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过年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祭祖,其他家都是好好的,就他家祖坟冒青烟了!”
“然后就是前个月,他家刚修好的围墙忽然塌了一半!你说这事儿奇不奇怪!还有上个月,他们家房顶自己着火了,还好没人在家……”
郭霖和沈河认真地听了大哥唠唠叨叨,心说怎么还没讲到关键地方,警察到底为啥来抓人啊,到底抓了几个啊,他们到底犯了什么错啊?
难不成四人跑长途运送非法的东西?还是在路上犯了事儿?
俩人正一边听着大哥在口沫横飞,脑海里补着大戏,身后有人拍了拍他们。
他们回头一瞧,发现是之前把郭霖从粪坑里捞出来的大哥。
大哥依然哈哈大笑,“你小子啊,洗干净了看着还行!味道不大!”
郭霖嘴角一抽,心说正常人都没有味道的好不好……
大哥摆摆手,“你问他哪知道啊,来来来,我给你们讲!”
大哥神秘兮兮把两个人拉到一边,“我跟你们讲啊,最先被警察抓住的老二。这个老二啊,上个月跑车的时候,把人家刚建好的公厕给直接偷回家了!”
“现在路边可到处都是监控啊,他拉着公厕还没回家,就被警察给按住了。人家警察同志问他为啥干这事,他说家里人多厕所不够用,要我说啊,他家是该再修一个厕所,四个兄弟只有一个厕肯定不够啊……万一一起拉肚子那咋搞啊!”
沈河和郭霖一脸黑线:“阿这……”
重点是这个吗?正常人谁会去偷个厕所回家啊!就这条村到处都是粪坑的样子,还要厕所干嘛?
大哥完全不知道两人此刻的想法,继续津津有味说道:‘然后第二个被抓的是老三,哎这个老三真的是倒霉透了!’
他们家有一条看门的大黄狗,这不春天到了是不是就躁动了!这老三竟然趁着半夜带着狗翻墙爬进一家人的后院,让他家的狗和别人家的狗那个了!他家大黄狗是得偿所愿了,他就被人追了一个晚上,最后还被捉住了……当晚压住就报警了。警察一开始接到还以为是恶作剧呢!”
“后来警察问他,为什么要半夜翻墙入人家院子里干这事,你们猜他怎么说,他说他家狗嗷嗷叫,他心疼得受不了,啧啧,果然是男人最了解男人……”
沈河和郭霖:“.…..”
虽然很莫名其妙,但这只狗算是遇上个好主人。
大哥指了指人群中那个面红耳赤的汉子,“啰,今天被抓这个就是老四了!”
“今天中午老大和老四在家喝酒,俩人心里憋闷都喝了不少。喝完老大就去睡了,老四不知道咋想的,直接开车去了警局。警察问他来干啥,他说自首。警察问自首啥,他说自首酒驾……警察就直接把人按住了。”
沈河和郭霖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此刻心情。
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四是怎么想的,但警察对于这种送上门的,肯定很高兴吧。
大哥一脸神秘地朝两人使了使眼色,“你们知道那些个长辈围住他说什么吗?”
郭霖:“说啥?”
大哥:“他们说,要不还是去医院查查是不是脑出了什么问题吧。我们村的长辈们都很好的,小辈犯了错不会动不动就动家法出族谱的,能改好就行……但犯的错太低能,我们面对其他村的时候也是呀面子的啊!”
沈河和郭霖:“但你们整条村都不正常啊!”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头响起,“去医院查了也没用,他们是被东西困住了。”
大叔说得正起劲没注意听,“你说啥?”
芬姨这个时候已经凑到了他们几个身旁,焦急地看着魏休,“小休,你刚刚说他们被困住了对不对?你快帮忙看看,我也觉得不对劲!”
芬姨中气十足,嗓门又大,这样一说周围的人自然都听到了,目光纷纷围了过来议论起来:
“小休,是不是就是之前沈道长养的那个孩子?啊哟喂,现在看着又俊又醒目啊,以前好安静的呢!”
“男大十八变啊!这孩子在道观长大的,肯定也有几分本事!”
“一定是!沈道长什么人物呐,再说刚刚芬姨都让他帮忙了!”
“这样说起来,他们兄弟可能真的被东西困住了,毕竟这些日子在他们家发生的事情实在是邪门得很……谁会去偷个厕所呢你说!”
芬姨没理四周人,拉着魏休就往人群中带去,来到明山跟前,“快,明山,让小休帮你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魏休上下打量了羞恼的汉子几眼,缓缓开口:“你们最近干了件大事嘛,老祖宗留下来庇护后代几百年的老树你们都敢砍,你们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此话一出,明山瞬间变了脸色,现场像炸了锅一样吵闹。
周围的几个长者一听,气得一脸铁青。
其中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伯伯弯着背用力把拐杖一跺,“明山!你老实说,小休说的是不是真的?村口那棵楠木是不是就是你砍的?”
明山浑身僵硬声音发抖,“不、我没有,大爷爷你说什么呢,那棵楠木树是去年让外人偷走的,你忘了吗?我们还报警了!警察都说查不出来,你别乱说啊……”
大爷爷一看他这个心虚的样子,哪里还猜不到事实,气得抡起拐杖就往他身上招呼,“你还嘴硬!我算是想起来了,你们家出事就是从那棵楠木被偷了之后开始的!还不承认!我打死你!那棵树已经几百年了,说不定都成精了,你竟然敢动它,你真是反了你!”
明山不敢躲开,硬生生地受了几棍,听到大爷爷的话后才慌了神,“什么成精不成精,大爷爷你别吓人好不好,那个、不会真的有精怪吧?”
大爷爷恨不得把他打得屁股开花,“你这个傻子!”
又不能坐视不理,只好转身对着魏休说道:“小休啊,你帮帮忙,看看还来不来的及补救,如果得罪了大仙,那该怎么就怎么吧,把他拉到山上直接埋了算了!”
明山彻底慌了,吓得双腿都软了下来,“大爷爷,不要……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成精呢,骗人的吧?”
魏休抬起手指了指额头一个穴位,“你按一下这里,如果疼的话,就表示你得罪了那些东西,越痛表示它们对你下手会越狠。”
明山直着脖子,“那如果我按了不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