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巅高雅地将兜帽带上,便出门一个 呼哨地唤来了乌骓兽。反正现在也都吃饱了,不如出去活动活动腿脚,回来再看这大堂里热闹的聚会。
如果这掌柜的想要杀人越货的话,那就太好不过了,正好收获一笔魂力值,也算此行未有虚度。
然而踏雪出城后,这酒楼掌柜 带着的那伙人并没有什么杀气溢散出来,看起来不俗的几个武者只是压着100多人的队伍地向前走。
陶巅领着他们策马奔腾,七拐八拐地转到了一处被雪覆盖了的松林内。他踌躇志满地左右看了看,待看到清灵已经堆放好的用大片苫布盖着的货物后便道:“掌柜的,前面的那些便都是您要 的粮食,您要的其他物件,里面也有。赶快派人来过一下秤吧。
我这里粮食货物都是有数的,和您所要的大差不差。咱们丑话说在前面,掌柜的可莫要欺我独自一人行事。千万可别贪了我的 秤啊。
如果这笔生意我做的不开心,没法同家族交代的话,那以后咱们之间以后就断没有合作的机会了。”
“是是是,绝对不能!这点请公子绝对放心。我们东家最讲究的就是诚信,您看看,银票我都给您带来了。”掌柜的手一挥,顿时后面走上前了一个人,他将拎着的一个箱子打开,箱中的银票上瞬间便覆上了大朵的雪花。
“嗯,很好,那就请开始验货吧。”陶巅看着银票,和清灵求证过真伪以后,很是满意地说道。
掌柜的闻言赶快又恕了个罪,便命人尽快地查验起粮食货物来。
这100多人都很精明强悍,点起数来的速度快得让陶巅都觉得惊讶。没半小时,该秤的秤,该数的数。清单上的粮食、禽畜、日常用品全都被分门别类,规规矩矩地堆在了另一边。
掌柜的看看剩下的几千斤粮食,陪着笑地问陶巅能否将这些粮食都卖给他。
陶巅大手一挥:“当然可以,我将这些粮食拉来就是要卖的。掌柜的点个数,付完银票咱们就算是两讫了。”
于是掌柜的又开始点算剩下的所有粮食货物,最后给陶巅又加了10多万两的银票。
陶巅摸着装有62万两银票的箱子,对掌柜的笑着道:“好了,买卖 做成了,我现在可以回钱庄兑换金子了吗?那钱庄里现在有没有6000多斤金子?”
“有有有。我们主人都吩咐了,钱庄里金子足够您兑换的了。”掌柜的恭敬地答道。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陶巅说着,调转马头顺着原路就折返回了城中。
到了城中,他找到掌柜的说的最大的聚宝钱庄,进去以后说明了来意,钱庄主事还真就派人送出来了好几千斤的金子。
陶巅唤来一辆牛车,将这些金子放在了几辆牛车之上,几头大青牛有些费力地拉着那金车,顶着风雪跟着陶巅又走出去了一遍这座城。
到了城外无人之处,陶巅顺手一收,牛车与金子全都不见了踪影。
看一看天色,已经昏沉成了朦朦的夜色。呵呵,好快啊,刚吃完午饭,这不就又开始吃晚饭了?
慵懒地转过身,陶巅驱马又回到了那座酒楼之中。
到了酒楼里抬头一看,孟祥和玄明道长居然还在自己的那一桌上坐着。和刚才的言笑晏晏不同,没有了陶巅这只万能润滑剂,玄明道长师徒与孟祥两人仿佛中间隔着一堵无形的屏障,两人自吃自的,谁也不搭理谁。
别的先不说,陶巅可是真是佩服他们的饭量。大概这种能吃的高手,也就是自己可以养的起了。
破老道勉强可以做个军师,即使带着个拖油瓶的小白吃,一年也吃不了几吨粮食。
而孟祥,这人看起来还很不错,虽然言语甚是稀少。可是他 和自己都是双向奔赴的,谁看谁都不别扭,这就是合作的最好基础。嗯,只要他不噬主,那么这凡间的荣华富贵,他但凡能要的,我都能给。
带着盈盈笑意地,陶巅在伙计的服侍下,抖去兜帽上的雪,落了座。
唰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陶巅根本没有搭理任何人,心安理得地接过玄明道长敬过来的一杯 暖酒,一饮而尽。
孟祥抬眼望了他一下,心下里还真是有些鄙夷。这公子一看就是不常出门的人,你怎么知道陌生人递过来的酒中有没有下毒?
然而陶巅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老子早就想到了有人会给老子下毒,可是第一这老道没有作案动机,第二,你觉得老子怕毒吗?
他看了看酒桌上基本空了的碗碟,吩咐伙计重新给换了一桌菜肴,又开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刚才孟祥看见 陶巅回来,对着陶巅点了点头,而玄明这块老姜,一直都在嘘寒问暖,还只字不提刚才陶巅出去做的事。
陶巅很是欣赏地看了那老头一眼。呵呵。怪不得皇上都喜欢奸臣。这朵老白莲绿茶很是有着做奸臣的资质。
这时候,伙计已经陆陆续续地将与刚才不重样的菜肴都端了上来。
刚开始陶巅还觉得新换上的这一桌的菜还不错。
尤其是那一盘素馅儿的“胜肉”。这“胜肉”是用切得细碎的蘑菇、鲜笋、核桃仁、松仁拌馅,用嫩面皮包裹成口袋型。经过一番酥油的煎烙之后,香脆的面皮里融入了笋菇的鲜味,还并着一股浓郁的奶香,甭提有多好吃了。
他觉得好吃,另三个人也觉得好吃。所以没几口,这盘胜肉就见了底。
接下来就是一盘叫做做“骆驼蹄”的,其馅料是用煮熟的肥鹅肉、猪脂与羊脂切拌,再用面皮裹作马蹄样式,然后以胡麻油来煎熟,咬一口皮脆馅甘,十分的美味可口。
这一盘陶巅也很满意,看看还是几筷子就没有了。他就吩咐伙计再给加上4盘骆驼蹄。
不过等到一道叫做翡翠赤霞的菜上来以后,陶巅尝了一口,当即脸就纠结了起来。
我尼玛!这菜怎么这么苦???咱们且不说中间那一团果冻似的馅料是不是甜的,就单单是外面裹着的薄如蝉翼的那一层层瓜片,我草,我嚼完了你才告诉我那是苦瓜???感觉无端端地就被人给灌了一大碗加着怪味糖的苦汤药!
呕~~~
“哎呦呦呦~~~公子,公子您没事儿吧?”端着一托盘菜的伙计赶快放下托盘,过来看陶巅,同时周围一个十分机灵的伙计则一个滑铲,立刻将钵盂端在了陶巅的身旁,等着陶巅向里吐。
陶巅此时的脸也真的拧成了个苦瓜样。他吐出嘴里的东西,指着那盘菜问:“怎么你们酒楼还有这么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