“欸。”
“听听。我好幸福啊!”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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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宿听和晏清宸在书房外的院子里,面前是他们的画像,画面上一个身穿蓝色轻衣的女子嘴角含笑,眼眸透露出轻微的慵懒,两手环胸,目光懒散地看向某处。
在她的旁边,站立着笑容肆意的蓝衣青年,同样双手环胸,和身旁的女子形成照应,阳光满溢,意气风发。
宿听右手摸了摸下巴,目光认真的看向画像,仔细端详,晏清宸盯着宿听认真的脸,目不转睛。
这个想法还是刚刚宿听提出的。
宿听见他小心翼翼,极其珍惜地收藏起来两封圣旨,宝贝地存放在书房的架子上。
这让她有种错觉,仿佛里面的不是圣旨,而是结婚证,不过宿听仔细想想,觉得圣旨和结婚证也差不多了,他们成亲都将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宿听遥想在上一世的时候,在重要的日子,她都会给自己拍照留念,不仅是她,组织为了给特工们足够的归属感,也会为他们制作回忆录。
思及此,宿听蠢蠢欲动,十分想让拿个相机把她和晏清宸拍下来,但是没有这个条件。
不过宿听对晏清宸那几幅画像印象深刻 晏清宸的画工绝对数一数二,说不定,他可以根据她的要求画出她想要的东西。
宿听一拍手,拉着晏清宸进了书房。
还沉浸在开心中的晏清宸,看宿听拉着他进书房,她对他书房的布置熟稔于心,熟练的翻出空白的画卷,把砚台拿出,招呼着他赶紧过来。
“晏清宸,来来来。”宿听抬起手,手指勾勾唤晏清宸过去。
晏清宸抬步上前,疑惑地问道,“听听,这是干什么?”
“晏清宸,生活要有仪式感,今天赐婚了,这圣旨相当于我们成亲的信物,那今天是不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呀?所以要留下点东西。”
宿听上前把晏清宸拉过去,推着他坐在凳子上,把笔递给他,然后眼神期待地看向晏清宸。
“我描述你来画。加油!”宿听给他打气,不知道晏清宸能不能画出她想要的感觉。
晏清宸被她的期待感染,重重地点了点头。
“听听,我会努力画的。”
宿听让晏清宸将今日的他们画下来,于是有了接下来的场面。
宿听大力抬起沉重的梨木桌子,在晏清宸破碎的眼神中,轻松抬到外面,随后让他出来画。
她上前充当模特,在有些许枯叶飘落的院子中,她立于庭前,脑袋轻扬,双手环胸,眼神直视前方,面容高冷不近人情。
随后一两秒后,她又跑上前来问晏清宸记住没有,就要这个动作,还激动地搓了搓手。
晏清宸温柔地笑了笑,轻点了下头,听听这么期待,他怎么能让她失望呢?
在宿听的指导和描述下,画像慢慢成型......
最后落笔的时候,他看向宿听,完成最后的一笔,“好了。”
一直观看晏清宸作画的宿听,微笑着把晏清宸从座位上扶起,然后自己坐下来,仔细端详画像。
片刻,她神情有些严肃,抬起画像看向画中两人的神情。
晏清宸完全按照刚刚宿听的那个动作和神态描摹画上的女子,而画像上的男子是晏清宸自己脑补的,也是按照宿听的要求和她做了一样的动作。
宿听发现或许是晏清宸的画工太好,画像里的两人十分逼真就算了,最让宿听惊讶的是,即使在同样的动作和神态下,她和晏清宸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她说不清楚,但是看到画像中的女子,给了宿听一种感觉,像是穿上了古代服装和扮相的现代人......
越这么想宿听越觉得惊诧,为什么同样动作下的两人,她就是看起来不像这个时代的人似的,突兀地很鲜明。
晏清宸看宿听严肃起来,他也收敛笑容,上前询问是不是他哪里画的不好,他可以修改。
宿听回头,迅速从严肃切换到微笑,“没有,是你画的太好了,我要正经一点欣赏。”
晏清宸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纵使画工再好,也画不出听听万分之一的美。”
宿听被逗笑,真是太抬举她了。
晏清宸突然拉起她,进了书房里,他把一堆书挪开,露出一个精美的大箱子。
这还是他上次秋猎前,放在箱子里的画的小狗崽的所有画像。
晏清宸眉眼一扬,似是有些傲娇,喊宿听过来打开箱子看看里面。
宿听看他尾巴都摇起来的样子,有些好奇,他收藏了什么,难道他也喜欢藏钱?也说不通呐。
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卷卷的画幅,宿听随机打开一幅画,里面是一只笑得开心的小狗崽,墨蓝色的毛似乎都在高扬,整只小狗看起来神采奕奕,小小的一团站在男子的肩上,迎风而立。
这不是赏荷宴的场景吗?她那时站在晏清宸的肩上,被他威风凛凛地带着进去,原来是这个样子。
宿听开心,她以前真可爱。
她放下这幅画,打开其他画像来看,这一幅是她和狼蔑玩闹时,脏兮兮跑回来要晏清宸抱的样子,小狗崽的眼里都是发着光的,尾巴高兴地摇动,咧着嘴冲进房间。
这算是她的黑历史了,居然被他画了下来,不过依然不影响她的可爱,嘿嘿。
她打开一幅离得比较近的画,画上是一只委屈的小狗崽,已经长大了,比起以前小小糯糯的一坨,是个身姿苗条矫健的小狗崽了,眼眶微红,垂头丧气,看起来可怜巴巴。
宿听脸黑,这不是上次她去大理寺协助司明他们,一夜未归晏清宸找上门的时候吗?
天哪,这也在?
她咬牙切齿地看向晏清宸,晏清宸冲她挑了挑眉,“听听,怎么样感动吗?”
宿听:......感动,但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