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听南秀眉微蹙,语气平淡道:
“程庆,我已经说过,我不会跟你走,我有自己的生活”
电话那头的男子丝毫不以为意:
“听南你就别坚持了,就你囤的那点东西,过的是人过的日子?
再说,现在很多人都疯了,到处都在抢东西杀人,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应付得了?”
“程庆,我再说一遍,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咱们只是普通朋友,请不要干涉我的生活,否则就连朋友都不要做”
段听南说完直接挂断电话,有些气鼓鼓的盘腿坐下。
但当她从口袋里拿出母亲的吊坠后,眼神瞬间变得温柔。
看了许久,她把吊坠重新挂在脖子上。
又从地上拿起那把通体漆黑的手弩,细细抚摸着。
看着看着,她脸上浮现一抹微笑。
随后又像想起了什么,赶紧把手弩扔下,心虚的朝四周张望。
还对着空气弱弱问了一句:
“梁、梁辰,你在吗?”
几秒钟后,没有听到梁辰的声音,她才重新拿起手弩,细细擦拭一遍。
然后把手弩轻轻放在枕边,这才拿起手机。
点开梁辰的头像,发了句:
“谢谢,晚安”
三天时间转眼即逝。
梁辰每天除了吃喝玩乐训练,就是和段听南聊天。
自从报仇以后,段听南的情绪又重新变得积极乐观。
哪怕室内温度只有零下二三十度。
哪怕要冒着严寒去外面挖雪回来当作饮用水。
段听南都始终热情洋溢。
和这种状态下的段听南聊天,总能让梁辰不知不觉就开心起来。
所以即便吃喝打游戏的日常,已经不再增长舒适度。
但他光是每天和段听南愉快交流,也有10点左右舒适度进账。
看着系统面板显示舒适度【591\/1000】,梁辰心中对系统升级后的奖励——末日地堡更加期待。
伸了个懒腰,他把一盘热气腾腾的拉条子倒进大盘鸡里,搅拌之后开始大快朵颐。
同样大快朵颐的还有郑如龙和赵梦琪。
只不过两人此时吃的是一桶老坛酸菜泡面。
即便如此,泡面的香气也让屋子里其他人垂涎欲滴。
毕竟其他人每人只吃了半个馒头,还是在昨天晚上。
尤其是被绑在床上,遍体鳞伤的陆瑾萱。
过去的三天,是陆瑾萱人生最煎熬的日子。
她感觉已经过去了三年甚至更久。
郑峰一改往日温柔的态度,对她极尽羞辱和折磨。
陆瑾萱此时已经流干了眼泪,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下身传来一阵阵刺痛。
此时此刻,她比任何时候后悔,后悔当初没有珍惜梁辰。
如果她没有图谋梁辰的财产,伙同赵梦琪毒害他。
而是真心实意的和梁辰在一起,那她现在极有可能还和梁辰生活在一起。
生活在那间天堂一样的屋子里。
享受舒服的温度,享用可口的美食。
曾经的梁辰对她言听计从,发自内心的喜欢她。
可她却把这一切都当成了理所应当,认为是自己魅力使然。
把梁辰当成了众多舔狗中的一个,当成可以吸血的血包。
陆瑾萱越想越难过,浑身上下的痛楚让她难以忍受,恨不得马上就去死。
突然间,一股莫名的愤怒充满她的内心:
“不,我不能就这样死掉,我还要移民。
我还有那么多舔狗,我是他们的女神。
还有梁辰,要不是因为被他从家里赶出来,还逼我还清那么多钱,我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要报仇,我要你们都不得好死!”
陆瑾萱心中呐喊,重新抓住生的希望。
就在这时,她听见客厅里郑如龙的声音:
“峰子,我今天就带你嫂子还有兄弟们,去搞定那个梁辰。
等我把他家拿下,就通知你们过来!”
话音刚落,就传来赵梦琪嗲嗲的声音:
“老公,稍等我一下,我去看看陆瑾萱那个小贱人”
很快,赵梦琪踩着高跟鞋一脸得意的走了进来。
“陆瑾萱,这里还有半个吃剩的馒头,快吃了吧!”
陆瑾萱已经打定主意,要想尽一切办法逃脱。
所以对赵梦琪嚣张的态度,她丝毫不以为意,张嘴就开始吃递到嘴边的馒头。
吃着吃着,嘴角竟然挂上了一丝微笑。
赵梦琪眉头皱起,厌恶的问道:
“你笑什么?”
陆瑾萱立即收起笑容,小心翼翼说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过去我只要一做美甲,你就会喂我吃东西。
那时候我们感情多好啊!”
陆瑾萱一副追忆往事的表情,看的赵梦琪一阵反感。
那些回忆对陆瑾萱可能是美好的,但对于她,全都是寄人篱下的屈辱。
想到这儿,再看看一脸感慨的陆瑾萱,她犹豫片刻,干脆解开了她左手的捆绑。
把剩馒头往她手里一塞:
“自己吃!你还享受上了!
也不看你现在什么身份?也配让我给你喂饭?”
陆瑾萱立刻愧疚道:
“对不起梦琪,我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是想到以前”
她抬头看见赵梦琪瞪眼,吓得赶紧闭嘴,老老实实吃起了馒头。
赵梦琪见她已经完全被郑峰搞怕了,也不再起疑心,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骂咧咧走了出去。
看着赵梦琪的背影,陆瑾萱脸上浮现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很快,关门声传来,整个屋子陷入寂静。
两小时后,郑峰再次折磨完陆瑾萱,终于体力不支,躺在她身边沉沉睡去。
陆瑾萱轻声叫了几声,见郑峰没有反应,这才用被解开的左手,从枕头下掏出一把折叠的修眉刀。
她每次修完眉毛,都习惯把修眉刀放在枕头下面。
没想到这个小习惯,竟然派上了大用场。
她小心翼翼割断右手和脚上的绳子。
等到完全自由,陆瑾萱才缓缓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
她蹑手蹑脚走到郑峰身前,对准郑峰的咽喉,毫不犹豫的挥刀。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郑峰竟然在这一瞬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她。