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颜汐月俏脸红扑扑,跟随在徐大彪身后,离去。
屋内,徐宁就跟犯了花痴一样,趴在床上,时而咧嘴,时而发笑,笑得很是淫荡。
“原来换药也会有让人留恋的时候。”
前些时候,每次换药,对于徐宁来讲,那都无异于鬼门关前游荡一圈,简直是要把人活脱脱给疼死。
今晚,颜汐月给他换药,就大不一样了。
没想到出奇的舒服,徐宁一点都不觉得疼。
淡淡插一句:与其说是一点都不觉得疼,还不如说是身体很疼,但是大脑不允许他疼。
“疼吗~~~~~”
“不疼,一点都不疼~~~~~”
等到颜汐月和徐大彪二人走远,化作蛇形,挂在房梁上的蛇二,用阴阳怪气的语调,从房梁上垂下脑袋来,复述着他所听到的声音。
徐宁没理会这条虽然很色,但是至今还打着光棍的光棍色蛇对他的阴阳怪气。
“好在你给我吃的丹药,要到明天才能生效,否则,今晚非得被你害惨了不可。”
蛇二犹如水一样,从房梁上流到地面,重新化作人形。
“有我蛇二在,你怕个锤子啊!”蛇二对于徐宁的话很是不以为意,一脸小骄傲昂起他那代表蛇族荣耀的下巴,从怀里掏出一面小铜镜,在那照镜子。
斜眼瞄了蛇二那臭美样子,徐宁不耐烦打断他继续臭美下去,催促道:“行了行了,赶紧说正事。”
蛇二不情不愿将他那面小铜镜收起,慢条斯理道:“不急,我的事不用急,来之前主人已经发过话,要让那小子多吃点苦头,长长记性,暂时不用着急,着急也没用。”
“眼下,咱们还是先聊聊,那小女娃和你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吧。”蛇二一脸八卦,贱兮兮笑着,扭动着身体,嗖的一下就出现徐宁身边。
“还能怎么一回事,也就那一回事呗,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怎么还问我。”一想到颜汐月那倾国倾城的脸蛋,徐宁不受控制便有些脸红,说起话来都有些底气不足。
“啧,啧,啧……”
蛇二嘴里啧啧,摇头晃脑,嗖的一下,身形眨眼消失,再出现时已经是在桌边坐下,拿了个茶碗在那倒水喝。
“原本还以为你小子是在骗我,没想到就你这熊样,居然真有那么漂亮一小女娃当你女人。”
“你说那小女娃是不是瞎了眼?我就真不明白,她怎么看上你的?”
蛇二嘴里不遗余力一个劲的挖苦徐宁。
“你就酸吧!”
蛇二一听这话,立刻梗着脖子反驳:“酸?我蛇二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酸!”
徐宁为之一笑,接着又道:“那就一定是嫉妒,你在嫉妒我!”
一提到嫉妒两个字,蛇二立刻又把他那面小铜镜给掏了出来,照着镜子,使劲在那臭美,嘴里自言自语:“我蛇二长得如此英俊潇洒,嫉妒你?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就我蛇二这蛇见蛇爱的绝世容颜,哪个小母蛇见了,不是争着抢着要给我蛇二生十胞胎的?”
“那小女娃是没见到我蛇二,要是见到过我蛇二,铁定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徐宁一脸无语看了眼蛇二那自带猥琐气质加成,小眼睛,八字胡,木瓜脸,这已经不是与帅字不沾边,完全就是一点关联都没有。
当然,徐宁自然是不会把心底话说出来。
说不定人家血蟒一族审美与人族有一定差异,血蟒一族中的小母蛇可能就喜欢长蛇二这模样的小公蛇。
徐宁轻咳了一声,不再继续在这话题上逗留,转而问起一件,至今还谨记在心的事情来。
“蛇二,你之前不是和我提及过,在这江阴城有一伙人到处抓捕你们血蟒一族,这伙人是不是血教?”
蛇二照镜子的手一顿,而后稍显意外,转过头看向他:“你居然也知道血教,难道你已经遇到过血教的人了?”
“不确定。”徐宁摇了摇头,眉头微微蹙起。
“什么叫做不确定?”蛇二收了小镜子,嗖的一下就出现在徐宁床榻边,随手一招,那木凳自行就飘了过来。
徐宁断断续续,将他从来到江阴城,与大舅共同处理的第一桩血蟒之事开始说起,一直讲到荒庙里被他杀死了的那几条灵性十足的血蟒为止。
期间有些事徐宁没说,主要还是挑了些他认为与血教有关联的事讲了出来。
蛇二听后,摸着下巴陷入了长久的沉思,良久方才开口说道:“你所提及的那家客栈,我略有所闻。”
“早先,里面的确是有条颇具实力的成年血蟒。不过据我所知,那条成年血蟒早就被血教的人给收服了。”
“血教将那条成年血蟒继续留在客栈里,就是为了吞噬过往旅客的血气,帮着他们收集血气。”
“后来,不知为何,那家客栈又被水道人那厮给强占了去。”
“当时我还以为那条血蟒是被水道人给杀了。为此还奇怪,水道人哪来的胆子,竟然敢动血教的利益。”
“如今听了你小子的话,我算是明白过来,水道人那家伙原来是捡了个大便宜。”
“对了,你说你大舅也是仙人?他姓甚名谁?”
徐宁答道:“常遇春。”
“常遇春?”蛇二显然是知道些什么,听到徐宁说出常遇春三个字,陡然一惊,心中不由得一颤,满脸不可置信之色,望着徐宁,“你大舅居然是常遇春?”
徐宁点头,奇怪问道:“怎么?你知道我大舅?”
“岂止是识得,甚至还有过一番交手!”蛇二一脸感慨,叹息道,“没想到,他居然死了。”
徐宁越听越迷糊,催促着蛇二赶紧讲讲。
蛇二倒也不藏着掖着,讲了些徐宁所不知道的有关于大舅的事情。
在他口中,大舅有了一层徐宁闻所未闻的身份。
凌云派俗世间记名弟子,兼江阴城除蛇人!
“你大舅是凌云派的人,而且还是除蛇人,与血教那是水火不容,血教设计除掉你大舅,也不是什么不合理之事。”
蛇二先是回复了徐宁此前说出的猜测,而后才往下接着讲道。
“至于你提到的引蛇术和寄生术,这两种术法之间,确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蛇二用手在额头上点了点:“血教的人找你,是由于引蛇术让你身体的这个地方,有了一样血教养蛇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蛇二一脸凝重,缓缓吐出“血精”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