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窗外的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屋内。陈铁牛坐在床边,正默默收拾着行囊,明日天一亮,他便要踏上一段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旅程,归期难料。
他会和戴星予陪同戴袀泰一同前往穗兴州州府,但是他只会在停留一晚,翌日便前往建华路。只愿一切顺利,能赶在庄稼收成前归家。
戴星予进来的时候陈铁牛已经收拾好行囊。连同她的一并都收拾好放置在木箱上。
“星予,明日到了州府,我会引见燕大哥与你认识。他平时多在裕安县县城,如果你遇事难以解决,你往裕泰恒寻他便成,他是可信之人。”陈铁牛严肃地交待着戴星予。
“还有,每月连同我那份分成他会在初八当日派人送到你这儿来。如若你感觉疲累,那营生便交由楚娘为你打理,她也曾为家中打理过营生,大小事务你可以放心交由她处理。”
说完轻轻揽过戴星予:“如若顺利,10月中旬我便能回家,如遇事有阻,我会尽量在年前归家,你照顾好自己。”
戴星予紧紧地回拥着陈铁牛,心里闷闷的,从陈铁牛话语中感觉得出这一程似有危险艰难。
“铁牛,你万事小心,一定以自身安危为首,不用着急赶回来,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陈铁牛轻轻捧起戴星予脸膀,温柔地印下一吻:“不要再过多减重,你这样正正合适。想吃便吃,该吃也吃,平时想散步爬山让楚娘陪着你。星予,你开心足矣。”
两人紧紧相拥,戴星予听着陈铁牛沉稳却又急促的心跳,想到即将长达数月的分离,还有那未知的危险,恐惧与不舍瞬间将她淹没。她猛地抬起头,双眼满是泪光,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然。
下一秒,她踮起脚尖,双手用力攀上陈铁牛的脖子,手指死死揪着他的衣领,仿佛那是她最后的依靠。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带着哭腔喊道:“铁牛!” 紧接着,便不顾一切地将双唇贴向陈铁牛,动作急切又慌乱。
陈铁牛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短暂的怔愣后,他立刻明白戴星予的心意。他的手臂用力收紧,将她狠狠搂进怀里,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他的嘴唇急切地回应着,用力吮吸着她的唇瓣,舌尖交缠,传递着他的深情与坚定。两人的呼吸急促而炽热,交融在一起,带着生离死别的不安与深深的眷恋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他们将所有的爱意与担忧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带着急促的喘息结束了深情的一吻。
“铁牛,我喜欢你,应该是我心悦于你。昨日,那玉佩让我才恍然惊觉,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很在意你了。我烦闷并非因为玉佩,而是当我意识到我喜欢上你后,我很慌乱。”戴星予抬头,泛着红潮的脸正一脸认真地凝视着陈铁牛的双眼。
她深吸一口气后继续说道:“我不知道,在你心中,我究竟占据着怎样的位置。但是我想要让你明白,你于我而言,是心之所系。我不需要你现在回应我,你只要知道家中有人牵挂着你便成。”
戴星予并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三个月时间,足够她深深喜欢止一个人。她知道陈铁牛这次外出是带着危险的,她担心他,但是她也不想让自己有遗憾。
“凌裕,我的名字。我知道你很聪明,等我回来,我都会告诉你的。”陈铁牛,不,是凌裕,同时认真的回望着戴星予:“我现在不能给你任何回答,但是,跟你相处的这段时间,特别是那夜之后,星予,你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让我贪恋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
“凌裕。”不知为何,戴星予突然笑出了声。破坏了这缠绵的气氛。
“笑什么?”凌裕疑惑不解。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的名字挺配的。”戴星予并没有再解释。凌裕说,他贪恋跟自己在一起的每一天,这便已经足够了。
收拾好东西,戴星予找楚娘过来,把家中大小事宜暂时交由她打理。这次去州府至少要5、6天的时间。而戴袀炎也会一起同去。
凌裕叫上八月初三时带来的那五人去了稻田查看稻田。这几人分别是周福顺、吴二柱、宋景和、潘靖川和马俊岳,宋景和和宋景威是两兄弟,就是凌裕介绍的来做柜子的那个络腮胡壮汉。
这五人平日就是运货物来返州府与戴家村,凌裕说过这几人他在镇上安排了住宿。他们并不是属于作坊内的雇工,工钱也是由凌裕支付的。不过只是帮着戴星予平时送送货物。
无需运货时便会消失不见,只是每日晨间宋景和会来确认是否需要运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