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丁们被押解到矿山之中,开始了漫长而艰苦的赎罪生涯,靖北侯有令:必劳作十年方可释放,期间不得减刑,没有立功赎罪的机会。
而那些日本贵族女子的命运则更加悲惨,她们如同待价而沽的货物一般,被打折出售给了未婚的明军士兵,尊严尽失。
这一系列举措,为天草时贞一统九州岛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扫清了前进道路上的重重障碍。
凌卫明站在时代的潮头,果断宣布将贵族们曾经霸占的土地、房屋、工厂以及矿山等财产全部归还给平民百姓。
几天前还在因为明军破坏寺庙、焚烧经书而抗议的百姓,转瞬间就成了最为忠诚的拥护者。
为了表彰天草时贞的卓越功绩,凌卫明任命其为大明东北军区九州卫指挥使,赋予他选拔官吏、组建自卫军的重任。
就在九州大地如火如荼地进行建设的时候,德川家光在酒井忠胜的建议下,正紧锣密鼓地制定着反攻计划。
酒井忠胜四处奔走,积极联络各藩国,经过一番努力,终于集结了总计三十万人马,浩浩荡荡地分多路向本州岛最西部的长门进发。
日本岛国地势复杂,山峦起伏,地形崎岖难行,给行军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德川家光从本州岛拼凑起来的这三十万人马,成分极其复杂,竟然分属于一百多位大名、旗本,其中还有许多下级武士、足轻头以及浪人组成的杂牌军。
这些部队虽然人数众多,但指挥系统混乱,各藩国之间缺乏协调,行军速度参差不齐,导致整个幕府军的行动效率大打折扣。
最前方的长州藩已经率先行动,在前线四处搜集船只,加固防线,短短几天时间内就聚集了两万多武士,严阵以待。
长州藩的武士们士气高昂,决心与幕府军决一死战。而后方的信浓军却刚刚走出藩界,行军速度远远落后于前方的部队。
幕府军各部竟绵延四百里以上,等他们凑齐,只怕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凌卫明看着细作打探来的消息,简直哭笑不得。他深知,幕府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内部矛盾重重,指挥不统一,行军速度缓慢,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战斗力。
安排天草时贞在九州岛北端严阵以待,与长州藩的部队对峙。
此刻,凌卫明还有一场大战要打,幕府军不凑够大批人马断然是不会主动进攻的。
这日,众将议事,徐干奏报:“侯爷,自从我们占了九州岛,原本逃出去的许多贵族,又被德川家光召集起来。
除了组建强大的陆军外,还聚集了一支海军,据情报显示,这支海军以萨摩藩余部为主,沿海诸多藩国、海盗、渔民为辅,据此不过三日行程。”
凌卫明道:“这日本原本就是岛国,船多一些也是正常,粗略估计,他们大概有多少船?”
徐干道:“萨摩藩藩主岛津光久本身本身就带了三百艘大船逃命,加上其他大名凑集,许多来往商旅路过,都在说,那船队层层叠叠,雄壮无比,一眼根本望不到头。”
“你就直说有多少!”
“大约……大约两千五百艘。”
一众海军中级军官不由得惊出声来,分别与左右议论起来。
这日本果然实力雄厚,海上作战不比陆战,海浪汹涌起伏,火炮难以瞄准,只怕又是一场血战。
众人见凌卫明沉默起来,赶紧终止窃窃私语。
“继续说啊!听到小鬼子这么多船,个个都吓坏了?”凌卫明瞪着众人。
一名小将上前左右摇晃,半晌才鼓起勇气出列道:“侯爷,我东北海军虽然武器先进,可也不是能做到以一敌八,丝毫不伤的地步,此战万一不顺……”
凌卫明冷笑一声:“万一不顺,就耽误了你们的荣华富贵是不是?”
众将惶恐不安,纷纷下跪:“末将不敢!”
凌卫明起身道:“你们遇到如此庞大的舰船数量害怕,本侯也理解,可身为战士,本来就该无所畏惧!全军必须统一思想,如有怯战投敌者,抄家灭族!”
众将不敢言语,只有徐干起身一咬牙,怒视众人道:“在这里,侯爷的话就是圣旨,谁敢不听,现在就是海军的敌人。”
凌卫明道:“你们倒也不必大惊小怪,日本正经的作战船只不过两百多艘,其余大都是临时拼凑的商船、渔船,要是连这种队伍都打不过,东北海军趁早解散!
徐干,听说福建郑芝龙部众三万,舰船千艘,屡次与夷人作战,战绩出众。咱们把他招安了,重建海军也是不错的!”
涉及切身利益,众将这才慌了,纷纷表态:“侯爷,我等绝不是怯懦之人,此战必将勇往直前!”
“好!是英雄还是狗熊,全看此战!本侯将登船亲自指挥,若不胜就葬身海中,与诸君同生共死!”
众将眼看靖北侯如此有种,纷纷响应,齐声道:“同生共死!同生共死!”
士气被鼓舞起来后,凌卫明这才满意点了点头,让大家静下来后,又说到:“此次给各位支队长备了一份好礼。”
一拍手掌,门外出现大批军士,个个腰上扎着枪带,一看就是凌卫明的亲兵军官。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担忧起来:“怕不是要就此处决我们这些胆小鬼吧?”
凌卫明带着众人出来道:“你们看他们后面是什么?”
众人紧跟其后,这才看到这些人背着一个大背包,上面延伸出一个铁丝状的树杈。
这等打扮肯定不会是来干掉自己的,个个都放下心来。开玩笑道:“侯爷,这怎么还顶个鸟窝,是什么武器?”
凌卫明道:“这叫电台,别看模样奇怪,方圆数百里,传播消息转瞬即至。”
刚才出列的那个小将一下就领会到凌卫明的意图,脱口而出道:“这电台可是宝贝啊!侯爷,能不能分我一个?”
凌卫明诧异起来,怎么哪儿都有你啊?
徐干上前解释道:“侯爷,这小将名叫秦勇,今年刚从海军讲武堂毕业,前不久他们舰长战死,也就让他临时做个代理。确实不够资格配备电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