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呜!”一向喜欢夏油杰的煤炭振动着小翅膀,挨到上岛成也脖子边,亲昵和主人蹭蹭贴贴。
像是在认同他刚才夸赞夏油杰的话。
夏油杰浑身僵硬,低头凝视冒着白色热气的茶杯,坐在那里不动如山。
虽然是共感,但皮肤相触的触感太真实了,他于是大脑死机中。
因为隐忍过度,握着茶把的手背青筋稍稍凸起。
好在后面煤炭秉持雨露均沾的原则,跑过来开始蹭他。
奇怪的共感消失,夏油杰仿佛长舒一口气。
随即他目视前方,声音放低,“成也,走廊上那两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与宿傩有关吗?”
“对,都算是诅咒师吧。”上岛成也实话实说。
“而且杰,要小心那个额头上有缝合线的家伙。”
听见他刻意强调这件事,夏油杰疑惑侧目望来,“她怎么?”
上岛成也言简意赅:“她看上你了。”
夏油杰一个震惊:“?”
睁大眼睛的他都想用力掏掏耳朵,检查看看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好半晌。
“她的年纪比我大很多,饶了我吧,我跟她不合适。”夏油杰的眼神有点恶寒说道。
见状,上岛成也抖着肩膀,白净脸庞涌着肆意的笑。
夏油杰被笑得不知该怎么接话。
直到下一刻上岛成也缓缓放下茶杯,敛起笑意,转头认真望向他。
夏油杰没由来地被看得有点紧张。
就好像接下来有严肃的事情要告知他一样。
而他感觉得也没错。
“准确来说,她看上了你的咒灵操术。”
上岛成也语气深沉说道,“她叫羂索,她的术式就是只要把脑子换掉,就能更换不同的肉体,并且还能使用印刻在肉体内的术式。”
夏油杰的心猛地一沉。
“刚才宿傩苏醒的第一时间,她就怂恿宿傩来杀你。”
“……”
“这么来说,我现在对你还挺危险的。”
看着上岛成也摸下巴沉思,夏油杰则是难以平复自己的惊诧。
“成也,这些情报……”
“喂!杰!”
就在这时,五条悟略带急切的声音突然爆发在一侧。
只见踏空行走而来的五条悟一脚踩上那被粉色咒灵纠缠的诅咒师的头顶,大声嚷嚷:“成也他怎么——嗯??”
倏然一顿。
这个角度恰好被夏油杰挡住的上岛成也笑着冲人挥手,“我在。”
墨镜后的苍蓝瞳孔一滞,下一瞬,五条悟如风般嗖一下到他面前。
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
最后停留在他鼻尖前,四目相对,审视般的脸越靠越近。
上岛成也甚至能看见五条悟那根根分明的浓密长睫毛。
“悟,再靠近的话就要成对眼了。”
闻言,五条悟迅速直起腰,说:“哦,老子心脏会快速跳啊,看来是本人。”
明白的夏油杰:“……”
懵逼的上岛成也:“?”
五条悟不客气地一屁股挤在上岛成也右边,这下本就拥挤的沙发,更挤了。
“那面瘫被及时压制下去了吗?”
“嗯,有惊无险,让你担心了,抱歉。”
“说什么抱歉啊。”
五条悟无所谓地翘起二郎腿,手随意搭在沙发上,这角度看上去就像是把身边的人搂住了一样。
“不过这样随时出来确实太烦了,得想想办法。”
五条悟脑袋后仰,看向夏油杰,本想问问夏油杰有没有什么办法,却看到夏油杰好像有心事的侧脸。
“杰怎么了?”
“我和杰刚刚在说那个缝合线女人的事。”
上岛成也简单把那些话又对五条悟说了一次。
本来听到前面说有成熟女人看上夏油杰,五条悟还想捧腹大笑一番。
可后面听说那玩意儿居然是想杀死夏油杰,在人死后侵占夏油杰的身体,为己所用时,五条悟的脸毫不意外一黑。
“想死吗?”
“说得对,悟。”上岛成也非常赞同地附和,“不过她不会得逞的。”
因为他会时刻盯着羂索。
“那当然。”五条悟对此也自信点头。
他根本没去问上岛成也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反倒是在注意到原本坐直的上岛成也说完话后,放松后仰将背靠在沙发上时,五条悟直接心跳加快。
这姿势……又不是没搂过这家伙,紧张干嘛?
话虽如此,酝酿半天,五条悟还是手指微颤着,喉结下滑,没能搂下去。
夏油杰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他刚才听着另外两个人说的话,也是愣上好一会儿。
但听见双方都那么保证,悬着的一颗心忽然由此安定许多。
这或许就是从对朋友的信任那里得来的安慰吧。
煤炭此时看沙发上的五条悟猫猫祟祟地手掌一下张开一下又收紧的,眼神非常的鄙视。
它一口叼上五条悟左手袖口,想把五条悟的胳膊顺势拉开。
哪知五条悟稳如泰山。
甚至不屑地挥起手驱赶煤炭。
煤炭也不甘示弱。
一人一猫就这么互相打了起来。
“?”
听见动静的上岛成也疑惑扭头,哪知五条悟和煤炭立即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一个看天,一个看地。
“哦,那就是星浆体吗?”
五条悟像弹簧一样蹦起来,找借口溜到另一张黄色沙发边上。
一看这场景,上岛成也就开口劝:“悟啊,离远一点,不然待会儿会挨打。”
“啊?”五条悟不信,青筋暴起,大声反问,“谁敢打老子?”
话音刚落,天内理子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是看见一个戴着墨镜的白毛大帅哥像不怀好意似的近距离地盯着自己。
受到惊吓的她根本来不及多想,条件反射抡圆胳膊,猛地朝着五条悟的帅脸甩去一个大比兜。
“啪!”
“……”
上岛成也扶额摇头。
这个大比兜无论如何,悟你也是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