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将所有人带到会议室中,准备进行调解。
被打的酒吧舞者执意不肯和解,一定要去验伤。
季星沫拦住几度想要冲上去继续打的祁聿。
她想到会议室找那俩人求情,腕子却被祁聿死死拽住。
他猩红着双眼,愤怒低吼。
“不准去!”
警员来到近前,告知季星沫对方不愿意和解,执意要验伤并追究祁聿的责任。
季星沫一边让小关她们先安抚祁聿,一边哭着给祁南君打电话。
“南君哥,祁聿他需要帮助!”
祁南君听到她破碎的哭声心中一紧,温言劝说。
“别怕,我很快就到。”
他拿起外套,高大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装修典雅的走廊。
酒吧老板听说是祁家二公子闹的事,很大度的命令那两个员工同意和解。
在祁南君的帮助下,这件事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
祁南君眯眼看着祁聿,像所有富有责任心的兄长那样,语调严厉的责备。
“你比沫沫还大3岁呢,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成年人非要用拳头解决问题吗?”
祁聿狂乱的甩了甩头,拽着季星沫就走,连句感谢的话语都没有。
季星沫一边赔着笑脸一边道着谢。
宾利的尾灯飞快的从众人视线里消失。
季星沫听到公寓大门被狠狠甩上。
巨大的砰的一声,她吓得浑身一抖。
下一秒,她的下巴便被狠狠攥住。
祁聿猩红的双眼瞪视着她,修长的指节缓缓下移。
一把掐住她的喉咙。
“祁、祁聿!”
季星沫痛苦的哽咽着。
他疯了!
祁聿的理智终于被她无助的哭泣拉回。
“夹心爱爽吗!”
面对他赤裸裸的羞辱,季星沫愤怒不已。
“祁聿,你病了!我只是正常的跳舞!”
“他们只是距离我有点近,并没有身体接触。”
祁聿双手撑住鞋柜,将她禁锢在怀。
脸上愤怒依旧。
“你还想多近!”
“恐怕只有我能满足吧!”
季星沫抬手抚摸他的脸颊,试图安抚他。
“祁聿,你反应太过强烈了,我陪你去看一看心理医生好吗?”
祁聿一口咬在她的侧颈上,狠狠吮吸。
“你不觉得我在乎你是件很棒的事情吗?”
“你为什么会主动给我哥打电话!”
“你怎么会有他的联系方式?你和他联系过几次?”
祁聿的愤怒情绪再次激起。
他索性将季星沫抱起,抵在鞋柜上。
“不老实回答,是要吃点苦头的!”
季星沫被他肆意撩拨,脸颊绯红,气息微喘。
“没联系过,这是第一次。”
祁聿咬了她的唇角,语调寒冷彻骨。
“以后不要再主动联系他,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季星沫颤抖着身子,呜咽着点头。
祁聿炙热的大手扣住她的纤细腰肢,与她紧紧相贴。
“你好像很怕我!”
“别怕,老公现在就好好疼爱你!”
浴室中传来花洒的水声,季星沫小心清理着鞋柜上的污渍。
思来想去,她借口丢垃圾,带着手机匆匆出门。
祁聿下身围着浴巾,冷漠的立在落地窗前,盯着季星沫的背影。
她确实扔了一袋垃圾,但随后,她在树下站定。
手机屏幕的亮光在夜里十分醒目,亮光贴在她的耳边。
祁聿不动声色的拿起手机,给她拨了一个电话。
占线……
呵!
祁聿冷笑着挂断电话,饶有兴趣的看着依旧在打电话的季星沫。
季星沫在电话里拜托萧然帮忙联系他的心理学专业的朋友。
清冷的夜风吹着她的长发,纤薄的背脊微微颤抖着。
挂掉电话,刚想做一个深呼吸,就被祁聿冷厉的语调惊到。
一件温暖的睡袍披在她的肩上。
她害怕的转过身,看着同样穿着睡袍的祁聿,挤出一丝微笑。
“怎么出来了?”
祁聿并不挑破他所看到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头。
“扔个垃圾这么久。”
“我还以为你跟哪个不怕死的男人偷偷在我眼皮子底下约会呢!”
季星沫伸手环住他的腰,娇嗔的说。
“谁敢从我帅气无比的老公手里抢人?不想活了!”
祁聿对她这句话很是受用,揉乱她的头发。
俯下身奖励似的吻在她的额头。
第二天季星沫就拿到那个名叫陈墨寒的心理咨询师的电话并加了好友。
为了避开祁聿,她不得不躲进卫生间和他沟通祁聿的状况和近期发生的事件。
陈墨寒希望她和祁聿能够同他一起吃个饭,他想直观的观察一下他的状态。
于是,季星沫便给他编造了一个童年好友的身份,约定周六休息那天见面。
刚走出卫生间,就直直撞上迎面走来的祁聿。
“上个厕所这么久,不会是在偷偷打电话吧?”
他冷厉的眸子死死盯着她,嘴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
季星沫一惊,本想撒谎说没有,但这次她决定坦白。
抱着祁聿的手臂撒娇的说。
“老公怎么知道我在打电话啊!”
“我老公是柯南!”
她语气软糯,处处示弱。
“还真是,我幼年的朋友陈墨寒在网上看到我的消息,想要见一见我。”
“周六一起去吧,老公,你得请客哦!”
她的坦白让祁聿阴郁的心情立刻好转,安全感大大提升。
“好!依你!”
“快去练舞吧!”
祁聿看着她走进舞蹈室,笑容渐渐收敛。
回到办公室,他立刻拨打了季星沫妈妈杨凌的电话。
“阿姨,我和沫沫周六打算请她儿时好友吃饭,听说叫陈墨寒,你了解他吗?”
“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你说墨寒啊,阿姨也不是很了解,沫沫小时候朋友很多的。”
祁聿挂掉电话,松了口气。
这个突然跳出来的幼时好友让他深感不安。
陈墨寒从季星沫妈妈那里离开,坐进保时捷中。
为了好友萧然的委托,他也算尽心尽力。
通过跟杨母的交谈,首先排除了季星沫患有心理问题的可能。
但从刚刚祁聿打电话给杨母的行为来看,他确实存在心理问题。
他在猜忌季星沫。
他的怀疑迫使他打电话去求证儿时好友的真假。
陈墨寒眸中闪过一丝兴奋,很久没遇到如此心思缜密的病人了。
他有点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